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管事也知這是個禁忌,長嘆道:“都去忙吧,把手裡的活都做妥當了,不要再給王爺添堵了。”
蓋老頭點了一下頭,然後就帶着魚安安回了花房。
蓋老頭帶着魚安安回了花房,然後給她講了一些在王府裡做事的注意事項,魚安安都一一記下,她也不知道自己要在王府住多長時間,現在萬事小心爲妙。
花房是有自己獨立的下人房的,再加上花房裡人少,裡面倒還算清靜,魚安安竟還分到了一間單間。
她把東西整理好後便去蓋老頭那裡報到,蓋老頭也不跟她客氣,第一個任務居然是讓她去施花肥。
說是花肥,其實就是一些牲畜的便便經過一些簡單的加工做成的肥料,說實話,那味道實在是很。
在蓋老頭把肥料遞給她的時候,她的眼睛抽了抽,只是此時喊停似乎已經來不及了。
她原本想伸手捏一下鼻子,見蓋老頭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她只得停下這個動作,乖乖的去施肥。
她前世是花木的殺手,基本上是養什麼死什麼,現在讓她來養花,她其實還蠻擔心她會把王府裡的花草全部養死……
魚安安第一次做這種活,自然做不快,蓋老頭一下就從慈詳的老爺爺化身成摧命的惡魔,一會嫌她花肥施多了,一會又嫌她把花肥施少了,一會數落她花肥施得太遠,一會又說施得太近。
一個下午的功夫,魚安安基本上是被數落的灰頭土臉。
她知道蓋老頭也沒有壞的心思,是她自己的活沒幹好,挨訓真是太正常了,所以她基本上由得蓋老頭罵,然後放平心態用心計,做個好學的好寶寶。
她原本就聰明,做這些活只是沒有經驗,蓋老頭講完之後她也就能做個七七八八了。
她發自內心的覺得,在這個時代做個養花的下人也太特麼的不容易了。
到傍晚的時候,她基本上是累得腰痠背痛了。
她熟知人體的穴位,自己給自己幾個身體部位按了按,很快就有了很大程度的緩解,只是她身上的那怪味道,卻怎麼都散不去。
她是大夫,原本也有那麼點輕微的潔僻,此時她的內心是崩潰的,卻又還無能爲力,因爲她現在是下人,要洗個澡什麼的得自己燒水,這是一個浩大的工程,她現在又是剛進王府,還怕暴露身份,只能忍着。
到晚上的時候,蓋老頭來找她,讓她去給他孫子看看,她當洗了個手就過去了。
蓋老頭的孫子名叫蓋小小,今年已經十三歲了,還沒有發育的症兆,瘦弱的可憐。
魚安安進去的時候,蓋小小躺在被窩裡,小小的身體蓋着被幾乎看不出來裡面躺了個人,他此時正在沉睡,一張小臉一片臘黃。
魚安安之前聽蓋老頭說蓋小小病得厲害,可是在看到蓋小小之後,她才發現蓋小小病得比她想像中的還要嚴重。
她一邊問蓋老頭蓋小小的病症一邊給他把脈,等蓋老頭把病情描述完之後,魚安安的脈也把得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