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安安抿緊了脣,定定地看着鳳鈺不說話,他的眼裡有了一絲彆扭,想起那日爲她打針失敗的事情,他這一生基本上是學什麼會什麼,那天的事情對他來講是爲數不多的黑點。
他許是爲了掩飾內心的尷尬,當先牽起她的手朝裡走去,正在此時,守侯在城門口的士兵將兩人攔了下來。
鳳鈺的眉頭微皺,鐵知宵已經喝道:“瞎了你們的狗眼,連王爺和王妃都敢攔?”
攔住鳳鈺的那個士兵此時其實是想哭的,他也不想攔鳳鈺,只是上面交待下來了他不得不做,於是他極爲委屈地道:“小的也不敢攔王爺和王妃,只是上面交待了,眼下京中疫症很是厲害,王爺和王妃身份高貴,怕此時兩位進城染上疫症,那就不好了。”
魚安安覺得這話有點意思,鳳鈺卻道:“你上面的人只怕不是這樣交待的吧?他的原話應該是本王從青騎軍中來,青騎軍染上疫症的事情人盡皆知,是怕本王傳染給你們吧!”
守門的士兵面色極不自然,他非常吃驚卻又沒有膽子看鳳鈺,於是輕鬆點了一下頭,然後跪在地上道:“我們只是尋常的士兵,對王爺很是佩服,還請王爺不要爲難我們。”
鳳鈺面色冷冷,卻緩緩地道:“本王手裡有冶療疫症的法子,你們不讓本王進也成,本王倒想看看宮裡的大御醫們誰能治得了這一次的疫症。”
魚安安本來還覺得奇怪,鳳鈺今日爲什麼如此好脾氣的跟一個守城門的小兵講道理,原來他是想讓這個士兵把他們能治好疫症的事情告訴全京城的文武百官。
鳳鈺從來就不是一個好脾氣的人,所以當他說他不進城的時候那他就不會再進去,而是直接拉過魚安安的手在城門外約莫三裡地的地方搭了個營帳,看那光景似乎要在那裡休息。
守門的士兵原本已經做好被鳳鈺收拾的準備,卻沒有料到今日的鳳鈺竟一點都沒有爲難他,而鳳鈺的話卻讓他有些奇怪。
他只是一個守門的士兵,對於上層的那些事情他知道的很少,但是他此時最關心最害怕的就是疫症,所以當鳳鈺說他有治好疫症的法子時,他的心裡其實是有些震驚的。
正是因爲這分震驚他和身邊的其他士兵分享了這件事情,其他的士兵有人的消息靈通一些,知道青騎軍如今已經擺脫了疫症的困擾,那就證明鳳鈺身邊的人真的能治好疫症,一時間個個心裡都有些心動,也是鳳鈺的身份太高,平時行事也太過霸道,否則的話他們怕是都要過去請他幫忙了。
而他們在城門口的這段對話,卻被不少人聽了去。
原因非常簡單,青騎軍染上疫症的事情其實是一件大事,京中的大臣們可以說個個都知曉。
這中間的彎彎繞繞經由朝中的那些大臣們在內心一分析,立即就知道這中間的關鍵了,知道鳳鈺此時能回來就意味着鳳鈺已經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