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鈺冷笑道:“你很驕傲。”
“還好。”任梓舟一如往昔的溫和:“若我與王爺在戰場上相遇,我也許不會是王爺的對手,但若我與王爺在情場上相遇,我卻並不懼怕王爺。我方纔說這些也不是想要幫王爺,而是我覺得就算王爺知道了這些也做不到,只會徒增苦惱,所以我的贏面會更大。”
鳳鈺面上的寒意更濃了些,那雙極致漂亮的鳳眼裡卻漾出了不屑:“你此時說這麼多不過是想讓本王亂了方寸,任梓舟,你很自大也很驕傲,只是你這法子卻用錯了地方。”
任梓舟臉上的笑意淡了些,鳳鈺又道:“不過本王還是感謝你的提醒,只是有一件事情你怕是並不知曉,在本王的心裡,對安安的感觸,比你對她的感觸還要深得多,還是那句話,但凡本王還有一口氣在,就不會讓任何人把安安從本王的身邊帶走。”
任梓舟臉上的笑容徹底斂去:“王爺說我驕傲,王爺似乎比我更加驕傲。”
“那是。”鳳鈺在這事上不做任何否認:“因爲安安現在是本王的妻子,也是本王親自挑選的妻子,想來也只有如安安那般優秀的女子,才能引得像你這樣的人物動心,這事足以證明本王的眼光好,而本王也會將好好待她,絕不會給任何人任何機會將她從本王的身邊帶走。”
任梓舟那雙琥珀色的眸子淬上絲絲寒意,若冬日裡凝結在樹頭的霧淞:“是嘛,那王爺可得看好了。”
鳳鈺冷笑道:“往後本王不會再與你做任何口舌之爭,今日你既然裝做君子的模樣說了那一堆冠冕堂皇的話,那麼本王此時若不說一些就顯得太過小人了。”
他說完湊到任梓舟的面前道:“你可知近來你爲了出現在安安的面前用盡了法子,可是她卻從來沒有正眼看過你一眼的原因嗎?”
他說到這裡頭微微擡了些,一抹淡淡的笑意在在他的臉上浮現:“那是因爲她喜歡的就是本王這種愛恨分明的男子,而不是你那種將心思藏在心間的娘娘腔。”
他說完這句話扭頭就走,而被他稱爲娘娘腔的任梓舟也沒有動怒,只是微微皺了一下眉,然後說了句:“若論外貌的話,你似乎更加像娘娘腔。”
鳳鈺原本已經走遠了,只是他的耳朵實在太好,竟還聽取到了任梓舟的這句話,於是他回了一句:“總好過你連娘娘腔的容貌都沒有,還在那裡強裝娘娘腔。”
任梓舟:“……”
魚安安依舊不知道兩人爲了她再次吵架,她此時的心都放在那些病人的身上,這天清晨,她帶着人將最後的青黴素提取了出來,其實現在這裡的病人大多都用不上了,但是眼下這樣的光景,青黴素這種東西還是有備無患得好。
她將提取出來的青黴素放在玻璃瓶裡,她拿起來看的時候那雙原本就明亮的眼睛更顯得明亮無比,這些東西真的是很好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