蓮兒氣呼呼的,她不介意肖執非吻她,但是就是很吃這套。每次他這麼說,她就會不知所措!
她狠狠的翻炒着鍋裡的豬頭,像是抄的是肖執非的肉一樣!
肖執非笑了,他笑起來特好看,可是蓮兒低着頭沒有看到。他湊近她耳邊,補充一句:“不分場合。”
就是說,他強吻她,不分場合!
蓮兒的臉頓時更加紅了!你是狗啊?!你發情不分場合?!
她擡頭瞪他,他卻心情很好的揚長而去!
肖執非一走過,門口領狗糧的小六幾人立即站直了身板,一絲不苟的!
直到肖執非無視他們走過,他們才放鬆下來。
小六:“你們看到沒?七師兄屁股上有一個腳印。”
“……”
“看到了,連城姑娘踹的吧。”
“看到什麼呀?你們兩個真不懂事,我就什麼都沒有看到!”
小六朝說話的人看過去,兄弟,你這麼拍馬屁,七師兄是不會知道的……
幾個人一起過年,這個年過的還算熱鬧。
很快的夜幕就降了下來,吃過年夜飯,蓮兒收拾着碗筷,看到肖執非一個人立在院子裡。
不知道他在想着什麼,但是身影看起來好沉重、好寂寥。
他的心裡到底裝了多少事情呢?她此生有福氣爲他分擔嗎?
然而下一瞬間,蓮兒很煞風景的衝着肖執非大喊:“肖執非,別在院子裡玩憂鬱了,當心着涼!”
雲天山上冰天雪地的,他真是不怕冷!
肖執非的拳頭好似微不可查的緊了緊,他周身的空氣彷彿有一瞬間暴躁了些,但是他沒有搭理蓮兒。
蓮兒也沒有功夫管他,但沒想到,洗完碗出來,他還在院子裡頭!
她去屋子裡給他拿了一件披風出來披上,蓮兒年紀本就比他小三歲,個頭比他矮好多,給他把披風繫上都得仰着頭。
“肖執非,你在等掌門嗎?”掌門是他的師父,也算是他唯一的長輩了吧。
肖執非一頓,沒想到這蠢丫頭的腦袋居然能聯想出這樣的事情來。
“過會兒,雲天山會放煙花。”他不着邊際的說道,拉起蓮兒的手就走,“我們去看。”
煙花?
這個蓮兒喜歡!
雲天山進門處,弟子們習武的場地十分寬廣。今夜,大家都還聚在這裡。
宴席已經散去,雲淮喜歡看戲,請了戲班來表演。自然得表演到雲淮累了,戲班的人才可以休息。
肖執非帶着蓮兒上了塔頂,遠遠地能看到廣場上大家熱鬧的聚在一起。他們兩人孤冷的立在高處,倒是有種隔絕在世俗之外的感覺。
蓮兒仰頭望着肖執非,她在想,肖執非是不是想下去跟大家一起玩兒啊?
不過,她倒是沒有傻的把這種幾乎不可能的猜測說出來。
一場戲曲結束,煙火“砰砰砰”的升上了夜空。
絢爛的煙火將夜空照的五顏六色的,這麼漂亮的場景,蓮兒頓時樂了!
“哇哇,肖執非快看快看!”
“這朵煙火好好看,哎呀哎呀沒了沒了!”
“哦哦哦,那朵好好看!”
肖執非:“……”他想找個什麼東西把她嘴巴堵上!
肖執非沒有看煙火,他看的是底下熱鬧的人羣,彷彿在等待着什麼。
蓮兒仰起頭便看到他深邃的眸子。
“大過年的,你笑一笑咯。”她擡手捏了捏他的臉。
肖執非難得的沒有跟她生氣,凝視她片刻,肖執非開口:“蠢女人,是你自己要留在我身邊的,現在走還來的及。”
蓮兒一頓,還未見過他這麼認真的表情。
“你怎麼啦?”
蓮兒湊近他,一臉的疑惑,他卻不語。
“我不會走的,你以後不要在說這樣的話了。”要走她早就走了,何必等到現在?
“是嗎?”肖執非眸子有些深邃,毫無預兆的,一把將蓮兒拉到懷裡!
蓮兒被嚇到了,下意識的就要掙扎,她都被他親怕了。
可下一瞬間,他的吻便覆蓋下來,一點拒絕的餘地都不給她。不同於往常那般的粗魯和霸道,他這次吻得好溫柔。溫柔的蓮兒不忍心反抗。
像是怕把她碰碎了,舌尖輕輕撬開她的牙關,慢慢的,仔細的,一點一點的品嚐。
蓮兒感覺自己大腦一片空白了,在他的氣息中一點一點淪陷。
耳邊“砰砰砰”的煙火聲都掩蓋不了她狂亂的心跳,煙火就在他們身邊綻放。美的不是景色,是景色下的人。
這一個吻,不知道持續了多久。直到煙火聲停下,廣場上熱鬧的人羣漸漸安靜下來。
肖執非緩緩放開她,“來了。”
蓮兒的臉頰還緋紅的,但此時她都顧不得害羞,順着他的目光看去,看到雲淮在跟幾個人說話。
她不知道他說的是什麼來了。
“你留在這裡。”肖執非像是在命令,說完飛身就要離開。蓮兒卻倉惶的抓住他,“我跟你一起!”
這就是他一直以來要做的事情嗎?
不管他想做什麼,她都想陪着他!
肖執非回頭看着她,波瀾不驚的眸子,看不出喜怒。他沉吟了片刻,伸手攬過她細腰,“別害怕。”
他的聲音很輕,可蓮兒從他的聲音中聽出了兩分殺意。
她好疑惑,他到底要做什麼?
此時下方,那幾個來的人正是寧侯爺的人!
雲淮正在跟他們交涉着什麼,沒料到肖執非會從上方降落,他一直在高處?
此時雲淮也來不及細想這些,看到肖執非後,急忙對寧侯爺的人說道:
“幾位大人,他就是肖執非。就是他與二長老合謀劫了寧侯爺的糧食,此事若老夫知情,斷會不同意他這麼大逆不道!”
雲淮正義凜然,對肖執非避之唯恐不及的樣子。好似他的確跟寧侯爺糧食被人搶劫一事一點關係都沒有。
寧侯爺派來的人是他府上管事和當朝一狀元,寧侯爺的閨女看上這狀元了,大概不久之後就是寧侯爺府的乘龍快婿。
狀元似笑非笑的看着肖執非,“你就是肖執非?”
雲淮見狀元的目光被肖執非吸引了,頓時鬆了口氣,悄悄的退到了後面,同時眼神示意肖執非,要他把所有事情都攬在自己身上。
“是。”肖執非緩緩的走來,腳下未曾遲疑。他態度冷冷的,看不出他心頭在想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