樑靜怡只是三言兩語就被四王爺給激怒了。真的不知道,她這些年來究竟是如何立足在西涼國的皇宮,贏得西涼國皇帝的萬千寵愛。
可能是這些年,西涼國幾乎都是有這個女人說了算,乃至於讓她的自信心膨脹了。所以,她已經不知道自己究竟絲毫誰了?
丞相在底下,有些頭痛的看向樑靜怡。徑直的站起身,走到樑貴妃的跟前,也不顧現在君臣有別,男女有別,他伸出雙手將樑靜怡安置到座位上,忽視,樑靜怡此刻的怒意,重重的嘆了口氣道:“皇貴妃,你見到四王爺如此激動,你也坐下來好好的說說。”
丞相安撫好皇貴妃之後,轉身對着殷弒道:“四王爺莫要怪責。我們皇貴妃,向來敬重有有才能的年輕男子。四王爺可能初入我西涼國,不知道我西涼國皇帝陛下身體不好,所以一直都是有我們皇貴妃辛苦替皇上處理朝臣,分憂解難。”
丞相不愧是丞相,只是三言兩語就緩和了場面。
“四王爺可能有所不知,我們皇貴妃可是爲了皇上的身體操碎了心。一個女人又要操心自己丈夫的身體,還要盯着世人異樣懷疑的眼光,實在是太爲難皇貴妃了。”聽聽,這丞相大人的話就是不一樣呀。三言兩語,輕輕鬆鬆的就讓樑靜怡從被動的局面轉成了被人敬仰的局面。
並且話說得非常的漂亮,那意味是在說,不是樑靜怡不讓西涼國皇帝出現,而是西涼國皇帝根本就是一個病秧子。
而且,丞相大人還有另外一層隱含的意思就是,殷弒,你決定爲了一個病秧子皇帝要和我們皇貴妃撕破臉,成爲仇敵嗎?這樣的皇帝值得你費心支持嗎?
然而仔細看去,丞相已經收斂好了心神,好像他根本就沒有說什麼一般。
殷弒看了一眼,西涼國的丞相,脣角勾起一絲冷笑。順杆子而下道:“本王覺得皇貴妃比較和善,不由得口不擇言的多說了幾句。”
嘴上嘴上是這麼說得,但是那神情,那語氣,那眼神,根本就沒有表揚的意味。
“四王爺客氣了。四王爺能夠和我西涼國皇貴妃談得如此歡快,實在是我西涼國的幸事。皇貴妃很是率真了一些,還望四王爺不要往心裡去。”丞相繼續爲樑靜怡辯解道。
樑靜怡聽了近乎又要爆發了。什麼叫率真?
在樑靜怡騰得站起身的時候,好在一邊丞相眼明手快,趕緊的上前,寬慰樑靜怡,強行的將樑靜怡安置在龍椅上。
該死的殷弒,她一定要給他一點顏色瞧瞧,居然敢在衆目睽睽之下,漫罵自己。她若是不給這個傢伙一點顏色瞧瞧的話,會讓人家誤以爲這是東起的地盤。
她必須要讓殷弒知道,現在這裡可是西涼國,是她們的地盤。
樑靜怡的眼底佈滿了殺氣,今天她已經足夠努力的去壓制自己的狂怒。內心裡做了幾個深呼吸,這纔好了一些。
今天的樑靜怡實在是被殷弒氣得相當的不輕,若不是極力的隱忍,只怕真的是要衝動的命人殺了殷弒。這個毛頭小兒,居然害死了自己的兒子竇向傑,她雖然不在乎兒子的一條性命,但是自己大好的一盤棋子,卻被這個該死的東西給破壞了。
如若不然,自己也不必要給這個混蛋臉面。要不是他害死了竇向傑,又嫁禍給烈兒,當下她用得着受殷弒這等狂言嗎?
樑靜怡陡然的想起了自己得到的消息。對着殷弒陡然的綻放開笑容道:“四王爺,我聽說四王妃身懷六甲。現今居在月王府。本宮已經命人去將四王妃請進宮來赴宴了。”
殷弒在樑靜怡說到凰四的時候,黑眸眸底陡然的一凜,眼中閃過殺意,一閃即逝。再度擡頭的時候,殷弒的臉上依舊如常,涼薄的紅脣微微的抿動:“這等烏煙瘴氣的地方,不適合本王愛妃來。”
殷弒真的是太狂妄,太不將人看在眼中了,這等狂妄不將人放在眼中的話,雖然本來是嘲諷樑靜怡的,但是畢竟坐着的可是西涼國的朝臣。
西涼國的大臣們內心裡一個個的都是相當的不爽的。今天,他們西涼國的臉面全都丟盡了。
尤其是站在拓跋攬月一邊的大臣們,一個個的將怨念的眼神看向上首的樑靜怡。都是這個女人,將西涼國搞得烏煙瘴氣。
如若沒有他,今天西涼國乃至於被殷弒如此不放在眼中,如此嘲諷嗎?
樑靜怡本來臉上掛着的笑,被殷弒三言兩語的又是氣得火冒三丈了起來。
“四王爺,本宮以爲,四王爺是拎得清的人。”樑靜怡每一個字幾乎是將它們當成了殷弒,恨恨的從牙齒縫隙裡咬出來。那恨意好似埋了幾百斤的火藥一樣。
如若可以,真的是想要自己親自拿着刀子,將眼前這個可惡的人,千刀萬剮。以解心頭之恨。
樑靜怡之所以會這麼說,是因爲他們覺得,既然殷弒是一個城府如此的深的人,拓跋攬月和西涼國皇帝和他也並無半分交情。應該能夠看得清楚當下西涼國的形勢纔是,當下西涼國可是他們母子的天下。
如若他執意要和他們母子對着幹,根本就討不到好處。西涼國政權,幾乎是她樑靜怡說了算。
這是樑靜怡和自己的那些入幕之賓一致認爲的。認爲殷弒要是爲了西涼國皇帝和拓跋攬月那個瞎子,可見殷弒那是有多麼的愚蠢,纔會和一個將死之人,另一個雙眸失明的殘廢合謀。
儘管朝堂上那些老東西,到現在還死咬着讓拓跋攬月成爲西涼國的儲君,還豪言壯語的說,天下一定有妙手神醫能夠將拓跋攬月的雙目醫治好的。他們命高僧卜了一卦。說只要等到拓跋攬月的貴人,雙眸自然能夠復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