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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
靈兮踟躇着,她這一耳光打下去,那她所有的“誠意”,可都白費了。
穆寒清斜睨了靈兮一眼,冷聲說:“要麼你打回去,要麼讓她打你的丫鬟?”
靈兮很清楚葉景依的性格,若是香芹落在葉景依手中,不死也得脫層皮,所以她看向葉景依,希望她能表態,表示自己不會對香芹不利。
可是,葉景依這樣的世家小姐,素來跋扈慣了,如今在喜歡的男子面前,被一個小丫鬟告狀,那口惡氣,她是怎麼也咽不下去的。
葉景依冷冷的看着靈兮,眼神幽冷,還帶着鄙視的意味!
“怎麼,靈兮不敢?”穆寒清一定是故意的,他勾着靈兮的腰,看似用手指輕輕的撫摸,其實只有靈兮知道,他用的力道,幾乎是要將靈兮的小腰折斷。
靈兮心裡也十分清楚,穆寒清一定是察覺到自己的意圖,這纔要求她必須擋着他的面打葉景依!
沒想到,這穆寒清做事竟如此狠絕!
靈兮暗自咬牙,走上前來,左右開弓賞了葉景依兩個耳光,葉景依懵了,她顫抖着手指指着葉靈兮,卻一句話也說不上來,只在心裡恨聲道:“賤人,竟敢真的打我?”
“很好,大小姐說她打你了,如今她也是真打了,不過本王的女人,本王就那麼寵着,大小姐若是有自知之明,便該知道,日後離她遠些!”穆寒清目空一切的看着葉景依。
靈兮看着自己的手掌,心裡又快活又糾結。
這個男人,到底是一個怎樣的人呢?
他的出現,讓靈兮水深火熱的同時,在葉家的地位,卻日漸提高了!
穆寒清邪魅的笑,在葉景依泫然欲泣的眼神中,抓着靈兮纖細的手指,仔細的查看一番才說:“做的不錯,帶你去逛燈市。”
言落,也不管葉文山臉色如何難看,拉着靈兮便出門了。
“父親……”葉景依憤恨的捧着自己已經腫成豬頭的臉,跺着腳不依的向葉文山撒嬌。
葉文山冷冷的睨了葉景依一眼,淡聲道:“活該,與你說過不要招惹她,自作自受!”
“可是,那七皇子不將父親放在眼裡,婚前屢次帶走靈兮,父親如何咽的下這口氣?”葉景依怒極了,竟將小心思用在自己的父親身上去。
葉文山回過頭來,冷哼一聲道:“目無尊長,罰跪祠堂一夜。”
而後,怒目拂袖而去。
長街上。
靈兮甩開穆寒清的手,退至一旁道:“殿下何故又去而復返?”
“我樂意!”穆寒清不甚在意的走在前面,靈兮的忤逆,並未讓他動怒。
事實上,在沒有別人,或者沒有其他的目的,穆寒清對靈兮,甚至比靈兮對他還要冷漠。
可是,穆寒清屢次出手助靈兮度過危難,香芹對穆寒清崇拜得不得了,見狀,連忙將靈兮拉到穆寒清身邊,笑呵呵的看着兩人並排着走在一起。
“真般配!”香芹感嘆道。
穆寒清看了香芹一眼,眼裡閃過一絲狡黠。
市集上,一隻雪白的小奶狗顫巍巍的縮在角落裡,幾個調皮的孩童正用棍棒擊打那隻小狗。
靈兮看那小狗悽苦無依,頓生憐意,拉開那幾個頑童,厲聲道:“你們怎可欺負弱小?”
孩童見有大人出面,一鬨而散。
靈兮快步走過去將那小狗抱在懷中,用手撫摸着小狗的軟毛道:“你這小傢伙,疼壞了吧?”
嗚嗚嗚!
疼倒是不疼,本姑娘餓!
小狗埋首在靈兮懷裡撒嬌,悽苦無助的尋求安慰,可惜靈兮聽不懂它的訴求。
穆寒清冷眼看了那小狗一眼,而後移步到香芹身邊道:“希望你家小姐擺脫現在這樣的生活麼?”
“嗯,想!”香芹很用力的點頭。
“她不肯嫁我,總想逃走……”穆寒清適時的對香芹表現了一點點他的無奈。
香芹立馬接過話茬,激動的說:“殿下放心,我會看好小姐,殿下是真心喜歡小姐,香芹知道。”
“很好!”穆寒清勾脣,而後“真心”疼愛她們家小姐去了。
穆寒清用手提留着小白狗的耳朵,將其提起來審視了一番道:“你喜歡?”
“嗯,喜歡!”靈兮對這小白狗的喜歡,倒是真心的。
見靈兮一臉疼惜的看着小狗,穆寒清的腦中忽然浮現靈兮作爲母親,與孩子相處時的溫婉,寒冰似的心裡,忽然出現一絲皴裂。
“喜歡便養着。”穆寒清將小狗放回到靈兮的懷裡,一臉憐惜的看着靈兮。
一旁的香芹激動壞了,覺得定是蒼天長眼了,竟給她家小姐指派了這樣一位好看又疼愛小姐的姑爺,最重要的是,這位姑爺還有權有勢。
靈兮卻只覺得一陣惡寒,與穆寒清相處的時間並不久,可她能深刻的體會到,穆寒清那種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的惡劣品行。
她微微退開,想要拉開與穆寒清之間的距離。
這時,前方響起一陣悠揚的樂聲,往來的人羣忽然沸騰着朝那邊涌去,被人羣推推搡搡,靈兮摟着小奶狗無法站立的往前方撲去。
這時,穆寒清大手一撈,帶着靈兮飛身而起,騰空而起的瞬間,靈兮緊緊的揪着穆寒清的黑色衣衫,她的整個世界,只剩下穆寒清一個人。
靈兮的心沒來由的被蟄了一下,一種酸中帶着一絲蜜意的情緒,從她心裡深處,瞬間瀰漫到四肢百骸,她不知所措的看着穆寒清,眼裡華光燦燦。
兩人在空中打着旋兒,落在遠處一塊空地上,一黑一白的衣袂糾纏在一處,一時間兩人都沉默着沒有開口。
靈兮懷裡的小白狗被靈兮抱得太緊,用小短腿掙扎着抗議。
“速速放開本姑娘,要被你勒死了!”小白狗嗚嗚嗚的抗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