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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寒清帶着靈兮快如閃電沒入山林,藏身在一塊大石後面,此時,他的眼眸已然變成如翡翠一般翠綠的顏色,額頭青筋必現,一張俊臉扭曲着,似在忍受着巨大的折磨。
他身上的黑氣瀰漫,比下午在太傅府還要濃重,此時靈兮心口處銀光源源不斷的朝他涌來,兩股光纏鬥在一起,一黑一白,一明一暗,在月光中糾纏飛舞。
漸漸地,銀光佔據上風,將黑氣驅散,把穆寒清整個包裹在銀光之中,穆寒清盤腿而坐,懸於空中,將月光的精華吸收到身上,而後變成綠色的光束傳到靈兮額頭的胎記上。
隱隱中,靈兮額頭花蕊形狀的胎記像注入生命一般,竟有種要綻放的錯覺。
半個時辰後,月光隱入雲層,穆寒清深深吐納,只覺得渾身輕鬆,他走過來,淡淡的睥睨着昏迷中的靈兮,伸手輕輕的撫摸靈兮額頭那隱隱有綻放姿態的胎記。
“還不到時候,還要等些時候!”穆寒清說完,手中凝結出一道銀色光束,輕輕的覆在靈兮的額頭上,當熟睡中的靈兮不知道自己身上發生的變化,只覺更深露重,有寒氣入體,便蜷縮着身體,尋找一個舒服的角度熟睡。
看她熟睡時毫無防備的模樣,穆寒清脣角不自覺地泛起一抹淡笑,他解下披風,輕輕的蓋在靈兮身上,兀自盤腿坐在她身邊打坐。他手放下來時,靈兮額頭的胎記,又回到了初時模樣。
翌日清晨,太傅府流螢小築。
啊!
一聲尖銳的尖叫聲打破了清晨的寧靜,香芹連滾帶爬的從靈兮的房間裡跑出來,站在院子裡瑟瑟發抖。
這時,一個長相猥瑣的男子匆忙從靈兮房間走出來,衣衫不整的抓着外衫威脅香芹:“臭丫頭,叫什麼叫,要是驚動了老爺和大夫人,三小姐的名譽還要不要了?”
這人香芹認得,是府裡的小廝張雄,平素總喜歡對小丫鬟們動手動腳,因爲是大管家的親戚,也沒人敢捅到主人那裡去。
只是,他怎麼會大清朝從小姐房裡出來了?
香芹慌亂不已的捂上嘴,可她適才的驚叫已經驚動了府上的人,張嬤嬤領着人氣勢洶洶而來,見張雄衣衫不整的站在流螢小築的院子裡,她眯着眼冷笑道:“張雄,你這是爲何?”
“張嬤嬤,不是你想的那樣,三小姐沒有勾引我,是我自己覬覦三小姐的美貌,這才做了這等齷蹉之事,求嬤嬤開恩,繞過我吧?”張雄之言,欲蓋彌彰更加惹人生疑。
“快去將老爺攔下,這事太大,我們處理不了!”張嬤嬤冷冷的看了張雄一眼,便讓人去請葉文山。
張雄戰戰兢兢的看着張嬤嬤,眼神中卻有隱藏不住的得意。
不多時,葉文山疾步而來,見張雄衣衫不整的跪在地上,他呲目欲裂的一腳將人踢倒在地上,而後快步朝裡屋走去。
葉文山一進門,便看見一室凌亂的衣衫,作爲過來人,他很清楚昨夜這裡發生了什麼。
葉文山怒不可遏的揭開被子,將藏在榻上的靈兮抓起來,竟不顧她只穿着一件肚兜兒,便將她扯到地上。
葉靈兮跪在地上瑟瑟發抖,一個字都不敢說。
葉文山指着靈兮怒罵:“不想嫁給七皇子,你就隨便敢找個男人麼?”
靈兮埋頭不語,葉文山氣得頭昏眼花,對着門口說:“來人,給我上家法!”
“這裡倒是熱鬧得緊,靈兮醒醒?”院子門口,長身玉立的穆寒清懷抱着靈兮披着霧氣而來,看到院子裡的一切,他絲毫不覺得驚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