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住他就把他的衣服剝了!”
“剝衣服哪夠,連他的皮一併剝了!”
“睡了我家二妹,今日居然還搞上了一個男人,這貨簡直就是天理不容啊!一會抓住那個小白臉,也一併打死拉倒!”
魚安安聽到這些話只覺得全身上下都不好了,從這簡短的對話中她隱約猜得出來那些女子十之是青一樓的妓子,這貨跑到青一樓裡白睡了人家姑娘,人家姑娘好不容易堵住他,這是要找他算帳了。
那人揹着魚安安之後跑得甚快,完全沒有一點弱質書生的模樣,他跑得實在是太快,只是轉眼的功夫就將那些女子甩掉了。
他見沒有人再跟上來,便將魚安安放下,然後靠在牆邊喘氣,他見魚安安在看他,他輕笑了一聲,魚安安微微歪着頭道:“你臉上的皮掉了。”
那人愣了一下,伸手一摸,發現剛纔跑得太急出汗了,額角處的人皮面具微微掀起,他笑了笑,伸手將人皮面具揭了下來,露出一張極爲俊雅的臉來。
那張臉不似鳳鈺那般冰冷妖嬈,透着淡淡暖意,淡淡溫和,淡淡儒雅,五官算不得極致的精緻,但是搭在一起便有一種讓人如沐春風的感覺,很是舒服。
“原來你長得這般俊俏。”魚安安笑道:“只是可惜你長得這麼好,卻喜歡眠花宿柳,欠下一堆風流債,真真是可惜了。”
那人嘆道:“這債不是我欠下的,早前有人用這張臉去了眠花樓,我若知道那混帳睡了人家姑娘卻不付銀子的話,這張臉打死我都不會用!”
魚安安失笑,卻道:“這會不自稱小生了?不再裝書生了?”
“我們都一起經歷了生死,哪能再騙你。”那人笑道。
他見魚安安還在看他,他便道:“是,我的名字也是假的,我真名叫任梓舟,姑娘真名想來也不叫冷豔吧?”
魚安安微歪着頭道:“不,我的本名就叫冷豔。”
任梓舟看了她一眼,微微一笑道:“這名字倒是好名字,卻和姑娘不太搭。”
魚安安原本以爲任梓舟是岑寂,此時他臉上的人皮面具揭下來之後,她仔細觀察知道他的臉上再無人皮面具,這張臉想來便是他的真容。
她心裡略有些失望,看了一眼他腰間掛着的紫色玉佩問道:“你可認識岑寂?”
任梓舟的眼裡有了一抹驚詫,問道:“你是江湖中人?”
魚安安笑而不答,只道:“看你這樣子,應該是認識他的,你知道他現在在哪裡嗎?”
任梓舟看着她的眸光多了一分趣味道:“看姑娘的樣子,當是閨中的大家閨秀,岑寂那小子的風流債竟惹到京城來了嗎?”
魚安安的眉頭微皺,他又道:“不瞞姑娘,其實我也正在找岑寂,只是那小子平素無所不能,這一次卻像是踢到了鐵板,他在京中的人脈似乎已經被人盡數拔掉,眼下他只怕連京城都進不來。”
這個結果魚安安並不意外,卻有些失望,對於鳳鈺的手段,魚安安又有了新的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