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秦甜甜的樣子,諾貝貝猜測她很可能是被荔枝籽卡住了,“她剛纔是不是在吃荔枝?”
白無意距離秦甜甜最近,所以諾貝貝問出的話,必須由白無意回答。即便是再不想理會諾貝貝,白無意也不敢在此時露出對她的敵意,“方纔公主確實是在吃荔枝。”
“好,那可以斷定她的喉嚨處肯定是卡住了一粒荔枝籽了,你們都退後,讓空氣流通點。”諾貝貝不擡頭沒發現,一擡頭被嚇一跳。這些古人真是一個個吃飽沒事幹,人都這樣了,還擠過來做什麼。
諾貝貝雙手交叉,放置在秦甜甜的腹部,下手快準狠,毫不猶豫的奮力擠壓着秦甜甜腹部。只是幾下,一顆橢圓形的荔枝籽從秦甜甜的嘴裡吐了出來。
“咳咳咳”秦甜甜捂着胸口,劇烈的咳嗽。
“弄點溫開水給公主喝,稍後,咳嗽就會停止。”諾貝貝見秦甜甜吐出了荔枝籽,這才鬆了口氣。原本她是可以置之不理的,但是她的靈魂卻不允許她這麼做。
若她選着旁觀,此時的秦甜甜恐怕就要斷氣了,依照古人的方法,也許會將其引入腹中,但是那樣就存在隱患了。
“甜兒,你說你吃個荔枝居然還可以卡住。”傅悅雖然是責備的話,語氣中卻滿是後怕。
秦甜甜不語,她會那樣,都是因爲白無意無端的一句話。雖不知道白無意是何用意,但是秦甜甜的心裡,就是該死的在意。沒有理會傅悅的話,視線看向遲使涯,只見他的視線對着諾貝貝的方向。
雖然看不出來裡面包藏着怎樣的情緒,但是秦甜甜的直覺告訴她,白無意說的是真的,遲使涯喜歡諾貝貝。
“爹爹,兒臣看見了,是太子妃娘娘與公主說了什麼”一聲稚嫩的聲音讓在場的人又是一片唏噓。
“定兒,別胡說。”一個身穿藍色青袍的男子緊緊地捂住一個小男孩的嘴巴,臉上盡是緊張。
“無妨!讓他說。”秦始黃威嚴的聲音特別洪亮。
“稟國主的話,微臣的孩子年齡尚小,還不懂事,他的話不可相信。”青袍男子趕緊起身,皇宮可是深壇,其中暗涌只有他們這些大人知道,他可不希望波及到幼小的孩子。
“可是,天底下不會撒謊的也只有孩童了。”諾貝貝蹲在桌子底下,捏住鼻子說。她相信,沒有人會看出這句話是她說的。
突然傳來的聲音讓人覺得驚悚,這話的來源好似從地底下傳來的一般,衆人紛紛四處張望,卻沒有看出格所以然。
“這,這聲音甚是奇怪。”
“是啊,不知道從哪裡傳來的。”
“莫不是土地公顯靈了?”
一時間衆說紛紜。
諾貝貝蹲在桌下狂笑,諾姬雅感受到有些顫抖的桌子,緊張出了一身汗,她這個姐姐,還真是會折磨人。
“咳咳!”秦始黃聽到各種奇異的說辭,乾咳了幾下,底下瞬間就安靜了。
再這麼下去,誰知道還會出現什麼說辭,秦始黃乾脆就直接做出了判斷,慍怒的說:“無意,今後吃東西的時候,切記莫要隨意開口。”
“是,兒媳定會謹記父王之命!”白無意鬱悶極了,她怎麼也沒有想到會搬石頭砸到自己的腳。
小插曲之後,秦甜甜坐在那裡,呆呆的看着諾貝貝,是她,剛纔是她救了自己?爲什麼偏偏在這個時候,欠她這樣的人情?
最終,宮宴之上沒有讓諾貝貝找到機會整治白無意,卻將諾姬雅的身份搬到了檯面上,從此諾姬雅都會以諾青青的身份示衆。
諾姬雅揮別過去,勇敢接受衆人各異的眼神,包括秦非天的。她本以爲自己再次看見秦非天的時候,心情肯定會很悲傷,只是當真的看見了他,她才發現,原來她的心門早就因爲那個孩子的逝去而關閉。
她看見滿身貴氣的秦非天,不僅沒有心動的感覺,甚至連一絲想要逃避的心情都沒有。
遲使涯帶着絲絲醉意,指着天空中的明月大罵,“秦非凡,你居然將我一個人丟在這裡!”
他怎麼也沒有想到秦非凡居然會將他一個丟在皇宮,衆臣都散了去,只有他一個人還在這個該死的皇宮裡面,他要怎麼回去啊?
腦中靈光乍現,有了,找個人帶路不就得了。左拐右轉,終於看見一個人影,遲使涯踉蹌着步伐走上去,“嘿,兄弟,麻煩你給本太子帶個路,本太子要出宮。”
“遲太子,您醉成這樣,要不今夜就在皇宮歇息吧?”侍衛手握大刀,滿臉謹慎。
秦始黃坐在御書房裡,食指不斷敲打着桌面,“天兒,你去將遲使涯殺了!”敲打的手猛地收縮成拳頭,眼底迸出一絲狠毒。
今夜,他越想越覺得氣憤,遲早明知道他想要再見羅素琴一面,卻不願意圓了他的夢。那他這些年對羅素琴的尊敬都算個屁!
既然遲早讓他不痛快,那麼,他就隨便找個罪名將遲使涯殺掉。聽說遲早的哥哥只有遲使涯這麼一根獨苗,他很期待遲使涯死掉之後,遲早會陷入怎樣的絕境?
“父王,您不能這麼做。這樣會毀掉秦國與風月國之間的關係,也是將秦國推向弊端。”秦非天雙手握拳,往地上一跪。
“天兒,你放心,爲父已經吩咐人去做了。遲使涯今夜被灌了不少酒,此時應該正處於醉意”秦始黃陰沉着眸子,臉上盡是興奮。
遲使涯被帶到了皇宮供奉往日先祖的地方之後,並且被人反鎖在裡面,聽到突如其來的關門聲音,遲使涯的酒意頓時清醒了一些,看着緊閉的大門,遲使涯大驚不好。
疾步衝向旁邊的窗戶,卻見窗戶瞬間被關上,並且用釘子定死。
皇宮之大,不是他想要出去就可以輕易走出去的,既然如此,不如就在這裡,他倒要瞧瞧,秦始黃到底在玩什麼把戲。
遲使涯邁着醉步,搖晃在一道道自房頂垂下的黃色綢緞之間,燈火通黃的房間,居然會有一絲陰森的感覺。
隱約間,一股清香撲鼻,這是什麼味道?遲使涯有些疑惑,好似是檀香,又不太像。突然身體打了一個激靈,遲使涯覺得有些尿意。
既然大門緊閉,那也怪不得他了,就這麼在房間裡面尿吧,解開褲子,嘩啦啦的水聲沖淡了絲絲陰森。
“啊!舒服!”一泡尿撒完,遲使涯精神抖擻,酒似乎也跟着醒了。
“遲使涯,你竟敢侮辱我大秦朝的先祖們,實在是狂妄!”就在遲使涯提起褲子之時,秦非天推門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