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寧將淚水擦了擦後道:“我以爲憑着我的身份,這世上就不會有男子不喜歡我,畢竟在北燕的時候,想要娶我的男子都排到了青喀拉草原。”
知兒此時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乾脆不說話。
長寧咬着脣道:“可是我還是錯了,我只是自己覺得自己很好罷了,卻終究入不了他的眼。我費盡心力說服父王帶着我來到夢州,原本想着只要能見他一面便好,真到了這裡後,便又想着能嫁給他就好了,見到他之後,便覺得他就是我這一生的良人,可惜對他而言,他的良人是魚安安,而不是我。”
她說到這裡恨恨地說了句:“在他的心裡,怕是從來就沒有我,更不要說正眼看我一眼了,知兒,我是不是特別的蠢?”
“郡主怎麼會蠢,是鈺王他不識珍寶。”知兒輕聲道。
長寧幽幽地道:“這事怕也只有你會這麼認爲了,鳳鈺怕是不會這麼想,而我和魚安安鬥了幾回,我也知道光憑斗的話我如今根本就鬥不過魚安安,父王不來,我卻是連個倚仗都沒有,連身邊的人都護不住。”
知兒聽她這語氣似乎是生出了退意,不由得微微皺眉,心裡卻在罵長寧沒用,上次在街上岑寂將長寧身邊的侍衛全部殺光後,長寧回來發了好大一通火,說要殺岑寂,殺魚安安,讓鳳鈺對她一心一意什麼的。
這才幾日的光景,長寧竟就像是又泄了氣一般。
知兒輕聲道:“郡主其實也不必想這麼多,你和鈺王的婚事終究是王爺親自定下來的,魚安安雖然容不下郡主,卻也不敢對郡主如何,所以郡主不用擔心,眼下夢州真正做主的人還是鈺王,其實只要郡主能得到鈺王的寵愛,那麼其他的事情就都不是事情。”
長寧苦笑道:“哪裡像你說的那麼簡單,鳳鈺的眼裡根本就沒有我,這事若是傳回北燕的話,那些人還不知道怎麼笑話我!”
知兒看着她道:“別人會不會笑話郡主那是以後的事情,現在不需要考慮,只要郡主成鈺王的人,那麼那些人自然也就看不了郡主的笑話了。”
“成爲鳳鈺的人?”長寧冷笑道:“這事哪有那麼容易,我們之前就曾謀劃過,可是根本就沒有實施的地方。”
知兒淡淡地道:“早前郡主把心思都花在如何對付魚安安的事情上,又何曾想過如何討鈺王的歡心?如今想來,那般行事實有些本未倒置。”
長寧的眸光亮了幾分,只是眼裡的擔心更濃:“你有什麼好法子?眼下鳳鈺連見都不想見我,我根本就無從對他下手,還有,勾引他這種事情會不會太下作?”
“事情到了這一步,郡主又何需想太多?”知兒見她嘴裡雖然這樣說,但是臉上卻滿是期盼,便又道:“再說了,郡主本與鈺王有婚書在身,又哪裡有勾引之說?”
長寧輕咬了一下脣,想起鳳鈺的態度,終有些糾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