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兩日過去了,秦非凡在外的生意談的很是順利,約定就在這幾日會開張,牌匾名爲‘清風酒樓’。
這日,風和日麗,豔陽高照。
諾貝貝在心底嘀咕着:好一個豔陽高照認祖歸宗日。
只是,諾貝貝知道,這次的認祖歸宗絕對不會輕易被認可,但是,有她在,她定不會輕易讓人傷害到她家親親相公。
她相信,一個現代人,絕對可以輕鬆完勝那羣榆木腦袋。
“凡,你緊張嗎?”諾貝貝跟在秦非凡的身後,一步步往承乾殿走去。
今日,他們都是依照風月國的穿衣習俗來穿着。她被被帶了一身鈴鐺,頭上,腳上,脖子上,腰上
好在,這些鈴鐺都是特別袖珍的那種,否則,依她的小身板,只怕會被鈴鐺直接給壓趴在地上。
微風拂過,諾貝貝伸手的鈴鐺搖晃了起來,發出陣陣清脆悅耳的聲音。
“我爲什麼要緊張?”話雖這麼說,往日的輕快語氣,此時卻變得有些微沉。
“凡,無論別人如何想你,我永遠都會在你的身後。”諾貝貝伸出手,大膽的握住秦非凡的大掌。
手心傳來溼熱的感覺,諾貝貝好笑的想着:都緊張的一手心汗了,還嘴硬。
爲了能跟上秦非凡的腳步,諾貝貝加快腳下步伐,卻沒想到秦非凡會頓住腳步,諾貝貝整個人趔趄了一下,“哎呀,你幹嘛。”
“我突然想起來,還有件事情沒做,要不我們回去吧?”秦非凡的面色很是沉重。
諾貝貝一眼看穿他的小心思,真是沒想到,這麼大的男人,居然會怯場,“凡,你害怕了嗎?我不管,我可不想將來自己的孩子會被人笑話是,爺不詳的孩子。”
還是第一次看見秦非凡穿這身奇裝異服,人帥就是無敵,即便是這種花花綠綠的衣服,他也可以穿出這種帥氣逼人的味道來。
諾貝貝發現,風月國的人偏向那邊的穿衣風格,相貌也有些相似,雙目深邃,鼻樑。
爺不詳?這種話恐怕也只有他心愛的貝兒可以說出來,是啊!他被人說了二十多年的野種,可不能再讓自己的孩子跟着被人恥笑。
大步走向承乾殿,一帥一美齊步跨過門檻,吸引了衆人的目光,也迎來了一波竊竊私語。
承乾殿之時,諾貝貝和秦非凡均低着頭,這是風月國的禮儀,除國主一人,其他人承乾殿,都必須頷首低頭。
“衆愛卿,請安靜一下!今日留衆位在此,是有件喜事要宣佈!”遲早從龍椅上站起身子,雙手背在身後,渾身透着王者風範。
“參見國主!”
“餐見國主!”
諾貝貝和秦非凡屈膝跪拜。
“衆愛卿,底下跪着的是朕失散二十多年的皇子,今日朕當着衆臣面前,封他爲慶王!”威嚴的聲音中透露出一絲激動。
底下一片寂靜,衆臣紛紛望向跪地的秦非凡,眼底皆是懷疑。
“啓奏國主,皇脈何等尊貴,雖說這位公子雖相貌與您有幾分相似,但有何證據他是皇嗣?”
諾貝貝就知道,面對這種問題的時候,第一個站出來的絕對都是年事已高的老頭。看着滿頭白髮,鬍鬚垂到胸口的老頭,諾貝貝真想直接上去問候他媽。
遲早並未動怒,並非懼怕老臣在朝中的影響,而是他堅信秦非凡絕對是他的兒子,“丁愛卿需要何等證據?”只是,墨綠色的鳳眸中閃過絲絲深沉。
“滴血認親,當着衆臣的面,讓大家心服口服!”丁恆繃着一張臉,好似有誰欠他一大美女般。
諾貝貝忍住狂笑的衝動,滴血認親?那種沒有科學根據的東西,也只有這些老頑固才相信。
“好!朕依丁愛卿所言!”遲早鳳眸微眯,緊緊盯着站在大廳兩側的朝臣。
白色瓷碗裝着半碗水,遲早率先刺破食指,一滴血。
秦非凡也毫不猶豫的刺破手指,一滴鮮紅的血,迅速滴落在遲早的血旁。
衆人圍着案桌,靜靜等待。
令遲早詫異的是那兩滴血居然沒有融合到一起
遲早深受打擊步步後退。
秦非凡的風眸中亦是閃過一絲悲痛,他不相信他孃親會撒謊,這是這血爲何不能相融?
“國主,既然如此,還請您收回成命,切不可以混淆皇室血脈。”丁恆跪倒在地,後面朝臣瞬間跪倒一地。
“請國主收回成命!”
“請國主收回成命!”
“請國主收回成命!”
諾貝貝雙手環胸,好笑的看着突如其來的一切,此時的她儼然忘記了,遲早和秦非凡都是古人。
那麼,血無法融合。對他們也是一種沉重的打擊。
“夠了!”遲早憤怒的震吼聲,響徹整個寶殿。
喵嗚?!這聲音爲什麼聽起來,帶着無盡的悲涼?
諾貝貝猛敲腦袋,她真是太糊塗了,看向秦非凡陰鬱的臉,諾貝貝小心的走到案桌邊,趁着一片沉寂,快速端起桌上的碗,大聲的說:“滴血認親,根本就是無稽之談,遲國主和秦非凡是不是父子,並不能從這一點就來否定。”
“貝兒!”秦非凡厲聲怒喝。
諾貝貝心感委屈,與他在一起這麼久,他從未用這種語氣對她說話。只是,此時不是意氣用事的時候,諾貝貝懂得分輕重。
“遲國主,相信依您的英明才智是絕對不會輕易相信這種迷信的東西。”明知道遲早的臉色很難看,諾貝貝說這話不僅僅是給遲早聽的,還有那跪倒一片的朝臣。
遲早並沒有回答,秦非凡卻按耐不住的一把抓住諾貝貝,“貝兒,你要做什麼!”
“你放心,你絕對是他的兒子。”諾貝貝遞給秦非凡一個安心的眼神,她雖然不能感同身受,卻也感覺到秦非凡此時的不安與惶恐。
秦非凡並未想過他與遲早不是父子關係,所以在看到血久久未能融合之時,瞬間覺得天塌下來了。
“那位白鬍須老伯伯,請您上前觀看一下,滴血認親到底能不能證明親自關係。”此時威嚴的龍霄寶殿上,寂靜無聲。
丁恆緩緩起身,健步走上臺階,蒼老的雙眸中盡顯精明清澈,“不知姑娘讓老臣過來,所爲何事?”
話雖如此問,腳步卻從未停止過前行。
“麻煩這位公公再端來一碗水。”諾貝貝將手中的碗放回桌面,舉止投足間盡是優雅和大家風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