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感覺有一種做了虧心事的感。殷弒面具下的一張臉別提有多麼的難看了。
沒錯兒,那凌厲的黑眸眸底閃爍着嗜冷的寒芒,大有自己若是再不聽話,她就要遠走他鄉,永遠都不回王府了。
呃……殷弒臉上有些鬱色。
女人不強,配不上自己。可是自己的女人太強。
作爲男人的想要好好的教訓一下欺負她的人,但是被威脅。
有些不甘心的看着不遠處的北堂旭日。
殷弒狠狠的磨了磨牙,暫且妥協。
但是他絕對會狠狠教訓這個傢伙的。
作爲男人,就是要替自家女人報仇的。
所以殷弒還是覺得在自家女人看不到的地方再對北堂旭日那傢伙動手教訓!
他要來東起攪亂風雲他不管,但是膽敢對自家女人動手,他沒法忍了!
凰四臉上儘管還是一派的閒適,然而那猶如潑墨一般的黑眸眸底則是翻滾着驚天怒浪。
該死的殷弒混球,果然不能夠信他。
讓他安生的在王府裡修養着,行呀,又是給他出來倒騰身體。
那腹部的傷口,要是被他這麼折騰下去,哪裡還可能會好得利索。不丟了性命已經是萬幸了。
拓拔睿一直在一邊雙手懷胸凝視着凰四,不錯過她臉上的一絲一毫。
幽深如黑玉一般的雙瞳裡劃過一絲疑色。他彷彿是看到了扶蘇眼中的狂怒。
以及順着他的眼神看去,然而那裡根本什麼也沒有?
難道是自己懷疑錯了。
這個傢伙方纔眼中的狂怒好像並不簡單。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曖昧……
對,就是曖昧,纏綿多過於憤怒!
凰四當感覺到拓拔睿就順着自己的方向看去的時候,心中暗暗的一驚,他怎麼忘記了,還有這麼一號人存在呢。
當下收斂好了黑眸中所有的情緒,擡起晶亮的眸子,櫻色的紅脣旋開的譏嘲更加的濃烈了。
“那位姓烏龜王八的,看來你永遠都只能夠當一個縮頭烏龜了,我扶蘇瞧不起你,有種的就出來……”凰四聲音乾淨如天山上的初雪,聽之靈魂都被洗滌的感覺,然而偏生出口的話字裡帶着髒字。但是你卻不覺得他罵得低俗,甚至於讓人覺得賞心悅目。
“扶蘇兄,他就是沒種,怕出來你一針就將他小命給解決了。”拓拔睿涼薄邪冷的紅脣邊也是綴着濃烈的譏嘲。
暗處的北堂旭日在聽到拓拔睿出口謾罵自己沒種的時候,猶如濃墨一般的寒眸裡翻滾着嗜血的殺氣。
拓拔睿……
“嗦……”的一聲,一道勁風,用足了十分的力道直接朝拓拔睿飛來。
那一道勁風凌厲無比,拓拔睿感覺到的時候,趕緊的身子一動,然而險險的避開,就在他的身側響起“轟”的一聲,石頭碎裂,彈飛在他的衣衫上。
拓拔睿的黑眸眸底則是劃過陰冷的殺氣。
當下就對着北堂旭日藏身的地方直接的運力一道勁風疾馳而去。
幾乎是和拓拔睿同時出手,凰四手中的銀針也朝北堂旭日藏身的地方襲擊而去。
北堂旭日防備着拓拔睿,但是萬沒有想到一邊這個叫做扶蘇的傢伙居然會和拓拔睿同時出手,他防過了拓拔睿襲擊而來的那一道勁風,卻沒有防備得了凰四這飛來的銀針。
銀針襲入左肩。
北堂旭日但覺得肩膀處一麻,嗜血的黑眸眸底劃過濃烈的狂怒。
該死的,這個傢伙銀針上面下了藥。
看來,今日刺殺東起刑部尚書是不成了。
好你個扶蘇,我北堂旭日記住你了。
北堂旭日暗暗咬牙,隨即身子一掠,消失在藏身的樹葉之間。
就在北堂旭日消失之後,這個時候半空之中傳來了一道怪異的聲音。具體是什麼,誰也說不上來。
緊接着那些殺手也隨即撤退。
刑部尚書這才得以脫身,趕緊上前,對着凰四和拓拔睿又是抱拳作揖道:“兩位公子,秦某實在是抱歉,連累兩位公子了。恐……”
凰四似乎是知道秦墨接下去想要拒絕他們進入秦府,她打斷秦墨道:“秦大人,你受傷了。扶蘇略懂醫術,可否讓扶蘇替秦大人看看傷勢如何?”
秦墨本沒有感覺到自己的傷勢怎麼樣,現在聽凰四這麼一說,這才低頭髮現自己手上流着猩紅的血。
“這麼一點小傷,不礙事!”秦墨不甚在意道。
“秦大人,不可小看了傷口。還是讓在下看看的好,在下只怕他們的刀上有毒。”扶蘇秀絕的俊臉非常凝重道。
“是啊,秦大人謹慎一些的好,還是讓扶蘇公子瞧上一瞧。”拓拔睿裝似一臉關心道。
秦雲也上前,蒼白着臉色道:“爹爹,莫要託詞了。還是讓扶蘇公子給爹爹瞧瞧傷口吧。”
秦墨看着自己這個寶貝女兒,滿眼都是慈愛之色,隨即重重的點了點頭道:“那麼有勞公子了。”
“秦大人,我們趕緊上馬車吧。”凰四謹慎的打量四周。
秦墨等人都是明白人。原本想着是不想再把凰四和拓拔睿給牽扯進來。
但是自己身上這一個傷口。
只能夠心中無奈的喟嘆一聲,也罷……
凰四在馬車上,仔細的查看秦墨的傷口。秀絕的臉色更加的凝重。
饒是秦墨都感覺到了,擡起頭看向凰四道:“扶蘇公子,是秦某這傷口有什麼問題嗎?”
他並不覺得傷口有什麼!難道那刺客的刀上真的有毒?
“秦大人的傷口好生奇怪。又不像是有毒,但是在下看這傷口沒有這麼簡單。”凰四聲線有些凝重。
“秦某謝過扶蘇公子替秦某擔憂了。秦某覺得並沒有什麼不妥。你看,好得很呢。怕是扶蘇公子多心了。”秦墨仔細的端詳自己的傷口,並沒有發現什麼不妥,而且扶蘇公子也說了,不像是毒。
只要不是毒就好說了。
凰四再度仔細謹慎的檢查秦墨的傷口。面色越來越凝重,傷口處的確和一般的刀傷無疑,可是給她的直覺,秦墨的傷口並不簡單。
“秦大人,扶蘇學醫將近十八載,直覺從來沒有錯過。他們的刀上鐵定是有問題,看病救人乃是扶蘇的本分。秦大人的傷,扶蘇覺得,還是需要謹慎爲重。秦大人有何不適,也一定要和扶蘇儘早說。這樣在下才好對症下藥。”凰四每一個字都說得極其的慎重而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