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克王見秦諾並無大礙便繼續與譚微微敲定她的終身大事,最終雙方長輩皆首肯,讓這兩個年輕人處處再說。
返回丞相府的路途上,秦諾捂着有些犯疼的胸口,酷酷的問,“姥爺,您今日去皇宮,到底是吃飯呢?還是賣外孫女?”
“這諾諾,姥爺呢,確實是有私心,可是那秦威也的確是一個不可多得的年輕人,這樣一來,不是一舉兩得嗎?你得了個好夫婿,姥爺留下了你在身邊,也算是彌補你孃親遠嫁的遺憾。”諾克王並未遮掩心底所想,而且,他相信,秦威那麼優秀,絕對會吸引住他這個傻外孫女的。
“原來姥爺是想借此留下諾諾,您早點說嘛!”秦諾環住諾克王的手臂,嘴角微揚的撒着嬌。
只是,令所有人都沒有想到的是,只是睡了一晚,這聖旨怎麼就下來了。
次日清晨,秦諾還在睡覺,就被人從牀上拽了起來,一瞧,原來是小姨,“小姨,你做什麼?”
“諾諾,你還不起牀,聖旨來了!”諾傾城瞪大眼睛,好似發生了什麼天大的事情一般。
“額,這好端端的,怎麼就有聖旨傳來了?”秦諾揉着迷糊的雙眼,動作緩慢的從牀上站起來,身子還搖晃了好幾下。
昨夜許是因爲白日發生的事情影響,她居然夢見了自己身穿着大紅嫁衣與秦威正在拜堂成親。那激動的心情和所有人祝福的模樣,讓她感覺到特別真實。
可就在她羞澀的等待洞房花燭的時候,就被諾傾城給喚醒了。不知爲何,心底竟有一些悵然若失,好似沒有看到洞房花燭,是一件特別惋惜的事情。
臉,瞬間就覺得一陣燥熱,她什麼時候變得這般好色?
快速洗漱好,秦諾跟着諾傾城火速趕往大門口,只見門口已經跪倒一地。
“奉天承運,國主有令,太子樣貌俊逸,品行端正,才華橫溢,秦諾絕世傾城,溫婉淑良,且是不可多得的才女,今日朕特此爲二人賜婚,擇日成婚。”
爲了這一道旨意,秦非文被折磨到深夜都不能入睡,最終在譚微微的威逼利誘下,他終於還是控制不住的落下了筆。
“臣等接旨!”諾克王自然知道秦諾肯定會傻懵掉,畢竟昨日只是說讓二人處處,今日就頒佈旨意讓二人成婚,這速度,無論是誰都會吃驚。
果然,秦諾在諾傾城的攙扶下,緩緩起身,並且兩眼發呆的盯着諾克王手中的明黃色聖旨。
“諾諾,這是太高興了嗎?”
秦諾並未理會,而是直接從諾克王手中拿起聖旨,仔細看了一下,隨後驚叫一聲,“啊!”便直接暈了過去。
秦威得知此事,心下大驚,心底疑慮云云,莫不是她不願意嫁給自己?她不喜歡他嗎?
而秦諾只是暈倒片刻便又清醒,隨後像是被火燒着屁股一般,快速往蘭芳閣跑。
諾克王看着被甩在地上的聖旨,瞬間覺得自己的一廂情願是否錯了?“傾城,青兒,你們說爲父錯了嗎?”
“爹爹,您錯什麼了?”諾傾城和諾青青並不知道諾克王的心中所想,又如何能夠知道
“哎,爲父想要留下諾諾在身邊,所以”說到這裡,諾克王便不再說下去。
諾傾城和諾青青對望了一眼,“爹爹,年輕人的事情,您摻和什麼?”
“可,現在這聖旨也下來,快點差人去通知貝兒他們吧。”但願諾貝貝會喜歡這門親事。
諾克王這是趁熱打鐵,不想讓這件事別耽擱了,於是秦諾和秦威的婚事就這麼被定了下來。而收到諾克王的消息時,諾貝貝表示高興的差點跳了起來。
秦威從小便懂事識禮,如此這般,秦諾嫁過去,絕對會被照顧的很好。而且,秦非文只娶了譚微微,有一個專情的爹,那麼這個兒子還用得着說嘛?
遲非凡再次將繁雜的國事丟給了遲早和遲使涯,直接帶着妻兒到秦國
一家人團聚,每個人的心情都是萬分高漲的,除了遲非凡,對於這門親事,若不是諾貝貝堅持答應,他還真不想應下,畢竟,秦諾可是他的心肝寶貝,他可不想看着她遠嫁。
“爹爹,您怎麼了?”秦諾不知道心底到底是個什麼滋味,還未來得及談情說愛,就要和秦威成親,這樣不知道到底是好還是壞。
“爹爹捨不得你啊!”說着,遲非凡倒真的紅起眼睛了,伸出長臂抓住秦諾纖細的胳膊,將她擁入懷中。
“爹爹,諾諾也捨不得你。”看着父親哭泣,秦諾也跟着哭了起來,滾燙的淚水滑落在臉上!
“瞧你們倆,真是沒出去。想當初我不也是遠嫁?我和我爹有這麼傷心嗎?且不說距離產生美,女兒出嫁,過的好不就行了。”諾貝貝出言安慰着兩個紅眼的人。
次日,得知諾貝貝回來的消息,譚微微便帶着秦威火速趕到丞相府。
“貝兒!”
“微微!”
兩個人就像是失散多年的親姐妹一般,緊緊擁抱在一起,隨後二人便開始交談何時成親,成親之後他們年輕人應該住哪裡
總之,這話題一聊便沒完沒了。
整整一日的時間,兩個女人你一言,我一語。
秦非文和遲非凡非常聰明的沒有跟在她們身後,只是,這人都不在身側,就他們兩個人坐在桌子邊,氣氛似乎有些凝重。
“咳咳,遲兄,你對這樁親事有何意見?”秦非文尷尬的咳嗽了兩聲。
“秦兄,這件事,我們倆就不要操心了,相信那兩個女人一定會將事情辦得十分完美。”遲非凡可不想說,在家的時候,大事小事都是諾貝貝做主。
而,秦非文亦是如此,除了朝堂上的政事之外,家中所有大小事務都由譚微微說的算。
“看來,你我都是幸福之人。”秦非文由心而發,雖然在家中位置屈於譚微微的身下,可是他卻十分滿足這樣的生活。
“這點我舉雙手贊同。”
幾番交談之後,二人便又恢復如初的狀態,好似方纔的對話並未發生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