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上次的事情發生之後,諾貝貝就撒手不管白白和宋轍之間的事情,因爲她覺得,既然兩個人之間已經發生了一些曖昧事情,若是宋轍對白白有意,那麼肯定不會放着白白做下人,伺候別人。
只是一想到,白白嫁人了,身邊就少了一個貼心的人,心底又有些泛酸。但諾貝貝知道,她不能那麼自私,白白和綠綠都是大好年華,如果她一直讓她們倆留在丞相府,就只會害了她們。
爲了學武學醫兩不誤,諾貝貝決定上午學醫,下午學武,這樣一天下來,特別辛苦也是特別的充實。
“二小姐,宋大夫來了。”白白提到宋轍臉就忍不住紅了。
“好的,你先去招呼一下吧,綠綠出去給我買東西了。”今天她又想吃燒烤,所以讓綠綠一大早就去趕集市了。
白白見沒人頂上自己的位置就只好硬着頭皮上,她手端着茶葉水往石桌邊走,感覺到宋轍的注視,她準備放在桌上的水,猛然一抖,杯子裡面的熱水濺了出來,將她的手燙的生疼。
正準備收回手,卻突然被宋轍握住了,帶着關心的口氣說:“你沒事吧?”從腰包裡掏出藥品,滴上兩滴綠色藥水,並小心翼翼的幫她塗抹着。
“宋,宋大夫,我,我,我沒事,你請,請喝茶。”白白一直想要抽出手,可是宋轍不允許,他緊緊的拽着白白的手。
“這麼緊張做什麼?這可不像諾貝貝的侍女。”諾貝貝膽大妄爲,而白白則是靜如小兔,這不都說奴婢像主子嗎?她怎麼就這麼膽小和怕人呢?
還是說,她在意那天他們倆睡着一起的事情。想到這裡,宋轍居然感覺下腹一緊,手指尖的軟綿觸感更是讓他差點失控。
爲了掩蓋他的尷尬,宋轍清了清嗓子,“咳咳”手中的動作依舊,因爲藥膏必須抹開,否則無效。
只是他的咳嗽聲又驚了那隻可愛的小白兔,明顯的顫意讓宋轍覺得好笑,他就這般可怕嗎?
看着白白緊張的小臉,瞬間心情就變了,這小丫頭的模樣分明就是嫌棄他。
“喲,是誰惹了我們家宋大夫,瞧這臉臭的,真是可以醃出一筐臭豆腐來了。”諾貝貝適時地出來,話語中滿是趣味。
宋轍不理會,視線依舊緊緊的盯着白白泛紅的肌膚。
“二小姐,是,是我愚蠢,將水弄撒了。”白白紅着臉說。
宋轍忍不住加重了手中的力道,疼的白白驚叫出聲,“啊!”
諾貝貝正準備出言關心,卻被另一道犀利的聲音搶話了,“現在的侍女膽子都上天了,對二小姐說話,居然用我”
張樂兒聽說諾貝貝在學醫,想過來看看成果。
白白嚇的噗通一聲跪倒在地,藉此將手從宋轍手中抽了出來,滿臉驚慌的說:“夫人,奴婢該死。”
諾貝貝故意不說話維護,想要給宋轍機會表現一下,卻發現對方只是看着跪在地上的白白,不語。
“涼薄,掌嘴!下次看她還敢不敢造次。”張樂兒慍怒的看着跪在地上瑟瑟發抖的白白。
“是!”涼薄的聲音中不帶任何猶豫,擡手便要落下。
白白緊閉眼睛,小臉早已嚇的慘白,見宋轍還沒有動作,諾貝貝伸手攔住涼薄,“孃親,這都是女兒給白白和綠綠的特權,再說了,您都同意我們同桌而坐了,這自稱我,也就不算事兒了,您說對不對?”
諾貝貝嬉笑着走向張樂兒,背後一隻手在做着小動作讓白白起身。
“就你整天沒個主子樣!”張樂兒無奈搖頭,嘴角露出寵溺的笑。
“孃親,誰讓您的身邊如今就只有一個我呢?”她的意思是,她就是仗着張樂兒不敢拿她怎麼樣。
“小淘氣。”張樂兒牽着諾貝貝的手,走到石桌邊,沒有理會跪在地上的白白。
諾貝貝急的快要跳牆,走過白白的身邊時,她忍不住用嘴發出,“噼嘶,噼嘶,白白快起來!”
綠綠看着諾貝貝擠眉弄眼的模樣,掩脣想笑。
白白又一次看到了自己與宋轍之間的身份差距。所以在明知道諾貝貝讓她起來的時候,就等於沒事了,她還依然選擇跪在地上。
她這麼做的目的是爲了警戒自己不要癡心妄想。
自此以後,每次宋轍來蘭芳閣,白白總會以各種理由爲藉口,逃出府去,一直等到接近午時,她才失魂落魄的回來。
諾貝貝終於發現了古怪,“白白,你是不是丟了魂在外面了?”
“啊!沒有啊。”白白低着頭,不想讓諾貝貝看到她紅腫的眼睛,說完便繼續低着頭往房間的方向走去。
有貓膩,這小妮子到底又怎麼了?每日心上人都來,她怎麼就不知道把握機會呢?
“白白啊,那個宋轍,你到底還要不要?你要是不要,可就有人要搶走他了哦。”諾貝貝對着白白落寞的身影大喊着。
白白走後,綠綠滿臉憂慮的說:“二小姐,你有沒有發現白白這些天有些奇怪?”
“我這幾日全心投入練武和學醫之中,今天才發現,這小丫頭到底怎麼了?”諾貝貝雙手交握了一下,猛地一拍,“啊!你說白白是不是變心了?”
去而復返的宋轍靠在牆邊,聽着裡面的對話,眉頭微蹙,臉色有些難看。
“二小姐,不瞞你說,我也正準備這麼說呢,這幾日,每天清晨她就離開,到這個時辰纔回來,這不是和心上人約會,她那麼積極做什麼?”綠綠滿臉興奮。
看着綠綠高興的模樣,諾貝貝真想一巴掌拍死她,“白白這麼輕易喜歡上別的男人,你就這麼開心?你有沒有想過,能讓白白在短短數日喜歡上的男人,會不會是個特別會哄姑娘家開心的登徒子?”
“二小姐,你說的對!”綠綠趕緊收起臉上的笑,狗腿的說。
諾貝貝坐在石凳上,用手託着腮,“白白肯定還是喜歡宋轍的,至於爲什麼她要躲着宋轍,我還真不知道。”她本以爲白白只是皮薄了點,卻沒有想到,她居然還喜歡鑽牛角尖。
喜歡他?他怎麼不知道?宋轍不知道心底是什麼滋味,猶豫着要不要進去討回遺忘的銀針包。
“宋大夫,你來了,怎麼不進去?”張樂兒的聲音讓宋轍慌了神,這回他真是進出爲難了。
果然,諾貝貝很快就出現在他面前,一雙大眼緊緊盯着他,宋轍吞了吞口水,“夫人,方纔走的太過着急,銀針包忘帶了,這不剛尋回來,就被夫人您瞧見了。”
他對白白,暫時還不知道是怎樣的情感,所以這會他是萬不能承認聽見諾貝貝說的話。
“那你剛纔有聽到我對綠綠說的話嗎?”諾貝貝狐疑的看着宋轍,她的直覺告訴她,宋轍聽到了。
宋轍連忙搖頭,只是眼睛不敢直視諾貝貝,“諾二小姐,我纔剛到,怎麼可能會聽見你們的對話?我還有急事,麻煩你將銀針包拿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