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着煙兒起身想離開屋內,卻被白仲君一把拉回懷裡:“走什麼走?我說明天聊就明天聊,四妹,你走吧。”
白仲君看向白卿卿一臉的不耐煩。
“夠了!”
白卿卿暗中發射銀針,白仲君手一鬆,放開了煙兒。
“二哥,我說完就走。”
白仲君不情不願的說道:“那好吧,煙兒你先出去,等一下我再陪你玩。”
末了,還摸了煙兒的臉蛋一把,煙兒這才扭着腰肢出去,順便帶上了門。
“說吧,有什麼事?”
白仲君坐在牀上,毫無形象的翹着二郎腿。
“二哥,現在只有我們兩個人,你還是不肯告訴我實話嗎?”
“什麼實話?”
白仲君一頭霧水:“你在說什麼啊,四妹妹?”
“二哥,我知道你是假裝的。”
白仲君仍然一副不知所措的樣子:“我假裝什麼?四妹妹,你說的話真的很奇怪。”
“我們是親兄妹,你也信不過我嗎?”白卿卿再一次問道。
“你說的都什麼跟什麼啊?我一句話都聽不懂,你還有別的事嗎?要是沒有,我叫煙兒回來了,煙兒!煙兒?”
“哎!”煙兒應聲,聽見白仲君叫,推開門走了進來:“二公子,你和四小姐這麼快就說完話了?”
“那可不,我可一直惦記着你呢,小寶貝兒。”
說着完全把白卿卿當成透明人和煙兒親熱了起來,白卿卿看白仲君這個樣子也問不出來什麼,只能先轉身離開。
在離開的時候,白仲君像是一點都不在意白卿卿,繼續和煙兒嬉笑打鬧着。
白卿卿在門口扭頭說了一聲:“二哥,無論發生什麼事,我們始終都是親兄妹。”
她說完就走了,白仲君連眼睛都沒眨一下。
眼角餘光瞥到白卿卿走遠了,煙兒這才直起身子理了理凌亂的衣裳,低聲說道:“二公子,四小姐已經走遠了。”
白仲君也站起身來,一掃平日裡紈絝公子的模樣,恢復清冷從容的神色,看着白卿卿消失的方向若有所思。
煙兒走上前來:“二公子,四小姐看樣子應該跟你是一條心的,爲什麼不願意告訴她?”
“告訴她什麼?告訴她其實我是假裝的敗家子,實際上卻是皇上身邊的人嗎?不,如果被她知道……我害怕……”
“你害怕連累四小姐。”煙兒把白仲君的心裡話說了出來。
白仲君點點頭,笑容中含着苦澀:“她是我唯一的妹妹,好不容易纔恢復了容貌回到丞相府。”
“我應該暗中替她謀一份好親事,讓她有個好歸宿,而不是同樣陷入奪權的漩渦之中,和我一樣,整日裡只能做一個戴着面具的人。”
煙兒搖了搖頭:“二公子,你想的恐怕太簡單了,我覺得四小姐並不是尋常的女子。”
“這話怎麼說?”白仲君一臉不解。
“就憑這個。”說着煙兒拿出一根銀針。
“一根銀針?剛纔我還以爲有人暗算我,難道是卿卿她……?”
“對,我看的清清楚楚,這根銀針就是四小姐放的。”
煙兒一張濃妝豔抹的臉也逐漸變得嚴肅,全然不復剛纔妖嬈浪蕩的模樣。
“還有,四小姐她看樣子已經看穿了你的僞裝,丞相府所有人都看不穿,以爲你真的是一個徹頭徹尾的敗家子。”
“卿卿不過剛回來,那她怎麼會……?”白仲君始終有點不可置信。
“所以我說,四小姐不是一般女子,二公子,她可是你的親妹妹,你再這樣瞞着她,或許會對你們兄妹之間的感情產生影響。”
白仲君神情似有鬆動,有些猶豫了:“那容我再考慮考慮,對了,你怎麼會出現在醉紅樓?”
煙兒拿出一個錢袋子:“二公子,你看看這個。”
白仲君把錢袋子拿起來細細端詳。
“這是大夫人身邊,李嬤嬤的錢袋子,李嬤嬤給了我這些錢讓我迷惑你,哄得你把我帶回丞相府納爲小妾,然後再離間你們兄妹之間的感情。”
“真是一個蛇蠍婦人!”
白仲君如玉的面龐染上一層薄怒:“不僅讓我們兄妹分開這麼多年,還想離間我們兄妹的感情,大夫人……我一定不會放過她的?”
“二公子,現在不是說這些氣話的時候,爲今之計是我們的計劃,大夫人現如今讓我做這些事,依二公子你看,我應該怎麼做?”
白仲君托腮凝思了片刻:“那就將計就計,我先假裝被你迷惑了。”
“四小姐那邊怎麼辦?”
“我看出來了,四妹離開丞相府這段時間不僅臉上傷疤沒有了,人也變得很聰明,只要稍加暗示,她一定能明白我的意思。”
“是。”
煙兒微微頷首:“煙兒一定盡力配合二公子。”
白仲君說道:“這個時候,任姿那蛇蠍婦人應該叫你過去彙報迷惑我的情況了吧?”
“沒錯,二公子,那我先走了。”
“你去吧,記住不要讓她看出什麼破綻。”
“二公子放心,對付一個內宅婦人,煙兒還算遊刃有餘。”
煙兒稍微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頭髮和衣襬,這才偷偷溜到了大夫人的房裡。
“煙兒給大夫人請安。”
煙兒仍然是那一副嬌媚的樣子,大夫人打量了煙兒一下:“嗯,怎麼樣了?白仲君這麼快就把你帶回丞相府了,應該很喜歡你吧。”
煙兒嫵媚一笑:“放心吧,二公子現在被我迷的連東南西北都分不清了,我說什麼就是什麼。”
“那就好。”
任姿露出滿意的笑容:“那麼,你下一步要做的是,挑撥他和四小姐之間的關係,至於如何挑撥……就看你的表現了,只要表現的好,我重重有賞。”
“多謝大夫人。”
煙兒做出一副感激的樣子,心裡如明鏡似的,她早就已經調查過,凡是幫大夫人做一些見不得光的事的人,全都被大夫人給剷除了。
“你走吧,記住,別讓人看見了。”
“放心吧,大夫人。”
煙兒說完,這才扭着腰肢離開,李嬤嬤皺着眉頭走出來:“大夫人,不知道爲什麼,奴婢總覺得這件事情有些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