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弒但感覺到脣邊的嗜痛,面具下的濃眉冷凝,深邃陰冷的黑眸佈滿陰驁之色。正當他手上運力打算捏碎了凰四手骨的時候,凰四當即就鬆開口,伸出丁香舌舔了一圈他脣邊的鮮血。
那樣兒就好像是飲血的女魔一般。
“轟……”陌生的電流襲向殷弒的大腦,隨即身子忍不住動情的一顫。
就是這麼一個空檔,凰四被夾住的一條腿的膝蓋,發了狠的再一次向上一頂,狠狠地襲擊了殷弒的“二當家”。
雄壯的猛獸瞬間發出嗜痛聲:“嘶……”
哼,叫你敢戲耍姐,姐廢了你的命根子,叫你橫!叫你對姐混蛋!
殷弒因爲被凰四調戲的出神,他家二當家這一條兇獸,瞬間被虐到了。他本能的只能夠鬆開雙手捂向自己二當家這一條兇獸。
痛……
這個女人夠狠,讓他痛得嗤牙咧嘴的,感覺他的二當家要碎了。
他這下子,可能真的不會愛了。
殷弒特麼的從來沒有覺得一個女人能夠如眼前的凰四一般,動不動就是襲擊男人的要害。
儘管他不愛女人,今天也只不過是藥力所爲,但是若真的被這個女人給廢了二當家,那說出去,他殷弒的臉也是丟到了姥姥家了。心中升騰起一團怒火來。
凰四雙手一得到自由,不讓殷弒反應過來,隨即又是快速的狠狠的頭用力的撞向殷弒,撞擊得他眼發金星。
只是凰四這還沒有完,她又快速的將殷弒從背後將他踹向了冰冷的湖水之中。
“噗通”聲響起……
凰四顧不上踹的痛的腳丫子和撞的暈乎乎的頭。
趕緊趁着這個空檔溜之大吉。她敢保證那太子殿下的人一會就真的來這湖中了,到時候自己只怕要成爲他們的棋子了。
同時,凰四知道,她知道自己根本就不是這個面具男人的對手。
撒開腳丫子就跑,也顧不上腳底傳來嗜痛。正當她撒開腳丫子狂奔的時候,陡然的一團黑色映入眼簾,那貌似是一團衣服。
不用費神想也知道這定然是這個面具男人的衣服。
好,她就捲走這個混蛋的衣服,叫你成爲一隻無毛的鴨。
水中的殷弒呲牙咧嘴,陰驁的黑眸裡兩簇火焰熊熊燃燒着,他想要出水去追凰四,可是這個時候,因爲沒有了凰四,他身體裡的熱浪一波一波的襲來。
他纔出水身體就熱得快要爆炸了,只能夠咬牙再度的將全身沒入水中。眼睜睜的看着那個可惡的女人捲走他的衣服狂奔離去。
凰四當下只有一個信念,那就是趕緊離開是非之地,離開這宰相府。
天曉得,她壓根也不想嫁入太子府。
只是她還跑着跑着,陡然的在一個犄角旮旯裡傳來了一道聲音。
“本殿要你這樣的廢物何用?還想本殿再給你一次機會?”揹着凰四的紅衣男子聲音越發的冷了,透着一股一股子的陰狠。
太子?凰四的腦海裡閃過一個高貴如冷月般的男子,臉上掛着溫潤如春風般的笑,笑容暖暖的,讓無知少女一見傾情。
被稱爲太子的人,定然是殷明月無疑。看來,這個男人在人前戴着假面具示人。
等等,現在太子花轎已經到了這裡?太子現在又是幾個意思?
好,既然撞見了,她且看看自己要嫁的這個良人究竟有什麼算計。
可嘆,這個假仙的男人還是這個廢材凰四的未婚夫,今日要嫁的良人。還是當年這前身的孃親替前身說好的親事。
腦中陡然的一道精光劃過,難道這一切都是這個男人布的局?
隱身在灌木叢裡的凰四犀利的黑眸幽深下去,櫻色迷人的紅脣勾起燦爛的一笑,露出淺淺的兩個醉人的酒窩。
只是熟悉凰四的人知道,她越是笑得人畜無害,越是危險。
呵呵,定然是得,太子殿下?好樣兒的。
“太子饒命,太子饒……”命字還沒有落下的時候,一隻白皙的手狠辣的掐住了那侍衛的脖子,只聽見咔嚓一聲。
侍衛驚恐的睜大黑眸,身子虛軟下去。
正當殷明月要大步離去的時候,只聽見,咔嚓一聲。
陡然的轉頭,眸光凌厲的朝着凰四的方向望來。
凰四暗叫一聲,糟糕,自己一不小心,弄斷了一截樹枝,看來殷明月發現自己了。但看這個男人頃刻間就將侍衛給捏斷了氣,兩相比較,只怕現在的自己也不是這個男人的對手。
凰四想着自己該躲往何處?然而就在她心思翻飛的時候,危險已經朝着她逼近了。
嗜冷陰狠的聲音響起:“出來。”
絕冷的兩個字飄來,讓人好似置身在冰天雪地裡。
出去?讓這個男人將自己咔嚓了?
殷明月臉上明媚如三月暖陽一般的笑意,讓無知少女一見便會傾心,只是她是凰四,並不是那個廢材傻妞,在殷明月這般笑容暖暖的向自己走來,她一雙漂亮的黑眸眸底劃過一絲冷笑。
這個男人妄圖想要用美男計蠱惑住無知女子的心,還真的當她是花癡不成?
雖然心中凰四有一萬隻草泥馬在崩騰,不過滿是污垢的臉上則是露出諂媚的笑:“真的嗎?太子你會爲我做主?”
此刻因爲凰四臉上滿是污垢,太子殷明月根本就沒有認出凰四來。
殷明月看到對面女子陡然晶亮的黑眸直勾勾的盯着自己,臉上雖然滿臉的污垢,不過這個女子有一雙清澈透亮的美眸,那美眸裡有着羞澀。一個懷春少女……
殷明月心中得意的譏笑。果然任何無知少女都抵擋不住他故意拋下的誘餌。這麼經不住勾。
讓殷明月得意的同時又有些不屑。臉上的笑意更加的溫暖明媚,透過斑駁的光亮,讓他更加的迷人。的確,只要他願意,那些少女又怎麼會是他殷明月的對手。無法抵抗的沉淪在他織出來的溫柔的情網裡。
“當然,本殿金口玉言,你儘管告訴本殿,是何人輕薄你,本殿命人替你抓了他。爲你做主。”殷明月說着聲音更加的溫柔了,溫柔得似乎能夠滴出水來。紅衣秀挺的身子又是朝着凰四踏近了幾步。
凰四看着殷明月朝着自己走近,洋裝羞澀的低垂下頭,然而她那一雙銳利的眸子卻一直緊緊的盯着殷明月厚重的黑色官靴。
無措的對着手指,大腦翻轉,天曉得,她根本就不知道那個混蛋男人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