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少女,給他的印象太深刻了。
那是個美的猶如貓一般的女子,她不同於雲錦繡的冷冰冰,而是全身都散發着令男人癡迷的氣質,尤其是那雙眼睛,更是令人沉溺,以至於看呆了去。
他第一次與這少女對視,便失了神。
可以說,她將女子的氣質發揮到了極致,似水般輕軟,似風般溫柔,似月般高潔卻又似貓一般的慵懶。
如果讓男人們評判,雲錦繡和雲錦瑟,哪一個更讓男人們喜歡的話,大部分人應該都會選擇雲錦瑟。
夏辛野眸光微微變幻,這樣的女子,讓人感覺不到任何的危險,可他卻覺得,這個少女給他一種說不清的感覺。
如果非要讓他選擇一個人來交往的話,他大約還是會毫不猶豫的選擇雲錦繡,雖然錦繡冷冰冰的,沒有什麼女人味,但與雲錦繡一起時,他總覺心裡更踏實一些。
雲錦瑟亦發現了夏辛野,她眼波流轉,接着輕笑道:“又見面了。”
被這樣一個美人兒打招呼,夏辛野感覺周圍的刀子來的比平時都要更猛烈些。
賽西施驀地笑道:“原來是錦瑟姑娘,你先。”
她不客氣的踢了夏辛野一腳,轉而笑臉迎人。
夏辛野:“……”沒事踢他做什麼!
雲錦瑟輕笑道:“我無礙的。”她長睫微垂,接着笑着看向賽西施,“你們買了很多東西呢。”
“是啊,難得有鮮肉給老孃跑腿,自然要好好利用。”賽西施笑。
雲錦瑟淺淺道:“很少有男子能如夏公子這般體貼。網”
夏辛野:“……”被美人讚美,果然有點輕飄飄的。
賽西施“呵呵”笑道:“我給他服用了七日斷腸散,若是他不跟來,七日七夜後必定七竅流血而死,他自然不敢不體貼。”
夏辛野面色微抽。
這老女人,非要將他的光輝形象打的七零八落才滿意。
雲錦瑟輕輕笑了笑,微微偏首看了眼沉曄,這才道:“我們還有事,便先走了,許久未見錦繡了,甚是想念,改日定要聚一聚。”
說罷,她微微頷首,而後擡步離開。
看着雲錦瑟離開的背影,賽西施微微的眯起眼睛,良久她咂了下嘴道:“這個女人不簡單啊!三言兩語,便知曉了謠言的真假。”
夏辛野道:“爲什麼?”
賽西施回身打量他一眼,旋即擡腳踢在他的膝蓋上。
夏辛野痛的面色抽搐:“你瘋了!”
“老孃不過是拯救你那色慾薰心的靈魂!”她鄙夷的看着他,“這女人,絕對不好對付,你最好收收心!”
夏辛野無語:“我看起來像色令智昏的無心之徒?”
賽西施道:“像!”
夏辛野:“……”
××
將輕紗斗笠帶上,雲錦瑟這才擡步向前走去。
沉曄跟在她身後,不發一言。
周圍議論紛紛,聲音也一股腦的涌了過來。
“沒想到啊,那楚門主年紀輕輕的,竟然會死在焰火山了。”
“聽說是爲了雲錦繡殉情吶,好像是那雲錦繡在焰火山惹出的禍事,招惹了什麼大怪,卻也害的楚門主英年早逝。”
“楚門主也太不值了,竟然爲了雲錦繡那種女人捨棄自己,聽說那女人水性楊花,四處勾搭男人,之前還想勾搭楚非凡呢,楚非凡拒絕後,她喪心病狂的報復,險些使得那楚非凡也跟着殞命。”
“呵,都是雲族的女兒,還真是一個天一個地啊,看人家錦瑟小姐,那纔是真正的高潔無雙!”
沉曄眼睫微微的動了動,然他步子的節奏,卻未受絲毫的影響。
“你怎麼想呢,沉曄?”雲錦瑟並未回頭,可聲音清靈。
“她應該還活着。”沉曄聲音無波。
雲錦瑟微微的勾起脣角:“怎麼說?”
“她的朋友們若無其事的逛街,謠言並未給他們造成任何的影響。”沉曄開口。
雲錦瑟眼睫微垂,輕笑道:“錦繡真是成長了,能得楚門主這般相助,還有了朋友。以前,她不愛跟我們交朋友呢。”
沉曄面色無波道:“焰火山禁制很難破解,縱使活着,恐怕也很難從那裡離開。”
雲錦瑟輕嘆:“錦繡的運氣越來越好了。”
沉曄道:“楚門的新主大宴可還去?”
雲錦瑟輕聲道:“有好戲,爲何不去看呢?”
×
焰火山。
最後一根陣線搭上時,原本搖搖欲墜的陣線立刻活了,雲錦繡眸光一深,旋即擡頭看了眼頭頂的禁制。
“在哪裡?”楚夢尋起身開口。
雲錦繡手中星卦對準某個方向,淡淡道:“那裡。”
流光之下,雲錦繡所指的方位卻是流光最稠密的,怎麼看都不像是薄弱地帶。
然楚夢尋卻知道,雲錦繡不會撒謊。
“大概需要耗費些時間。”楚夢尋微微凝眉。
那封口如果是公會長老合力封鎖的話,他確實不能一下便將封口給擊碎。
雲錦繡道:“你可以任意耗費時間。”
楚夢尋挑眉,這女人,不會這麼好說話。
“引來的大怪你自己對付,另外,你的生死門約莫着也會易主。”雲錦繡不客氣的開口。
楚夢尋道:“我來破解封鎖,你來做什麼?”
雲錦繡道:“休息。”
楚夢尋:“……”雖有些無語,但她爲了破這禁制,整整兩天沒有閤眼,想來是疲倦至極,“也好。”
雲錦繡不再理會他,轉身走到一側,盤腿坐了下來。
累。
這是她眼下唯一的感覺。
不是體力上的,而是精神上的。
現在只要她一閉上眼睛,腦子裡便是密密麻麻的流光,無數條線交織的線。
好在,功夫不負有心人,總算是破掉了。
這種疲憊深入骨髓,她一個字都懶得再說,只想睡覺。
宋月心卻有些後知後覺,待看到楚夢尋向前走去,她才驀地回過神:“錦繡,你將這禁陣破了?”
她有些難以置信的開口。
這可是楚門老祖設下的禁制,錦繡竟然用了這麼短的時間就破掉了!
問題是破了這種難度的禁陣,難道不應該興奮的大呼出聲嗎?
爲什麼她如此的平靜,甚至從頭到尾都沒有說過關於破陣的一個字?
要不是看到楚門主準備出手,她到現在還沒回過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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補更二(今日更新完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