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眼下的光景,你怕是不能以身涉險了。”岑寂擔心地道。
魚安安淡聲道:“怕什麼?他們的行動都在我們的掌握中,我若是不去的話,他們的那些人只怕都不會行動,只是我原本想着這只是件小事,不需要驚動王爺,如今看來,這事牽扯到了軍營,就不是我們的人所能控制得住了,這事還得讓王爺去安排。”
魚承歡的根基比她想像中的還要深,這一次如果不是老夫人前來示警,她只怕還不知道魚承歡還活着,更不可能動心思把魚承歡布在夢州的暗線拔出來。
不管老夫人有多少私心,但是這一次總算沒有再坑她。
岑寂看着她道:“如今的魚承歡已經不是以前的魚承歡了,你有孕在身,行動不便,白馬寺的地形又頗爲複雜,萬一到時候有個什麼差池,我可沒法向王爺交待。”
他說到這裡又補了一句:“還有,這一次的事情王爺知道後,只怕也不會讓你去涉險。”
魚安安伸手摸了一下小腹,她此時還沒顯懷,根本就看不出來,她的眉頭微微皺起,心裡有些不快,這一懷孕就真的做什麼都不方便了。
她想了想後道:“這事我自己去跟王爺解釋,如果我不去的話,是不可能將魚承歡引出洞的。”
岑寂眼裡也有幾分爲難,她說的基本上是事實,不過這一件事情鳳鈺知道了,自有鳳鈺來收拾她。
“不行!”鳳鈺拒絕的極爲徹底:“你絕對不能以身涉險。”
魚安安已經磨了他不下八百次了,他卻一次比一次拒絕的徹底,被拒絕的多了,她也被拒出了幾分火氣:“沒有人想要以身涉險,只是事急從權,大不了你多調一些侍衛給我便好。”
“那也不行!”鳳鈺冷着聲道:“但凡有一點危險的事情你都不能沾,這件事情我來安排,你就在家裡安心養胎。”
魚安安聞言鬱悶的不行,寶兒見兩人吵了半天,誰也不讓誰,她在旁插話道:“要不由我來扮成王妃的樣子,然後把魚承歡的人馬全部引出來?”
她這麼一說,魚安安和鳳鈺就同時朝她看了過來,她輕笑道:“我跟在王妃身邊多年,對王妃的言談舉止再熟悉不過,左右魚承歡也不可能近得了王妃的身,只要能遠遠的騙過她就可以了。”
魚安安之前其實也曾想過找人代替她去,卻又覺得倉促間不好找,寶兒的身體纖瘦,比她要略矮一些,兩人的身體特徵其實不是太像。
她微微皺眉,鳳鈺已經開口了:“好,就由寶兒代你前去。”
他見魚安安要說話,當即將她的話頭一截道:“這事就這麼定了!”
魚安安瞪了他一眼,寶兒笑嘻嘻地道:“王妃不用擔心,我一定能勝任的。”
魚安安到此時也有些無能爲力,眼下這一個二個全部都反對,她的意見似乎也沒有那麼重要了。
她有些惆悵的摸了摸平平的小腹,懷孕真不是一般的耽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