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狀況,看來姐姐是非要鐵了心想要給我趕出去咯?”
她的語氣帶有挑謔,無非也就是心想着現在歐陽山狐在這裡到時候跟獨孤夜說起來自己但是還挺有理畢竟是納蘭明若先看自己不順眼想要給她趕出去的。
但是沒曾想到納蘭明若就連看都沒在看她一眼,轉過身就要離開。
一旁站着的歐陽山狐手握着下巴看着眼前的三個人,這可當真是要比看戲更加的好看百倍有餘。
“若兒你等等我啊。”
落塵一直都是爲了納蘭明若才攪和進來這趟渾水的,若非如此他閒的着急沒事找事啊。
所以在看着納蘭明若都已經離開了以後他也快步的跟在了納蘭明若的身後。
只剩下歐陽山狐跟君卿兩個人站在原地,歐陽山狐對於這個側王妃可謂是沒有絲毫的畏懼之意,唯獨全府上下唯一都對納蘭明若心中生畏。
“天涼,側王妃還是早些回去歇着吧。”
歐陽山狐就知道此地不宜久留剛剛還不如假裝自己什麼都沒有聽見徑直的走開,他站在原地怔了怔。
對於獨孤夜身邊的人,君卿可以說是所有的人唯獨也就只認識個李叔了,至於歐陽山狐她自打來了這夜王府以後也就見了他幾面而已。
所以在君卿的心中,她覺得眼前這個人對於獨孤夜而言也就不過是一個下人罷了。
“剛剛我和王妃的談話,你聽到了幾分?”
聽到她這樣問自己,歐陽山狐不禁的覺得惹人發笑,若是自己是個對於她們不利之人今日看到他躲在樹後面的時候納蘭明若早就該直接要了他小命了。
“側王妃是怕屬下將今日之事上報給夜王吧?”
只見君卿眼睛眨巴眨巴立馬就點了點頭,藕荷色的棉袍從裡面掏出了一個繡滿了牡丹的真絲荷包中拿出了一張一百兩銀票。
“這是一百兩銀票。”
還未等君卿給一百兩的銀票拿出來,歐陽山狐早就徑直走遠了。
本是歐陽山狐應該貼身跟着獨孤夜一起他去護送糧餉帶上歐陽山狐這個軍事一定事半功倍,但是獨孤夜早就預料得到。
臨走之前特意交代了歐陽山狐,若是府上膽敢有人興風作浪對王妃不利對小世子不利,各個都可以當地誅之殺之。
儘管獨孤夜是一個看起來再怎麼冷漠的人但是畢竟人心都是肉長的,他現如今讓君卿也就在王府的原因只有一個那就是他對君卿滿懷深深的愧疚感。
若是歐陽山狐喜歡金錢名利現如今他也不會寧可就這樣留在獨孤夜的身邊,憑藉他的聰明才智當個護國使什麼的都不在話下。
“若兒你沒事吧?”
只要回想起剛剛那會那個君卿被氣的吹鬍子瞪眼的表情他都覺得渾身上下每一個器官都充滿了能量,渾身上下每一個毛孔都已經被疏通了。
但是納蘭明若好像因爲什麼事情不太開心一直坐在那裡悶悶不樂的樣子,看的落塵也是束手無策不知該如何是好。
“落塵,我問你一件事吧。”
納蘭明若想了很久於是選擇張開了口。
看着納蘭明若如此嚴肅的看着自己頓時間落塵覺得自己的心懸在了嗓子眼。
“若兒,你我之間都根本沒有秘密可言想要問什麼,你儘管問吧。”
眼前的落塵對自己的好一幕幕都印在眼裡,她未曾想過自己的生活會活成了這副模樣,她
對愛情的憧憬與嚮往一瞬間破滅。
若是哪天落塵哭着喊着跑來找她跟她講獨孤夜他們兩個人睡了,友情的背叛與對愛情的失望,人生最過於悲劇的也不過如此了。
所以,索性倒不如問個明白,畢竟落塵有恩於自己,哪怕現在知道了她說她真的喜歡獨孤夜,即便是給獨孤夜讓給她也好,總比背叛來的更加的舒心。
經歷了一番思想鬥爭以後,納蘭兩隻手一直都在翻來覆去的扣來扣去,一看就知道她絕對是有心事。
貝齒一口咬在了自己的薄脣上,咬的都快要流血了她還不知道得鬆口,落塵一巴掌拍在了她的胳膊上。
“得了啊,別在姐姐我這裡裝小可愛。”
“落塵,你是不是喜歡獨孤夜?”
一句話說完獨孤夜剛剛喝到嘴裡的一口茶水險些一口氣給噴了出來,也不知道納蘭明若有天知道了他是個男兒身,而且還是東陽王生前最爲心愛的男寵,也不知納蘭明若的眼珠子會不會掉在地上。
“若兒,你多慮了。”
兩個人坐在茶臺的地方,納蘭明若一直心不在焉在泡功夫茶,一個沒留神差點把茶水倒在自己的手臂上。
“真的嗎?”
納蘭明若壓低了聲音,語氣中表明瞭各種的不信和質疑。
看到納蘭明若竟然會不相信自己,一時間落塵覺得自己心如刀割。
爲了她,甚至落塵不惜一切代價給她救活了,她就這樣過河拆橋要去尋找自己的幸福落塵也沒有意見,但是竟然會質疑自己,這也不是第一次了,落塵只覺得自己的心涼透了。
但是眼前的納蘭明若還是一直死死的盯着自己看。
“有意思如何?沒有意思又能如何?若兒今日都已經質疑在我頭上了,我還能有什麼話可說?”
明顯的落塵說話語氣都有些顫抖,這都是讓納蘭明若給活活氣的,他瞪着納蘭明若。
還真是那句話好心當成驢肝肺。
“意思就是喜歡咯?”
現如今落塵的心已經被傷透了,他真的很想要一走了之,但是左思右想他都不捨得走。
站起來藐視了納蘭明若一眼,轉身把門一拉拉開後快步的就離開了她的房間內,他現在一分鐘都不想看到納蘭明若那張臉。
既然如此,倒不如假借喜歡獨孤夜之名留下,畢竟再怎麼說他比起納蘭明若更爲的有韻味一些。
既然獨孤夜是個男人她就不相信這世上會有不偷吃的男人,待到他讓納蘭明若看清楚那獨孤夜的真實面目以後再告訴她一切真像再帶着她遠走高飛。
也不過只是想想他就覺得計劃的如此的慎密,天衣無縫。
只是落塵始料未及的是,在他離開以後納蘭明若趴在牀榻上就開始哭。
納蘭若記不起來這距離上次哭成淚人是什麼時候,但是她幾乎很少落淚。
回想現如今自己過的都是什麼日子,最信得過的人居然背叛了自己,最愛的人呢?他真的對自己會好一輩子而不是一陣子?莫名其妙還半路上冒出了個兒子。
一切的一切都像是一場夢似的,她覺得不可置信,甚至伸出了雙手狠狠的掐了掐自己的大腿。
西陵皇宮。
“回皇上的話,歐陽大人來報說是王妃和側王妃今日打起來了,動手了但是王妃倒是無礙。”
打起來了?
頓時間皇上欣慰不已,打起來了好
,打起來了這樣一來二人相見猶如見到了血海深仇的仇家一樣。
他不由得開始愜喜,現如今想要侵佔楚國看來是指日可待了。
“爲何?”
皇上坐在龍椅上閉着眼睛欣賞着優美的琴聲,儘管王公公進來說事後宮女們紛紛都已經停下了彈奏,但是依舊讓人覺得餘音繞樑。
“也不知道是爲什麼,反正歐陽大人說,看到時候側王妃啊就已經動了手。奴才早就說了,這楚國的人就是這麼的沒素質沒教養。”
他一邊說一邊翹着個蘭花指給皇上倒茶。
納蘭明若現如今若是就已經怕了的話怕是已經來不及了,現如今她身邊所有的人都不盼着她跟夜王一丁點的好。
只見王公公用手邊上的銀針先試了試茶水沒毒以後纔給皇上的水給倒上。
皇上的心中覺得什麼兒女情長都沒有江山社稷來的更爲重要,但是若是兒女私情能拿來影響一個國家的命運,這纔算是能耐。
“奴才覺得,王妃這一路走來已經足夠苦了。”
王公公儘管在皇上身邊當差多年,但是說話在皇上的心中還是依舊一點位置都沒有,但是他依舊還是覺得有些對王妃不太公平,發自內心的想要給王妃求情。
“閉嘴,下去。”
只見皇上拿起手裡的杯子徑直的扔在了地上摔的粉碎,看着皇上已經龍顏大怒,他也不敢有什麼太過分的舉動,轉身就先下去了。
下去後王公公先去料理後事,先給那個通風報信的探子拿了一百兩的打賞錢,看見他樂的眼睛眯成一條縫。
王府裡一片寂靜,之前這個時候落塵正是應該吃過晚膳喊上納蘭明若出來跑步散步的時刻,哪曾想到兩個人會落到了如此田地。
即便是納蘭明若和落塵兩個人坐在同一張桌上兩個人依舊是誰也不理誰。
自然君卿的眼睛也不瞎,耳朵也不聾。
但是她怎麼問都從下人的嘴裡什麼都問不出來個所以然,只是她們多數都說王妃和落塵在玩一個遊戲,從現在開始不管誰先開口說話就代表他輸了。
可是君卿爲了試探他們兩個人甚至給昊天都已經給搬了出來,但是昊天始終都說她們兩個確實有什麼地方怪怪的。
時間就這樣被浪費着,她覺得心有不安,決心還是親自一看究竟。
但是問題來了這件事難就難在,衆人已經算是撕破了臉現如今還能有什麼藉口去接近她們兩個人。
晚飯過後,一早君卿就從柳荷的口中套出了話,說是納蘭明若現在每天晚上用過晚膳以後會在假山後面的涼亭獨自坐在那裡賞月。
既然如此她也就決心要來會會納蘭明若。
果不其然在她拿着酒瓶子來到涼亭的時候看到不遠處一個熟悉的身影,看起來穿的很是單薄,但是身上的那件水貂大衣倒是在黑夜裡格外的顯眼。
只見納蘭明若坐在長椅上,抱着雙腿看着天空,長髮散落在雙肩,身上的水貂大衣也只是隨意的披着,看着有一種亂世佳人的韻味。
“哎呦,姐姐當真是好雅興,大晚上不睡覺一個人坐在這裡。”
聽着這聲音根本就不用看,一猜就是那個君卿。
想起她平日裡總是拌豬吃老虎的那副德行納蘭明若都覺得噁心。
回頭一看,她手裡拿着個酒壺和一個空杯子,徑直的朝着自己走了過來,黑夜裡感覺一種危險靠近的氣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