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這只是幾個人表現出來的樣子,至於是否真的是閒適自在,便只有他們自己清楚了。
出乎夜宇軒意料的是,他們直接出了皇宮,所去的地方也極爲偏僻,像是深山密林一般,深處突兀的有一個木屋,像是無人看守,荒涼蕭索。
南宮安顏皺着眉頭看着這裡,莫名其妙的,她有一種不好的預感,似乎只要踏進去,有什麼東西便要改變了。
“已經快十年了。”唐可心看着前面,有些感慨,夜瀾絕伸手擁住她,安撫着。
“走吧,進去。”北承瑤涼涼的說,看着前面的木屋,眼神清明一片,但是涼薄的,讓人心寒。
南宮羿握着北承瑤的手,很涼,即便是些許的陽光,也溫暖不了。
北承瑤偏頭給南宮羿一個笑容,回握着他。
待幾個人走近之後,立刻有人出現,“主子。”
“鑰匙。”夜瀾絕沒有廢話,伸手出去。
那個人恭敬的遞了過去,然後退後,離開。
門上的鎖已經鏽蝕,這個鑰匙,也不太靈光,用力一轉,沉悶的聲音響起,鎖應聲而開。
門並非看到的木質,而是鐵門,推開時,沉重的聲音,像是打開一扇早已關閉的,無人開啓的門。
夜宇軒走進,細細看罷才發現,根本不是木屋,一個囚籠似乎更合適,從裡面看,沒有木頭,便是一個屋子大的籠子,裡面,鎖着一個人。
“哈哈哈……沒想到都來了。”久不開口,沙啞,甚至是嘶啞的聲音,乍然很是刺耳。
夜宇軒皺眉,這個人,是知道他們的嗎?
夜瀾絕冷哼,“看來你過得很舒心啊。”
“我當然舒心,因爲你們鬧心。”對面的人嗤笑道。
“沒想到這麼多年了,你還是這麼不安生,不過,你是如何把消息傳出去的?”南宮羿冷冷道,沒有將對面的人的冷嘲熱諷放在眼裡。
“哈哈哈,這個還要我來說嗎?夜瀾絕,你也猜不到嗎?”
夜瀾絕蹙眉,夜宇軒看着面前的人,眼裡的怨毒,像是毒蠍的倒刺,寒的滲人。
“當年你不過是仗着那麼多人幫你,才能贏了我,否則,現在坐在皇位上的人就是我。”夜瀾邈聲嘶力竭喊到。
“這裡的人看守並不嚴,當年你的勢力被摧殘殆盡,有漏網之魚也是有可能的,這七八年的探尋,找到這裡,也實屬不易。”夜瀾絕冷冷的說,一句話便將夜瀾邈所有的驕傲打擊殆盡,七八年的時間才能找到,也真是……可憐又可悲。
“你……”夜瀾邈大怒,“你們沒死,還真是命大!老天就是不開眼,不是其他!”
夜瀾絕冷笑,沒反駁,看來確實是如此了。當年離開的匆忙,他只是安排下去,恐怕沒有斬草除根。而回來的時候,父皇說是已經處理好了,他雖然讓名傳去查探一番,卻沒有什麼收穫,想來是三四年隱藏的深了。sryj
只是現在又出現,是想趁機作亂吧?不會要救出夜瀾邈,幾乎沒有可能。
“既然你這樣想,便只能怪你命不好,老天都不願意幫你。”唐可心諷刺道,不留半分餘地。
“你早就該知道,你逃不出去,即便有人幫你,也一樣,所以,只是是找我們來嗎?”北承瑤冷呵,哂笑道。
夜瀾邈詭異一笑,“我只是在等其他的人而已,除了你們,其他的人。”
唐可心眉頭蹙起,其他人,除了他們,這裡只有……軒兒和安顏!難道……
“是在等本皇子嗎?”夜宇軒上前一步,直直盯着夜瀾邈,眼神陰沉。
“當年如果沒有你,我大概就已經死了。”夜瀾邈陰惻惻的笑着,詭異的聲音像是針一般刺着每個人的心。
夜瀾絕不適的皺眉,這件事沒幾個人知道,當年他登基爲帝,夜宇軒爲皇子,夜瀾邈當時的處理,原本是打算暗中處死,只是慧圓大師莫名傳了信來,上面寫了一些讓他難以置信的事——心兒根本不屬於這裡,而皇室之中,三年之內不見血光,算是抵了心兒所要付出的代價。
那個時候,他已經知道心兒不屬於這裡,她說她來自其他的地方,那個地方,他們不曾知道,也不會相信,不過既來之,則安之,她也沒想過回去,他們便沒有再提起了,沒想到慧圓大師居然知道,夜瀾絕就不得不慎重起來。
夜瀾邈,也就這樣被留了下來,他沒有好告訴唐可心實話,只是他剛登上皇位,軒兒又是皇子,按照規矩,不能見血光,便讓人將夜瀾邈永久的囚禁在這裡。
而現在,是夜瀾邈在自尋死路嗎?三年早就過了,夜瀾邈,也沒必要活着了。
“你現在活着,和死了沒什麼分別。”唐可心道,“何況當年,你就和死了沒什麼兩樣,不是被暗中抹去,就是被永久囚禁,永不見天日。”
南宮安顏吃驚的看着唐可心,姨母在她眼裡,一直都是溫柔如水的,非常疼愛他們這些孩子,一句狠話都不曾多說,但是卻讓他們心悅誠服,而這一刻,她可以清晰的感覺到,姨母身上的寒意。
夜瀾邈呵呵的冷笑,“怎麼能一樣呢?你的兒子,北承瑤的女兒,不都在這裡嗎?當年我所有的一切,都是拜你們所賜,現在他們來爲你們付出代價,可好?”
幾個人不約而同的皺着眉頭,夜瀾絕心中一個咯噔,又是代價?大元向來篤信鬼神,但是,他卻並不信,但是……
夜宇軒的目光也轉到南宮安顏的身上,什麼意思?按理說,他們不該認識的啊?
現在南宮安顏還現在最後,算是被幾個人擋住,南宮安顏轉過幾個人,走到夜瀾邈面前,“你認識本公主?”
“不認識,但是沒有任何的影響。”夜瀾邈平靜的說,這個女孩,真的很漂亮,美得讓人嫉妒。
“什麼意思?”南宮安顏問,又往前走了兩步,幾乎到夜瀾邈的面前。
夜瀾邈一直陰詭的笑着,“大元出事,夜宇軒一定會來,你爹孃南宮羿和北承瑤絕對不會置身事外,只要他們來了,就夠了。”
唐可心感覺有不好的預感,夜瀾邈今天,實在是有些奇怪,說話也莫名其妙,似乎在預謀着什麼。
“你究竟是想做什麼?”
夜瀾邈笑了又笑,目光依次在他們臉上掠過,像是寬宏大量的說道,“我只是覺得,我該離開了!想給你們留些禮物罷了,你們一定會喜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