“沒……和你……”小姑娘想說沒有姓,想和你姓,無奈話說不好,根本沒辦法好好表達自己的意思。
因此,她有些着急,她可憐巴巴看着尚珏,差點沒有哭出來,越是着急,她比劃的動作就越大。
大概猜到了什麼的尚珏,溫柔的看着她,輕聲說道:“我明白了,從今天起,你就是我的家人,尚寧,以後我可以叫你寧寧嗎?”
尚寧眼中閃過明亮的光,她用力點頭,笑的有些傻氣。
“乖寧寧,咱們去給你購置衣物首飾!”楚鳶突然從後邊跑出來,拉着尚寧就往樓下走。
尚寧卻掙脫了楚鳶的手,猶豫地看了尚珏一眼,她說:“我和珏……一起……”
尚珏還有些不好意思,他看了看楚鳶,有些猶豫道:“我去是不是不方便?”
楚鳶卻笑眯眯對尚寧說:“沒有什麼不方便的,阿寧你想的真周到,咱們買東西肯定提不起,找人幫忙提東西還是很不錯的。”
“咱們走吧!”楚鳶說着,第一個衝下樓,往街上走去。
遠離了危機的大街上,正在逐漸的恢復正常,笑容也重新出現在了百姓臉上。
楚鳶四人第一個去的地方就是成衣店,成衣店的老闆見是楚鳶,當下就表示要免去楚鳶的一切費用。
“老丈,這不合適吧!我們來買東西,怎麼能不付一點錢呢?”楚鳶見對方堅持,佯裝惱怒道。
店鋪老闆卻笑呵呵道:“恩人這話說的就非常見外了,若非你們帶來了神藥,我們這個城鎮恐怕就消失的無影無蹤,這些錢是小錢,恩人的大恩大德我們怎麼敢忘記呢!”
楚鳶見勸不動對方,也只好無奈的搖了搖頭,她輕聲說:“那好吧,這些衣服我都要了。”
聽見這話,尚珏悄悄拉了拉楚鳶的衣袖,暗示道:咱們這樣不太好吧!
楚鳶權當做沒有看見,她微笑着對老闆說:“那麼把這些包起來吧!”
老闆聽後,說了一聲好,然後麻利將楚鳶看中的衣服包好遞給她。
離開了成衣鋪,尚珏不滿意道:“你怎麼可以這個樣子,難道你不知道,那些百姓過的不容易嗎?你這樣實在是太惡劣了。”
楚鳶笑着說:“安心安心,我已經偷偷將錢給了老闆,現在咱們快跑吧,萬一老闆追出來可不太好。”
“對了,回去以後,把錢還給我,再怎麼說也是你的人,你應該不會小氣到連衣服都不願意給阿寧買吧!”楚鳶怕尚珏忘記,還時不時提醒道。
尚珏沒有說話,他把這件事情記在心裡,等回去後就把錢還給楚鳶,免得她繼續催。
很快,他們來到了第二個地點,城裡的一家首飾店中。
給尚寧挑選好首飾以後,楚鳶停在了放着髮簪盤子邊,緊緊盯着那些髮簪,並且把楚璃墨叫了過來。
“哥,我有事情想要請你幫我,拜託你了。”楚鳶微笑着眨眨眼,從盤子裡拿出四五支男款髮簪,在手上呈扇形排開。
楚鳶目不轉睛看着髮簪說:“我有一個朋友交往很久了,還沒給他買過什麼像樣的禮物,這次我打算帶支髮簪給他,但我不知道什麼樣式比較好看,哥能幫我試試嗎?”
本來以爲,楚鳶難得良心發現,想要送自己禮物的楚璃墨沉默下來,他看着自己妹妹,想要拒絕。
“我……”話還沒說出來,楚璃墨又忍不住想:我要是拒絕了鳶兒,她會不會討厭我?
哥不會生氣了吧!思及至此,楚鳶便問得小心翼翼起來:“或者我將這些都買下,只是想給他挑最好的?”
生怕觸到對方逆鱗,惹楚璃墨炸毛,楚鳶斟酌用詞,幸而對方只是涼涼看了她片刻,並沒有當場發飆。
“我覺得這些髮簪雖然做工不是那麼好,但是,就是感覺很順眼,”楚鳶說着有些羞澀,“我怕我選的他不會喜歡,我的那個朋友實在太刁鑽了……”
楚璃墨目光裡沒什麼牴觸的情緒,楚鳶見狀謹慎地拿起一支髮簪,顫顫巍巍地湊近了他的發。
楚鳶說:“哥哥你不說話,我就當你是默許了,同意我試一試了!”
楚璃墨靜靜看着她,意外順從任由楚鳶試髮簪,也不知道是不是處於“妹妹難得請求,就答應了”的想法,他並沒有吱聲。
其實楚璃墨心裡的嫉妒已經快爆棚了,但表面上還得裝作淡定非常。
他的面龐本就白皙,此刻烏黑的發裡嵌着的白玉簪,兩者相輝映,不知是哪個更剔透些,更無瑕些,楚鳶看着看着就怔住了。
而楚璃墨就在此刻擡起頭來,近在咫尺的距離能讓彼此,清楚的感受到對方的呼吸,他輕輕開口:“怎麼盯着我?是不是不好看。”
豔麗到極致就變成了墮落的罪孽,楚鳶總覺得這笑意裡帶了幾分勾引的意味。
像是雨後美人蕉的張揚華麗,又宛如雪玉般美麗冰冷,是肌膚怎也暖不回的涼。
楚鳶忍不住想:哎呀這張臉,怎麼看怎麼好看,不愧是我的臉啊!也不知道以後哪位姑娘有幸獲得我哥的芳心。
“說話啊,怎麼像是傻了一樣?”楚璃墨疑惑地看着楚鳶,問道。
楚鳶搖了搖頭,非常誠懇說:“我收回之前的話,我覺得這髮簪很適合你,要不然,我買了送給你?”
聽見楚鳶的誇獎,楚璃墨還是非常開心的,只不過,他並沒有表露出來,而是翻了個白眼,對楚璃墨說:“你這丫頭,明明知道我們長得差不多,還誇我,這不是變相的誇你自己嗎?”
楚鳶吐了吐舌頭,笑嘻嘻道:“別這樣說嘛!我們倆還是有不一樣的地方不是嗎?我哪能厚臉皮到這種程度,哥你說是吧!”
楚璃墨拍了拍楚鳶的腦門,無奈地說:“你啊你,尖牙利嘴,也不知道有誰能夠受得了你。”
“自然是有人受得了!”聽到楚璃墨的話,楚鳶立刻回過神來,笑嘻嘻說。
突然像是感覺到了什麼,楚鳶袖中銀白摺扇出手,對上楚璃墨的佩劍白虹,剎那間短兵相接,金屬碰撞的激烈聲響外,亦在空中擦出了橙黃的火花。
電光石火不過轉瞬即息,收起劍招,楚鳶有些狼狽地理了理衣襟:“哥,我們之前的友情就這樣碎了嗎?你一言不合打人很不對了我跟你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