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原本就看風蕭蕭很不順眼,現在好了,看到風蕭蕭居然敢說這番話,心中的怒火自然是不能褪下。
“就憑你!你以爲你自己是什麼?現在是陛下的生死關頭,你居然敢在這個時候說這番大逆不道的話。來人啊,將九王妃給本宮拖下去!”
“慢着!誰敢動九王妃一下,便是以下犯上!今天有本王在這裡,你們敢動!”
君長墨親自擋在風蕭蕭的面前,爲風蕭蕭擋下那些侍衛。太后看着自己一向疼愛的君長墨現在居然這麼做,心裡本是心煩意亂,但是仔細一想,他在這麼做肯定是有自己的道理。
“長墨,你這到底是什麼意思?這九王妃怎麼可能治得好你父皇呢?現在就連太醫都束手無策,你到底爲什麼這麼做?”
“很簡單,因爲……蕭兒有能力治好父皇。現在我們就只能試試看了,在還沒有一個絕對的方法只好父皇,這個辦法是唯一的機會了。”
風蕭蕭突然被委以重任,明明自己的意思是,讓自己試試看,不行就算了……
但是沒想到,君長墨居然直接說稱是自己有這個能力!這是想要把自己捧上天呢,還是想要害死自己呢?
天哪,君長墨真的是好隊友嗎?風蕭蕭表示很懷疑。
“當真?”
太后娘娘的眼睛都已經哭腫了,她是後宮的女人。更是權利滔天的女人!她不能看到自己的孩子的性命,被掌握在一個從前名聲是廢物的女人手中。任何國家的皇帝,都是踩着鮮血爬上皇位的。她已經不能承受太多的壓力!
“皇祖母,讓蕭兒試試看吧。如果這真的是個奇招呢……”
太后正在猶豫,皇后一看君長墨居然這麼信任風蕭蕭,鳳眸微眯,危險的看着風蕭蕭說道。
“母后,這怎麼可以讓一個這樣的人,草率的替陛下治病呢?這連太醫都無法治好的病,豈是區區一個風蕭蕭可以治好的!”
“就是啊,這聽坊間的言論。這風蕭蕭以前還是一個無能廢物呢,母后,這可千萬不能把皇上的性命交到她的手上啊。”
……
風蕭蕭有些無奈,這些人還真是有意思,一口一個廢物,一口一個無能。
“其實現在你們就只有兩條路可以選擇,第一,眼睜睜的看着父皇離世。第二,選擇把機會給我,讓我試試看,最起碼還有一半的機會能夠讓父皇醒過來。這樣難道不好嗎?還是說,你們連這一半的機會都不要了?”
風蕭蕭緊緊的攥着自己的雙手,這些人的話,讓她實在是忍無可忍。要不是看在這裡是皇宮,自己不能太放肆了。這些人今天自己都要通通的罵一頓才解氣!
“放肆!九王妃,你居然敢這麼跟本宮和太后娘娘說話?好大的膽子,來人啊,不用理會九王爺,快將九王妃抓起來!”
“誰敢!”
皇后和君長墨兩個人直接就槓起來了,風蕭蕭現在才覺得,自己現在的壓力那才叫一個大啊!
“我現在算是看出來了,皇后娘娘,我這是本着爲父皇着想的立場,冒着隨時會得罪你們,而導致自己沒命的風險,我纔會這麼說。可是我沒想到啊,我白說了。太醫不都已經說了嗎?這已經沒機會了,你要是在阻攔我,其實說不定到最後,害死父皇的人,正是那個不肯給我機會試一試的人!”
“放肆!你……”
“夠了!都閉嘴!”
太后閉上眼,似乎是認命了。太醫都已經束手無策,要是還想看到皇上醒過來。那就只有奇蹟了,但是要是不相信奇蹟的話,那就只有靠着其他的辦法了。
“哀家可以給你們一個機會試試看,但是機會就只有一次,哀家並不放心你的能力。哀家要試探你,你要是能夠通過了,那就讓你試試看。若是你通不過,你無視皇后在前,企圖謀害皇帝在後。這罪過可不小,你有本事向哀家證明嗎?”
“皇祖母,時間不等人,你說吧。是什麼試探?”
“哀家近日總覺得自己渾身無力,四肢還很痠痛。偶爾還會很頭暈,你說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渾身無力、四肢痠痛、頭暈……很平凡常見的症狀!太后可否讓我把把脈?”
太后倒也不忌諱什麼了,直接將自己的手伸出來,讓風蕭蕭把脈。
這脈象倒也不是很亂,但是可以看得出來,她最近心裡的事情不少。還有,年紀大了,身體的各項器官都會衰退。太后現在可以有這樣的心肺和脈搏,那都是因爲平時鍛鍊的太少了。
“太后,近日你一定是爬了山!”
“你如此篤定?”
“沒錯!渾身無力、四肢痠痛,那是因爲您突然之間,有了超乎了你體能之外的活動。所以你的肌肉纔會適應不了,你纔會覺得痠痛和無力。至於頭暈,就像是我說的,你爬了山,你有缺氧的情況出現,所以纔會覺得頭暈,其實太后您說的還不是很完全,您還會覺得噁心。對吧?”
對倒是挺對的,但是有一些專用名詞,並不是這個時代的人可以聽懂的。
“蕭兒,你說的話,大家都有一些不懂。”
“啊?可是我說的已經很簡單了,這還不明白啊?哦,我想到了,那我就換一個說法吧!太后因爲常年不鍛鍊,所以突然一下運動的太過頭了。纔會出現四肢痠痛的症狀,至於頭暈,那就是因爲爬上,那座山比較高,所以上面的氧氣很稀薄。腦中氧氣不夠,所以纔會頭暈。”
太后默默地點點頭,這爬上的事情,這後宮的人倒是沒有幾個人知道。更別說才被召回來的風蕭蕭了。
“不錯,但是你是否有辦法可以治療呢?”
“辦法啊?有啊,辦法有是有,但是現在我做不來了。這要鍼灸,通血脈,舒緩緊繃的肌肉。現在時間緊迫,我應該要做診治父皇的事情,對吧皇祖母……”
太后無奈的擺擺手,風蕭蕭說的一點都沒錯,她說了的話,沒說的話,其實都已經被風蕭蕭說中了。
現在西南的蝗災鬧得名不聊生,皇帝也每天都在爲這件事情煩惱。她貴爲太后,但是卻什麼都做不了。於是她便徒步登山,拜訪高山山中的寺廟,希望可以爲深受蝗蟲之災的百姓們祈福。
“罷了,現在就讓你試試看吧。不跟我們說好了,你若是沒有能力,就立即停手!不能在動,知道嗎?”
“是,那我開始了。在這期間,希望大家暫時不要懷疑我的方法。無論待會發生什麼,只要我沒有停,我就希望,你們可以保持安靜。還有保持空氣的流通,很多人會因爲空氣不新鮮,到最後一口氣沒能提上來,懂我的意思嗎?”
風蕭蕭走到皇上的身邊,立即轉變了自己的身份。從現在開始,她不是風蕭蕭,不是九王妃,不是風家小姐。而是一名大夫,一名應當懸壺濟世的大夫!
把脈判斷情況,脈象虛弱且不穩定,確實是很差。在看看皇上的眼睛,黑眼珠還沒有翻上去,還有神,好現象。
風蕭蕭將手放在皇上的胸口,但是因爲衣服隔得很厚,自己沒能感受得到。風蕭蕭起身趴在皇上的胸口,用自己的耳朵去感受心跳的強度。
“放肆!風蕭蕭,你究竟在做什麼!”
“皇后,現在的你,應該要安靜……”
“九王爺,現在可是你的王妃大逆不道,你是不是還被這個狐狸精迷昏了頭?大家都看得到的事情,你居然還裝作什麼事情都沒有一樣?”
君長墨回頭看了一眼皇后,眼神冷冽,冰寒徹骨!
“本王相信蕭兒,這麼多都在這裡,蕭兒怎會亂來?”
君長墨選擇相信風蕭蕭,這就是風蕭蕭最爲強大的支撐!
心跳和脈搏一樣,不強。但是好在眼球還是清澈的。這種情況,待會很快就會出現休克。但是剛剛就在風蕭蕭聽心跳的時候,按到了皇帝腹部的一個穴道,哪裡讓皇帝的脈象會亂。很有可能,最大的問題就是那裡了。
“這是過度勞累,導致的休克。另外,在父皇的腹部到胸腔的位置,發現情況,我懷疑是胃粘膜附近的吸管破裂。導致胃部淤血被擴散,所以現在最要緊的情況,是在這裡。”
風蕭蕭指了指皇帝的肚子,皺着眉頭看着這裡。這可不好辦了,要去手鐲空間拿工具了。還有,這是需要手術的。但是在這裡對皇上用手術,肯定會掀起不小的波瀾。
“蕭兒你的意思是?”
“王爺,還記得你跟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嗎?”
“記得……”
“那就對了,這是我現在要做的事情。”
風蕭蕭也不想,他自己怎麼可能會不知道呢,這要是玩砸了,那就是在玩火,肯定會玩火自焚!
“九弟,你們究竟在說什麼?爲何我們一句都聽不懂?”
君子祈也算是對醫術略知一二,但是現在他也聽不懂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了。看來這風蕭蕭果然是藏了一手,深藏不露啊!
“是啊,我也不懂了,九弟,這九弟媳到底是在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