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的?扶蘇說了,樑王殿下會信嗎?扶蘇猜想鐵定不信,既然不信,扶蘇有必要和樑王殿下說扶蘇來東起的目的嗎?”凰四特地的加重了這個來字。那言外之意則是,他不是東起的人,而是其他兩國的人。
“燕春樓南詔使臣事件,難道你是南詔國的人。”拓拔睿但覺得不知道對方的底細,實在是全身都不舒服,就好似他的心頭壓了一塊巨大的石頭一般。
“樑王殿下,慢慢猜。”凰四紅脣邊的譏嘲是越來越濃烈了。
那一種感覺讓拓拔睿很不爽,可是當下根本就沒有辦法。
“現在扶蘇問樑王殿下,你是想要離開呢?還是永遠的別走了。”凰四每一個字都透着一股殺氣。
拓拔睿儘管看到凰四的黑眸裡閃爍着濃烈的殺意,但是他就是風雲不動,篤定這個傢伙不會殺自己。
再者自己堂堂樑王,還不至於那麼歇菜的連脫身都不得。
拓拔睿涼薄的紅脣陡然的勾起一絲極冷的笑。當下身子一動,人已經離開了凰四手中冰冷嗜血的匕首。
凰四震驚的看向拓拔睿……
靠……
這個傢伙果然也不簡單,難不成在大街上,看似每一次都略輸自己,這是他特意保存實力。
狡詐,果然是一隻狡詐的狐狸。
也是堂堂西涼國的樑王殿下,怎麼可能是一個泛泛之輩。
“扶蘇公子好身手,但是本王相信自己的自覺,你的牀上鐵定有人,本王若說,今日本王執意要看看你牀上的究竟是何人呢?”拓拔睿嗜冷的紅脣勾起絕冷的笑。
凰四發現這個傢伙也是動真格的,奶奶的,一個兩個都不是省油的燈。
“呵呵,樑王殿下想要看扶蘇牀內,那麼先過了扶蘇再說。”凰四黑眸閃爍着巨冷的寒芒,整個人端端的站在那裡,就好似一座萬年冰窖一般,能夠將人給凍僵住。
殷弒很想出手,但是方纔在自家女人用匕首架在拓拔睿脖子上的時候,已經明顯的投來警告意味,那意思是,自己若真的敢和拓拔睿再交手,崩了自己的傷口,她鐵定是要暴走的。
殷弒那叫一個氣惱啊,原本想得美好的,今天不會孤枕難眠,依舊可以擁着自家小女人美美的睡上一覺。誰料想,拓拔睿這般的難纏。
拓拔睿也很想試探試探凰四的身手,當下就和凰四相交起來。
親自交手,拓拔睿心中的震撼感是越來越厲害了,起初還真的以爲是扶蘇這個傢伙不屑對自己使出內力,但是他最後戳敗的發現,這個叫做扶蘇的是真的沒有武功內力。僅憑藉他奇怪的招式,居然能夠抵擋住自己。
而且,一開始,他還有些譏嘲這些古怪的招式,但是最終他發現,他出手快,狠,絕……
招招簡單直中要害。若非自己身手還了得,只怕都會被這個傢伙廢了二當家。
每一次,拓拔睿的手就要觸及到牀幔的時候,凰四就是能夠很巧的攔下了拓拔睿。
在兩人都不自覺之間,已經過了有個數百招。
凰四似乎是逗弄的拓拔睿無趣了一般,勾脣譏嘲道:“我以爲樑王殿下的身手多了不起,原來不過偶爾。連扶蘇這麼一個沒有武功內力的人都沒有辦法。逗你實在是無趣。”
拓拔睿的手在抓着牀幔,耳邊聽着凰四的話,心中咯噔一下,什麼意思?
“無趣?無趣你的匕首倒是拿開呀!”拓拔睿同樣紅脣勾起冷笑,但是身體本能的就是朝着凰四挨近。而且有意無意的摩擦着凰四的身體。耳邊有一股特有的清香侵入他的鼻息之間。
那種氣息比之男人感覺不對,好像是比女人還要讓人陶醉。
凰四紅脣勾起譏嘲,然而冰冷的匕首就在拓拔睿的臉上輕輕的把玩着,那言外之意就是在說,你倒是逃呀,方纔給你逃過一次,這一次麼,哼哼……
拓拔睿但感覺到這刀子根本就不是刀子,帶着一抹魅惑撩撥着人的心湖,隨着凰四一下一下的,身子忍不住的輕顫了幾下,黑眸裡染上了一絲連他自己都不知道的情絲來。
拓拔睿覺得自己鐵定是瘋了,爲什麼會覺得眼前這個男人很可愛,而且這把逗弄自己的冰冷的匕首也是那麼的可愛。有一種衝動想要伸手好好的撫摸眼前這個男子的臉。
當拓拔睿腦海裡一動的時候,行動比思想更快一步,原本打算去撩開牀幔的手轉身伸向了凰四的臉。
當指腹碰觸到凰四的臉的時候,那一種顫慄感是越來越強烈,天,一個男人的肌膚居然水嫩的能夠滴出水來,柔柔軟軟的,讓他愛不釋手。
拓拔睿整個人都呆愣之中,一個不察,整個人朝着凰四匕首處狠狠的倒去,眼看着匕首真的就要刺入他的咽喉之中。
凰四心驚的趕緊將匕首移開。只是卻不料想,拓拔睿會就勢和自己撞個滿懷。
胸口處柔軟的觸感讓拓拔睿黑眸大睜,原本幽深的黑眸裡滿是不可置信。
如清風曉月一般的美男居然是女兒身……
他拓拔睿還不至於到現在男女之間的巨大區別還不知道。
眼中除了震驚還是震驚。一個女人,沒有武功內力的女人,居然有如此驚人的敏銳和洞察力。
然而隨之內心裡升騰起一種強烈的興奮感,原本以爲自己是對一個男人感興趣了。正納悶着,他拓拔睿根本就不好男風的,怎麼就對一個男人有了那種齷齪的想法。
想着懷中的男子根本就是如假包換的女兒身,拓拔睿全身的興奮因子都在叫囂着,不由得喉間滾動的厲害,身子也帶起一陣又一陣的顫慄。一雙幽深的黑眸陡然的晶亮的好似耀眼的星辰,直直的落在凰四如俊美無暇的臉上,眸底則是劃過一種掠奪之意。
如此女子,不管她是誰?來東起究竟有何目的,他拓拔睿也絕對要將他收入囊中。
他發誓,有此女相助,自己的霸主路上又多了一把利刃。
凰四看着拓拔睿幽深的黑眸裡詭秘莫測,眼角的餘光看向牀幔內,雖然無波無瀾的,但是她卻是感受到了強大的殺氣。無用深想,也知道牀榻上的殷弒只怕此刻就要炸了。若非自己一直用眼神警告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