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上,幾日來一連好多人不斷彈劾駙馬貪污一事。
照理說,駙馬貪污這種事情,本該讓皇上龍顏大怒,可皇上卻……
爲了駙馬盡力周旋。
此事實在蹊蹺,若說沒有原因,傻子纔會相信?
可朝臣們偏偏一個個的都是傻子。他們哪裡能想到,駙馬也是皇上暗手,所謂的駙馬貪污,不過是駙馬在執行皇上的命令罷了。
一年前所謂的南方災害,誰能想到那是皇上爲了清除叛亂分子由皇上一手策劃的?
皇上不擦,竟然讓南方某個城鎮成了敵國養死士的地方,敵國分子大量混在居民裡頭,誰能做到一個個去徹查乾淨?
此事事關重大,不能明面上清查,暗地裡調查也太難。最好的辦法就是那裡發生一場意想不到的災害,讓那些人全死了。
所以,瘟疫爆發了,城中之人被全數囚禁在城中。
有災害,自然有憂國憂民的朝臣出面請奏撥款賑災。可是……
他們不知道,這批糧食就算駙馬沒有貪污,也到不了災民手裡。
敵國殘留的勢力又不會一夕之間全部消失,皇上要是真的老老實實把糧錢送去,那就等於是給敵國送去。
更好的辦法不是沒有,只是太麻煩,反正都是要死的人,皇上何必廢那份心思?
駙馬貪污的各種緣由,朝臣們哪裡會知道,他們只知道把一件件的證據呈到皇上眼前。
可,所謂的罪名,還不是皇上一句話的事情?只要皇上無心定罪,在充分的證據都能尋出破綻,給一個證據不足的說辭。
好幾日的周旋,那羣匹夫總算是沒有證據了。皇上不定罪,他們只能作罷。但,總有滿腔熱血不肯罷休的人。
“去盯着那些匹夫,要是誰還要咬着這件事情不放……”皇上眼中滿是殺意,冷冷的對身邊的暗衛下命令。後面的話沒有說完,但意思不言而喻。
要是在有人繼續查這件事情,可就得查出皇上在事情裡頭的痕跡。哪怕他們只知道一點點的蛛絲馬跡,也活不了。
皇上的天威不容侵犯!
總的來說,駙馬的事情平息下去,皇上暫時能鬆口氣。這幾天一連發生幾件事情,件件都煩的他無暇分身,他也正是夠累的。可是……
皇上這口氣兒還沒鬆完,守衛國庫的禁軍統領着急忙慌的跑來——
“皇上!國庫失竊了!”
禁軍統領一個滑壘式撲跪遠遠的跪下滑到皇上跟前,頭直接磕在地上,整個人抖得像是寒風中的小雞仔兒。
皇上感覺自己一口老血就要噴出來了,大驚失色看着禁軍統領,不敢相信的問道:“你說什麼!”
“皇上!”禁軍統領依舊頭也不敢擡,悲痛萬分的重複道:“國庫失竊了!”
皇上一瞬間氣血上涌,額頭青筋暴起,“廢物!全是一羣廢物!”
皇上滔天的怒火,嚇得禁軍統領抖得更兇。
“砰”地一聲,這都不知道是第幾個硯臺了。
皇上的火氣本是因爲有人盜了國庫損了皇家顏面而憤怒,可是知道丟的是什麼之後,皇上整個人很不好。
國庫丟失的不是珠寶玉器奇珍異寶,而是,糧食!
重重精甲兵把守,守衛森嚴到連只蒼蠅都飛不進去的國庫,糧食被人悄無聲息的運走了一大半才被發現。
偷東西不偷值錢的東西,卻偷糧食。
偷竊之人到底是打的什麼主意?
那人要是把那顆夜明珠拿走,絕對比偷糧食划算。
皇上左思右想,真相只有一個——
在向他示威!
龍凌煦!
想到敵人的目的之後,皇上幾乎一瞬間就想到他這個好弟弟。皇上簡直氣炸了,他絕對想把龍凌煦斬首一千次,一萬次!可是……
他做不到啊!
看龍凌煦這一次次的反擊,看來他是知道自己被誰暗殺的了。
莫名其妙的,皇上心頭竟然覺得後悔。他幹嘛要暗殺龍凌煦啊!可是,即便是後悔,也只是一瞬間而已。更多的是恨意,他巴不得龍凌煦早點死!
手邊堆了一大堆事情,皇上此時也顧不上找龍凌煦算賬,迅速安排人徹查糧食去向。可是……
過了幾天,皇上的人還半點消息都沒有查到,糧食它就自個出來了。
當然不是人良心發現把糧食送回來國庫,而是……
不知是那個有錢的好心人,在貧困地區廣泛散糧。
竟然都把糧食運到貧困地區去了,那國庫到底是什麼時候被盜的!
消息傳到皇上耳朵的時候,又把皇上氣的火冒三丈。緊接着又迅速派人去查。
這一查就發現,這批糧食果然就是國庫丟失的糧食,可他們能查到糧食的來源,卻無論如何都查不到是誰在散糧。
得知這一消息,皇上又給氣炸了。
這明顯就是別人故意讓他們查出糧食來源!藏着掖着讓他什麼都查不出來還好,這樣的行爲簡直是對皇上這個一國之君赤果果的藐視!
可是,這還沒完,不久之後,皇上不夠仁愛百姓的言論就在百姓口中傳開。
皇上一聽,無疑又被氣炸了。
而這一切的始作俑者凌王龍凌煦,此時正淡然看着面前笑的站都站不穩扶着林逸塵肩膀才險險站好的肖執非。
“哎呀,王爺呀,您真是太狠了哈哈……”
“我只要一想到皇上的表情噗哈哈……”
肖執非笑的前俯後仰直抽抽,話都說不清楚。林逸塵嫌棄的拍開肖執非的爪子,雖然他沒有肖執非那麼誇張,但心情也是很好的。
“皇上吃了這次大虧,應該會消停很久。”他們也總算能清閒一會兒了。
林逸塵也露出舒坦的表情,只有龍凌煦一直伴着一張臉,淡然像是這些都是必然的事情一樣,一點情緒起伏都沒有。
皇上不知死活惹他,他當然會給皇上一個教訓。
肖執非看着龍凌煦一臉波瀾不驚的表情,實在無趣的很,悄悄的捅捅林逸塵,小聲問道:“你說,咱們王爺是不是不會笑啊?”這麼好笑的事情都沒見王爺笑一下。
林逸塵挪了挪身子,在肖執非耳邊小聲的道:“我見王爺笑過,因爲王妃坑了他笑的。哎呀,那個笑容,又好看又嚇人,不笑也罷。”
“王妃?你說的是那個醜女蘇婠央?”肖執非一臉驚訝,林逸塵什麼時候也會說謊了?
只是,他話音剛落,龍凌煦一個凌厲的眼神掃過來,“蘇婠央也是你能叫的?”
肖執非一愣,林逸塵說的竟然是真的!隨即連連賠笑。
龍凌煦不耐煩的叫他們下去,可是,走了之後,卻不由自主的摸了摸自己的臉。
他笑起來的真的嚇人嗎?
說道蘇婠央,他還有事情得去找蘇婠央。深淵底下的植物圖樣已經收集到了,蘇婠央有事情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