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寶頭頂是腦漿與血,可臉上卻帶着笑,看起來極爲詭異,不過僵站片刻,便“砰”的一聲,倒地身亡。
“寶寶”郭汜快如疾電的閃掠過來,一把將郭寶抱住,然縱使他是武王,卻也回天乏術。
“師父……不是我……不是我……”靈月驚恐的睜大眼睛,她做了什麼?她明明是要殺宮雲澈,可爲什麼那個人卻成了郭寶?
她殺了郭寶,師父一定會殺了她的
不不,她自幼被師父領養,一日爲師終身爲父,這麼多年,她一直將師父當做父親去尊敬的
“師父,徒兒是敬您的,您還記得當年收養我時說過的話嗎?您說我就像您的女兒……”靈月戰戰兢兢的開口。
郭汜老臉陰沉,他猛地出手,一把將靈月扯了過來,可怕的氣息澎湃着殺意,咬牙切齒的開口:“我最大的錯就是當年收養了你這個賤人”
靈月只覺全身陷入冰窖,在郭汜狂暴的殺意下,她牙齒打着顫:“不,不是我……是宮雲澈,一定是他,是他害我”
“死到臨頭還敢狡辯”郭汜暴怒,可怕的氣息陡然向靈月席捲而去。o
“啊”靈月慘叫,她恐懼的掙扎着,卻不知是郭汜沒有忍心下手還是靈月體內殘着藥性,她竟然直直的從郭汜手中逃脫出來,而後瘋了般的猛地向宮雲澈撲了過去。
雲錦繡驀地擡手,一把扭住她的手臂淡淡道:“走着瞧這種話,看來不能隨便亂說。”
靈月身子一顫,似突然想起什麼般,猛地回頭:“你不是宮雲澈”
雲錦繡眸光清寒:“你果然瘋魔了。”
靈月陡然睜大了眼睛,她聲音尖銳:“你是雲錦你來複仇了你是雲家的人師父她帶了面具她纔是騙子”
她瘋了般的猛地將手向雲錦繡的臉上抓去,尖利的指甲一陣亂撓,雲錦繡只覺臉頰一痛,下一瞬,鮮血一點點的自皮膚上氤氳出來。
看着雲錦繡臉上氤氳出來的血跡,靈月難以置信的睜大眼睛。
爲什麼沒有假面?爲什麼會出現血跡?
爲什麼爲什麼
“賤人爲我兒償命吧”郭汜再無法容忍靈月的胡言亂語,陡然出手,只聽“噗”的一聲,靈月的身體出現一個巨大的血洞,接着整個人便坍塌了下去。
直到死,靈月也不明白,爲什麼?
當然,她永遠不可能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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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月慘死,郭汜還覺得不解恨,將她的屍骨丟去餵了瘋狗,而郭寶的死也給郭汜帶來了巨大的打擊,整個人變得越發的殘忍暴躁,整個青城山的弟子們,都戰戰兢兢,如履薄冰。
鳳水汐也因接二連三的頭痛,不得不啓程回了東洲,鳳家人一走,郭汜更是不加收斂,門中弟子,看着稍有不順眼的,便會血濺當場。
郭汜變得越發陰沉,多疑,任何弟子,他都覺得居心叵測,甚至連大長老郭瑜,也開始懷疑起來。
“又死了?”
雲錦繡剛一踏入大殿,便聽到咆哮聲傳來,接着便聽“嘩啦”一聲,桌子被郭汜砸成了粉末。
北原墓葬,一直是郭瑜在監管,可近幾日,北原墓葬卻接二連三的出事,但凡進入墓葬的人,皆是肉包子打狗,一去不回
似被郭汜當場呵斥,那郭瑜覺得傷了臉面,也心中惱火,待看到進來的雲錦繡時,驀地冷喝:“你來做什麼”
雲錦繡看了一眼那郭瑜,此人乃是一珠武王,臉上有橫肉,看起來兇悍又陰沉,身材不高,是以尋常袍子穿在他身上,顯得有些長。
郭汜陰沉的看了雲錦繡一眼,聲音冷沉:“是我叫他來的,北原墓葬人手緊缺,這幾日總不出貨,讓他過去替我監管監管。”
郭瑜臉色驀地有些難看,讓這小子去監管?什麼意思?是不相信他還是怎麼着?
“門主,北原那裡是缺人手,可卻不需要手無縛雞之力的娘娘腔”郭瑜打心眼裡,瞧不起這個新來的弟子。
郭汜冷哼:“八山武比,他得了頭籌,可比青城山大多數弟子強很多就這麼定了”郭汜不悅的開口。
“我不同於”郭瑜老臉難看,讓這小子做監管,他的老臉往哪擱
郭汜本就在極力容忍,郭瑜這句話,直接讓他暴怒冷喝出來:“你是門主我是門主?怎麼,難不成你也想過過門主的癮?”
這個“謀反”的罪名,使得郭瑜臉色倏地一變,縱使心中惱火,卻終究是不敢違抗郭汜的命令,只得咬着牙低聲道:“既然門主心意已決,那便按着門主的意思來好了。”
郭汜這才臉色難看的看向宮雲澈,冷聲道:“你現在便跟着大長老前往北原,有任何情況,隨時向我彙報”
雲錦繡淡淡的應了。
前幾日豬九和屎盆說出現了血屍,乃是不祥之兆,現在看來果然是出事了,綠頭金這種東西永遠是不嫌多,何況裡面還有天陰燭火?
雲錦繡看向郭瑜道:“大長老,請吧。”
郭瑜臉色難看,拂袖冷哼一聲,大步向外走去。
郭汜又囑咐了兩句,雲錦繡這才擡步出了殿門,龍龍連忙跑了過來:“表哥,你沒事吧?”
這幾日,門主喜怒無常,他幾次險些喪命,全拜錦繡姐姐在,纔沒出事。
雲錦繡看了龍龍一眼道:“你跟着我一起去北原。”
龍龍不能再在青城山待着了,要想辦法將雲家人集合在一起,送回出雲纔是。
可通往出雲的虛空道被人抹了去,想要將他們送回談何容易?
雲錦繡微微凝眉,無論如何,眼下還是先將龍龍帶出青城山。
畢竟,這裡將不再太平。
龍龍很乖巧,雲錦繡的話,他一向是深信不疑,自然是乖乖的應了。
郭寶死後,青城山的弟子自顧不暇,自然是沒有人再去找龍龍的茬,他這幾日雖過的安穩,可卻不代表一直安穩下去。
青城山外,正停着一頭巨大的飛獸,郭瑜帶着人身形一掠,上了飛獸,轉而看向雲錦繡冷笑:“地方有限,你自己想辦法吧”說罷,一揮長鞭,飛獸沖天而起,不多一會,便消失在天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