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王住在北院,香藥住在南院,他們不順路。於是乎,到了岔路,便分開走了。
香藥本以爲靖王會送她回去,對於分開走倒是有點意外,雖然有點失落,不過她也沒有太在意。
回到南院自己的住處,這裡也是空蕩蕩的。香藥掃視一眼四周的環境,頓時有種時過境遷的感覺。
疲憊的會屋子裡頭坐下,正好這時一個丫鬟經過,香藥急忙叫住她:“給我倒杯水來。”
香藥想着,順便跟丫鬟打聽一下她師傅的事情。其實剛剛應該向靖王打聽的,但是撞見靖王那雙溫柔的眸子之後,她的心就亂了,什麼話都說不出來。
現在想想都覺得後悔,多好的相處的機會啊,就這麼被她白白浪費了。
外面路過的丫鬟聽見香藥的聲音狐疑的看過去,一見是香藥頓時驚訝了,“你怎麼在這裡?”
香藥給王爺下媚藥的事情下人們都知道,但是王爺是怎麼處置香藥的,就不是每個人都清楚了。香藥消失了那麼久,一下子出現,那丫鬟不驚訝纔怪呢。
香藥頓時因爲丫鬟的語氣而不滿,沉着臉冷笑一聲,“靖王殿下接我出來的,不可以嗎?”
語氣中炫耀的味道很明顯,丫鬟不屑的撇撇嘴,轉身就走。
她才懶得跟香藥多說呢,她雖然不清楚是怎麼回事,但是香藥能回來,必然是兩位主子中其中一位點頭了。
她要去問問管家,以後是不是還要給香藥安排人伺候。如果要,那誰願意來誰來,反正她不伺候。
丫鬟這態度,一下子把香藥給氣狠了。她堂堂香藥仙子,美名遠揚,多少王孫貴胄的公子哥都想把她娶回家好好伺候着,那丫鬟竟然這麼對她!
香藥被氣的胸口起伏不定,一張漂亮的臉蛋漲的通紅,目光兇狠的盯着丫鬟離開的方向像是要把人抓回來打一頓一樣。
不過,她在氣也只能忍着。以前的時候她都不能撒野,現在就更加不敢撒野了。
許久香藥才把心頭那口氣嚥下去,看着空蕩蕩的院子,想找個人問話都不行。
不知道師傅在什麼地方,更不知如今凌王府是什麼動靜。還有蘇婠央那個賤人,她現在一定過得很好吧!
想起這個香藥心頭就有火,但是多想無益,尋思着洗個熱水澡在吃頓好的,把自己打扮一下,然後上街去打探點消息。
不過這念頭一出來,她就想起這個地方現在除了她一個人也沒有。
厭煩的跺了跺腳,還是決定去找個下人來給自己燒水做飯。
不過她剛踏出房門就見之前那丫鬟又回來了,這些香藥心頭可得意了。她是凌王府的客人,這些人就算在不想伺候她,不還是得做。
“準備好浴湯,在準備點膳食送我房裡來。”香藥睨着丫鬟冷冷道。她可沒有那種你得罪了我我就不想在看到你的想法,不是不願意伺候她嗎?她偏要你伺候,累死你!
沒想到丫鬟看神經病似的看了香藥一眼,“喝了吧?你當自己是什麼東西?”
若是伺候香藥,她會回來?
香藥臉色一狠,立即要發作,卻聽丫鬟繼續道:“既然王妃放了你,那這個地方你就繼續住着。以後安分一點,若是在耍什麼花樣,別怪我手下不留情。”
想也知道她回來是監視香藥的。
香藥翻不起什麼風浪,但是也不能放着不管。暗衛們此時可沒功夫來盯着一個香藥,但是這種事丫鬟完全能勝任。
香藥瞬間懵了,“你什麼意思?”
丫鬟冷冷白了香藥一眼,轉身進屋裡翹着二郎腿什麼都不說了。
香藥愣在原地,接下來浪費了一個時辰的時間才從丫鬟嘴裡打聽出自己的處境。
居然這麼對待她,又是蘇婠央那個賤人的意思嗎?很好,她記下了!
香藥恨得咬牙切齒,卻不得不接受現實。自己去燒水做飯,做着做着就悲傷的哭了起來,以她的名聲和相貌,什麼時候做過這種粗活?
這簡直是她這輩子最大的恥辱!
丫鬟在旁邊看香藥那哀怨的模樣看的都噁心。她要是沒記錯的話,人家王妃當初進府的時候都是自己做粗活的,王妃這麼高貴的人都能做的事情,她香藥憑什麼不能做?
直到晚上的時候香藥才把所有事情做好,累趴在牀上到頭就睡了。第二天起牀的時候還惦記着有人會伺候她,張嘴喚了句“來人”纔想起自己的處境。
雖然悲憤交加,卻不得不任命的自己梳洗。
丫鬟拿着兩個包子當早餐,這是她去廚房拿的,不過當然沒有幫香藥拿。而且廚房那邊也不會管香藥的伙食,本來以爲香藥會自己做早膳,沒想到香藥卻出門了。
丫鬟咬着包子更上去,吧唧吧唧的吃的特別香。
聞着包子肉餡香噴噴的氣味,香藥嚥了咽口水,卻高傲的別過頭儘量不去理會。
昨天已經從丫鬟口中知道凌王府的大門她是出不去的,所以她當然不是要出府。她纔不稀罕丫鬟手中的包子,她這是去找靖王!
剛剛一邊梳妝的時候香藥就在想,靖王一定是對她有意思。不然,靖王爲什麼會去大牢救她?爲什麼會讓公公叮囑她要爲自己的將來考慮?
靖王的確是個很美好的男人,他的身份也很高貴,可惜是個啞巴。不然的話,她倒是很樂意放棄凌王做靖王妃。
雖然凌王正妃的位置她是別想要了,但是凌王的權勢可是靖王怎麼樣也比不上的。
靖王是凌王的侄兒,她若是跟了靖王,以後見了蘇婠央還得恭敬的喚一聲皇嬸,想想她都受不了。
連當今皇上都得看凌王的臉色,做凌王的女人多威風啊。
香藥心頭下定決定,她是怎麼樣也不會放棄凌王的,放棄凌王就代表放棄了榮華富貴,放棄了尊貴的身份!
比較一下,她也只能辜負靖王的心意了。
想到這點還有點傷感,香藥情不自禁嘆了口氣。一路胡思亂想的很快就來到靖王的院子,香藥正想進去,腳步卻頓了。
靖王一人站在梅花樹下,俊朗的眉目,目光眺望天際,不知他此時此刻心中想的是什麼。白衣如雪,紅梅似火,尊貴夢幻仿若神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