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小姐,您沒事吧?”白白一臉緊張的問。
“二小姐,老爺沒對您怎麼樣吧!”綠綠的聲音裡滿是擔心。
諾貝貝一把摟住她們倆,還好,她們倆都比自己小,身高也就比她矮一些,所以她的手搭在她們的肩膀上正合適,感激她們的關心,臉上露出滿滿的絲絲苦惱,“我沒事,就是可惜以後我再也沒辦法走出丞相府了。”
而白白則是被諾貝貝的動作嚇了一個大趔趄,她可是做夢也沒有想到有一天小姐會和她勾肩搭背呀。
“瞧你這點出息,還沒有給你嚐到甜頭,就差點摔跤。哪天我非得親你一下,讓你嚐嚐被本小姐寵幸的感覺!”諾貝貝的情緒轉變的很快,她原本一臉愁容,在看到白白差點摔倒的時候,嘴角咧出一個大笑容來。
“不是,小姐,您這個甜頭,我實在難以消瘦,您可是小姐呀,我和綠綠適時下人,您這樣萬一被老爺和夫人看到,我們豈不是都要被趕出去?”白白聳拉着肩膀跟在諾貝貝和綠綠的身後,嘴脣嘟得老高。
“哼,你就怕死,你怎麼不看看我們家綠綠多棒的一個娃娃。快過來,到姐的懷裡來,姐送你點溫暖。”諾貝貝伸出右臂,做好準備隨時將白白擁入懷中。
“小姐,這出不去,我們就在家玩耍唄!”綠綠被諾貝貝的動作嚇了一跳,但是很快就恢復了,並且跟着諾貝貝的腳步往前走。
諾貝貝知道諾克王是爲了保護她,但是她只要一想到在出嫁之前就只能在這的丞相府裡面待着,心情就十分鬱悶。
不過近期,她得着手辦一件事,那就是讓爹爹和孃親迴歸正常的。生活有了一個方向,無聊也就暫時靠邊站了。
“綠綠,你真聰明。出不去,咱就在家好好的玩耍。”諾貝貝想到諾克王說今晚一家人吃團圓飯,立刻鬆開白白綠綠,“你們倆先回去換身衣服,我去告訴孃親,今晚爹爹和我們一家人吃團圓飯。”
“好的,二小姐。”白白和綠綠一起走向蘭芳閣的方向。
諾貝貝則是一蹦一跳的往生輝園的方向走去,她走到生輝園門口的時候,就看到張樂兒身邊的涼薄站在門口。
涼薄長的其實挺好看的,哪怕是一身粗俗的下人衣服給擋不住她的美,她有些不明白張樂兒怎麼就放心將這麼一個活生生的大美人放在身邊做丫頭。
只是,這個涼薄,人如其名,遠遠的看去覺得她十分的美麗,靠近一看就會覺得十分凍人,因爲她的臉上始終只有一種表情——冷漠。
只是今天的涼薄面上卻多了一絲愁容,諾貝貝從未和她說過話,也從未想過要主動找她說話,今天也不例外,哪怕看出她與平時不同。
諾貝貝可不是一個愛管閒事的人,但是隻要是被她管着的閒事就一定要她親自幫忙解決掉,否則她會急瘋掉的。
就在諾貝貝正要走過涼薄身邊的時候,耳邊傳來一聲異常冷清的聲音,“二小姐,夫人進去之後大發雷霆,一直在摔東西,剛纔我聽到一聲痛呼準備進去看一下的時候,夫人命令我不允許我進去”
涼薄雖然聲音依舊冷清,但是可以從中聽出一絲擔心的味道,諾貝貝停住腳步,聽到張樂兒受傷,趕緊小跑起來,嘴裡還在說這話,“我去看看,你放心。”
諾貝貝越走近,室內低泣的聲音就越是清晰,張樂兒在哭,聲音斷斷續續的。諾貝貝趕緊去推門,卻發現門被反鎖着。
進到緊閉的房門,諾貝貝急切的喊着,“孃親,我是貝兒。”喊出去的話得不到迴音,諾貝貝急的來回跑,看到旁邊沒有關上的窗戶,她快速跑過去,輕輕一蹦就跳上了窗臺。
腳落地,只見滿地的狼藉,好像被人洗劫了一樣,諾貝貝慌張的找着張樂兒,這抹心慌或許是這具身子的本身反應,畢竟諾貝貝的靈魂對張樂兒並沒有太多情感。
走出室內,看到張樂兒整個人都趴在桌上,身體不斷的着。即便是從背影看去,諾貝貝也可以感受到她的悲傷。
“孃親,你這是何苦呢?”諾貝貝坐在張樂兒身側,想要爲她倒杯水,卻發現桌上的茶具都碎在地上。輕聲嘆氣,諾貝貝將手放在她的身上輕輕的拍着。
張樂兒的雙眼紅腫的不像話,聽到女兒的聲音,她用手帕擦掉臉上的淚水後,才緩緩擡頭和諾貝貝對視,聲音裡滿是哭意“貝兒,你怎麼來了?”
諾貝貝忍住鼻尖的酸意,“孃親,您爲什麼哭?”看到張樂兒即使心中再悲涼,在她和諾姬雅面前都是狀態最好的,她想這也是一種愛吧?希望子女不要爲自己的事情傷神煩惱。
“貝兒,孃親只是突然想到幼年時的遭遇”許是謊話編不下去了,她轉移話題的說:“貝兒,你怎麼進來的?這滿地都是瓷器渣子,你快出去,被扎傷了腳。”
說着,她站起身子,顫抖着手牽着諾貝貝的手一步一步小心的往外走。
“孃親,爹爹說今晚我們一家四口一起吃頓飯。”諾貝貝看着孃親如此呵護自己,她終於知道,爲什麼原主會認爲張樂兒和諾克王偏愛諾姬雅。
其實,他們對自己的愛是一樣的,只是原主不懂得如何抓住靠近他們的機會。
感覺握着自己手的那隻手緊了一下,張樂兒緩緩轉身滿眼的不可置信,“貝兒,你說什麼?”
“爹爹說,今晚,我們一家四口,一起吃團圓飯,他說好久沒有一家人坐在一起了。”諾貝貝看到張樂兒的表情由一臉愁容轉變成一絲喜悅。
“啊!貝兒,你快看看孃親這個模樣難不難看,早知道我就不哭了,你瞧我這雙眼睛,現在就像個核桃一樣,怎麼辦?”張樂兒慌亂的用手梳理着她的頭髮。
看着滿眼渴望幸福的張樂兒,諾貝貝更加確定了心中的想法,無論如何,她都要讓諾克王和張樂兒放下過去,重新來過。
安撫好張樂兒,諾貝貝回到自己的房間換回一身女裝,看着鏡中穿着一身紫羅蘭色裙子,腰間繫着一條白色的腰帶,腰帶上面用金絲繡着諾貝貝的名字,這應該是出自原主之手。
繡工可見原主的手時多麼的巧,再看看自己現在的手,它換了主人的靈魂,也就沒有了之前的巧。好比寫字,明明是同一雙手,爲什麼就有這麼大的差別呢?
諾貝貝有些想要抓狂,走到書桌邊繼續拿起毛筆開始練字,她的橫撇豎始終寫得特別難看,橫不直,歪歪扭扭像條剛出生的小蜈蚣,她的撇沒有筆鋒,尾部的可怕,她的豎就像是一顆被風吹歪了的樹苗。
羨慕原主那一筆好字,她閉上眼細細回憶原主寫字時的神態和動作,儘量放空自己的思緒,讓靈魂與身體相融合,再次睜開眼,雙眼特別的有神。
拿着筆的手如行雲流水一般揮灑在紙上,不去看字,待寫完最後一筆,她纔將拖着老長的紙拿起來看欣賞。
當看到那滿滿的都是鬼畫符的字時,一顆堅強且充滿熱情的心瞬間被打擊徹底,憤力將紙揉成一團往地上一扔。
隨後泄氣的走回躺着,看着色的牀頂,上面的畫可都是原主畫的,這一刻,她深深的羨慕原主生的一雙好手,可惜,這雙手就要在她的手上毀掉了。
門口傳來綠綠和白白敲門的聲音,滿地的狼藉還沒有收拾,諾貝貝躺在並不準備起身,對門口喊着“這裡不需要伺候,你們自己玩耍去。”
白白和綠綠對視一眼,白白有些吃不消的問,“綠綠,二小姐不怕寂寞了?”
綠綠表示同問,“白白,二小姐好像不怕寂寞了,我們準備喊她出來玩盪鞦韆,她居然都不願意出來!”
二人緩步走回房間,白白突然想到什麼一聲尖叫,“啊!綠綠,我們居然沒告訴小姐,我們爲她做了一個鞦韆!”
“哦,對哦。我們居然忘記告訴小姐這個好消息了。要不,再去一趟?”綠綠一拍腦袋。
“還是算了,小姐應該在休息,反正今天就快過完了,明天再喊她玩吧。”白白陷入幻想,明天三個人一起玩盪鞦韆的畫面。
諾貝貝躺在,慢慢地陷入了夢鄉,夢裡,她又穿越了,而且直接就穿越到了一個男人的房間裡,只是男人穿着一襲黑衣,臉上帶着一個面巾,讓她無法看清楚男人的長相。
男人一雙如墨的眸子深深的吸引住了她,“你是誰?”她輕啓朱脣詢問對方是誰,男人不語而笑。
“呵呵。”男人特有的磁性嗓音,諾貝貝覺得好像在哪聽過,卻又想不起來。
情不自禁的伸手想要摘掉男人臉上的黑色面巾,卻突然驚醒,一雙大眼等着牀頂,餘光瞥到了坐在牀邊那一襲黑衣的男人。
諾貝貝瞬間覺得驚悚,老天爺,不帶你這麼玩人的,圓溜的眼球轉動着,直到視線全部都放在黑衣男人的身上,看到他笑彎的眼睛和夢裡的男人重合。
“你,是人是鬼?”諾貝貝強裝鎮定的坐起身子,感覺到真實物體碰觸的硬度,她覺得這很可能不是夢,放在被窩裡面的左手狠狠地掐了一把右手,“哦,好疼,這不是夢。”
“這麼想我?連做夢都夢見我了?”秦非凡壓低着聲音,不想被諾貝貝發現自己的真實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