浣溪輕嘆了一口氣將粥放在一旁,見魚安安眼角還有淚水,她心裡一陣難過,替魚安安拭盡之後心裡實在是覺得難過,當下跟寶兒打了個招呼後便去歸海院找鳳鈺。
她到達的時候鳳鈺還沒有睡,正在書房處理公務,暗衛領着她進去的時候鳳鈺先開口問道:“可是王妃讓你來找本王的?”
“不是。”浣溪答道:“是奴婢見王妃太難過想來問問王爺,今日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爲什麼王妃回來之後會這樣?”
鳳鈺原本微有些歡喜的心立即被烏雲籠罩,他將手裡的公文放下,語氣生硬地道:“主子的事情不是你一個婢女能過問的,本王念在你是初犯,饒你這一回,下去吧!”
他每次動怒的時候身上氣場強大,浣溪只是尋常婢女,此時已經嚇得汗透重衣,卻還是鼓起勇氣道:“多謝王爺開恩,只是還請王爺容奴婢把話說完。”
鳳鈺的眼裡有了幾分不悅之色,浣溪大着膽子道:“奴婢雖然只是一介卑微的婢女,但是卻在心裡將王妃當做最親最敬之人,若無王妃,奴婢怕是早已橫死街頭。這些年來,奴婢一直跟在王妃的身邊,知她這些年來過得有多麼不容易,侯府的那些人從未有一人將她當做是親人。王妃當初逃婚是她不對,但是奴婢卻看得出來,她對王爺實是一件真心,還請王爺不要再生妃的氣,能善待王妃。”
她說完對着鳳鈺重重扣了一記響頭。
鳳鈺聽她這麼一說,才知她並不知實情,是誤會了他還記着魚安安逃婚之事,他眸光微斂,他終究不可能在一個婢女的面前多說什麼,只道:“下去吧,照顧好王妃。”
浣溪原本還想再說幾句話,只是他身上的氣場實在是太過嚇人,她終究不敢再說,當下施個禮緩緩走了出去。
魚安安對自己的身體很是瞭解,她重新開出了一張適合自己休養的方子,身體也一****的好了起來,只是終究因爲心情鬱結,身體恢復的起展緩慢。
她在牀上躺了整整七日才能下牀,這幾日休養下來,她身體雖然好了一些,只是人卻更瘦了,下巴也變尖了些,她覺得再這樣躺下去,身上不長黴也生生鏽,這才一個人緩緩從牀上坐了起來,再緩緩推開門走了出去。
浣溪和寶兒見她出來,忙過來扶她,她淺笑道:“你們真當我是豆腐渣做的啊,不用扶了,我自己能走。”
“王妃身體還未大好,我們扶着你比較安心些。”寶兒輕聲道。
魚安安失笑,今日陽光明媚,此時只是清晨,縱然是仲夏卻也不顯得太過炎熱,她緩緩在院子裡的石頭上坐了下來,單手託着腮道:“這個世界真的是太美好了!”
她這句話由心而發,這幾****一直躺在牀上胡思亂想,有些事情固然想清楚了,心裡也下了決斷,卻終究覺得自己被扒了一層皮,這種感覺真的非常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