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們既然已經話已至此了,納蘭明若思前想後還是決心先回去王府走一遭一看究竟看看這個獨孤夜到底怎麼樣了。
一羣人浩浩蕩蕩的走出了依香閣,此時的花姐剛剛起牀,看着眼前自己的招財樹正欲離開,急忙招呼着手下的打手給他們攔了下來。
“怎麼着,你們這還跑來我這依香閣來帶我花姐的姑娘了,也不先打聽打聽,這瞿州城裡的夜王可是我親孃舅,若是誰今日敢在我的場子裡鬧事。哼。”
花姐也不過是仗着人多示衆,在他們一行人的眼前可就擺起了架子,絲毫沒有給歐陽山狐他們給放進眼裡。
聽聞她說夜王是她的親孃舅,歐陽山狐嗤笑的打量了眼前的肥婆一番,若是夜王當真是她的親孃舅這夜王也不知上輩子是做了多少的孽。
李叔正欲上前去一把拉着花姐,歐陽山狐和李叔一同做事這麼久李叔想幹什麼他怎會不知道,無非也就是想着一同給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婆娘給帶回夜王府交給夜王一同發落。
“花姐是吧?殊不知花姐說您的親孃舅是夜王殿下,有什麼證據麼?”
一羣人笑的花枝亂顫的,尤其是落塵笑的嘴都合不上了,花姐還不知道自己怎麼了到底是哪裡說錯了話。
“若是不信你們去找夜王啊,可以去問問夜王殿下。”
一直以來這來來往往依香閣的達官顯貴也不少,花姐的人脈關係還是有那麼一兩個的,現如今她覺得自己即便是撒了謊也有法子來圓了這個謊。
納蘭明若還沒有反應過來,只見歐陽山狐快速的將她腰間的地方上去一抓,那塊玉佩直接落入了歐陽山狐的手裡,納蘭明若還在發愣不知道這歐陽山狐是打算做什麼。
“看到這個是什麼了嗎?”
他的手高高的給玉佩舉了起來,眼神十分的輕蔑看着這個老鴇,即便是不識字但是這個“夜”字也該認得的吧。
眼前的男子手剛剛快速的從蘭若的腰間拿走了一塊玉佩,然而這塊玉佩上面顯赫的雕飾着一個“夜”字,那麼這個蘭若看來和夜王的關係也匪淺了。
“老身眼拙,眼前這位官爺切勿嗤笑,還望官爺大人不記小人過,放老身一馬。”
只不過納蘭明若也沒有吭聲,身邊的歐陽山狐自然也是不敢多說些什麼,只是快速的從老鴇的身邊走過。
李叔臨走時還不忘回過頭看了花姐一眼。
“姐姐,山水有相逢,你這依香閣怕是馬上就要出了名,你那花魁可是我們夜王府的夜王妃,至於夜王打算如何發落你,那就是夜王殿下的事咯。”
他的臉上寫滿了幸災樂禍,叫花姐不禁的打了寒顫,現如今知道了前些日子自己花了一千兩黃金買來的花魁竟是夜王妃,這花姐就差點沒有一屁股給坐在了地上,身後的無名默不作聲的扶了她一把。
待納蘭明若回到了王府後發現,也不過幾日不在,這整個夜王府都顯得是蕭條的多,那樹都已經乾枯了也不知有人過來給澆澆水。
“那銀杏樹都快要乾死了也不知道給澆水。”
一邊說着她一邊嘆了一口氣,這整個王府裡裡外外的人都不叫她省心。
身後的丫鬟們也非常的有眼力見立馬的給手中的活兒給放下提水過去澆樹。
還沒走到書房門口可就聽見了裡面獨孤夜一
陣的咆哮聲。
“滾你們都給我滾出去!”
一聲怒吼,只見柳荷快速的拉着一個小丫鬟從書房退了出來小心翼翼的給門掩上,小丫鬟眼角一直都在泛着淚花。
“王妃!”
柳荷迫切的呼喊了納蘭明若一聲。
這她才緩緩的走了過去,看着眼前哭的梨花帶雨的小丫鬟納蘭明若也是十分的心疼,將手裡的手帕拿了出來給她擦了擦眼角的淚花。
“你們夜王怎麼了?”
只見柳荷攤了攤手無奈的嘆了一口氣。
“瓊兒也不過是剛進王府新來的小丫鬟,她也不知道夜王的脾氣,這不剛端着午膳過去,卻被夜王一陣怒吼給趕了出來所以至此。”
這小丫鬟看着也不過十三四歲的樣子,被獨孤夜給吼的看起來可憐兮兮的,納蘭明若心中一陣惋惜,怒火萬千直接給書房的門給拉開徑直走了過去。
身後尾隨的衆人也沒有一個敢跟着一同走進去的,大家都站在門口靜觀其變。
打開門納蘭明若險些沒有摔了一個跟頭,眼前這書房裡面所有的窗簾都被拉了起來不見天日,看着黑壓壓的一片,一股子嗆鼻的味道撲鼻而來。
若不是把門打開透進來的這些光亮,這整個書房就跟個黑匣子似的。
“我不是說了麼?叫你們都滾出去聽不懂?”
明顯的獨孤夜有些溫怒了。聽着他這語氣納蘭明若也覺得氣不打一處來,憑着記憶在屋子裡摸索着給窗簾拉開了一個,這屋子裡纔好了些沒有那麼黑暗了。
看着眼前的人兒一瞬間獨孤夜爲之一愣。
納蘭明若好生生的站在自己的眼前,獨孤夜都已經有些不太相信自己的眼睛了,使勁兒的揉了揉在睜開確定了是納蘭明若以後,兩個人就安靜的看着彼此,也沒有一個先開口說話的。
“怎麼,有閒心雅緻來看我了?”
獨孤夜這人也就這樣喜歡過個嘴癮,最後自己的心裡難受。
不過納蘭明若並沒有理會他,招呼了一聲站在門外候着的柳荷隨之走了進來。
“夜王妃有什麼吩咐麼?”
納蘭明若想了想。
“去做些蝦皮粥,最好是腥一點的,再放些蟹黃,肉食不要全熟。”
先前的時候獨孤夜有飲血的習慣,現如今能勾引起他胃口的也就是這種半生不熟的食物了,她嘆了一口氣轉過身去準備收拾獨孤夜。
“不用做,我不吃。”
獨孤夜還是那麼一副嚴聲厲色的樣子,氣的納蘭明若氣不打一處來。
“不用聽他的,我說什麼你就下去照做便是了。”
只見獨孤夜白了她一眼,直接轉過身去。
“你還知道要回來?”
兩個人就像是正在慪氣的孩子似的,沒有一個肯先低頭的,但是納蘭明若心裡越想就越是委屈,這明明是他不對在先,自己都已經委屈求全的回來了,怎麼還是這幅模樣當真是叫人討厭。
“既然夜王不希望看到我,我想我還是走好了,即便是我走了還有成千上萬個君卿巴不得來伺候你。”
納蘭明若當真作勢準備離開,這獨孤夜若不給他點顏色看看還真是不知道好歹了。
她剛一個回頭去,獨孤夜可就快速的站了起來,運作輕功,三五步直接
來到了納蘭明若的眼前,一把抱住了她。
不等納蘭明若說些什麼,獨孤夜的薄脣就已經附上了納蘭明若的薄脣,她越發的掙扎,獨孤夜抱得就越發的更加緊,根本容不得等納蘭明若在一旁掙扎。
“放開我,你快放開我!”
納蘭明若一直都在那支支吾吾的狂吼着,不是說這獨孤夜已經病的要死不得活了嗎,現在這又是什麼個情況,納蘭明若不禁的倒吸了一口涼氣,看來自己是上了他們的當了。
過了許久,獨孤夜終於依依不捨的放開了納蘭明若,拉着她的手,兩個人坐在書房的牀榻上,納蘭明若都不知道是什麼時候被獨孤夜給拉到了牀上。
“光天化日之下孤男寡女坐在這牀上,殊不知夜王是想要做些什麼。”
她的語氣中充滿了調謔,獨孤夜看着眼前的人兒不禁的嗤笑。
“你可是我獨孤夜明媒正娶的王妃,別說是在我的牀上了,即便是我在大庭廣衆之下跟你做點什麼怕是也沒有一個人敢有疑問的吧?”
語氣中充滿了調謔,說的納蘭明若不禁的臉頰都紅了。
很快柳荷就從廚房端來了做好的海鮮粥,冰天雪地的大冷天一路走來還冒着熱煙,剛一打開們可就剛好瞧見了不該看的,這王妃和夜王妃二人坐在牀榻上手拉着手。
只見柳荷將眼睛快速的給捂上,然後又給手裡做好的海鮮粥給放在了桌子上。
“王妃,夜王請用膳,奴婢剛剛大有冒犯,請夜王王妃贖罪。”
獨孤夜擺了擺手,沒有言語意思叫柳荷下去,柳荷快速的走了出去還不忘給門關上,門外的人聽了好半天剛剛還有爭執聲,這會就連爭執聲都沒有了,不禁十分的擔心。
以落塵覺得,就以納蘭明若的性格,這半響不說話即便是說納蘭明若這會正在裡面磨刀給獨孤夜暗殺了這種可能性也不排除在外。
看着柳荷打裡面走出來,臉上一陣紅一陣白的。衆人紛紛圍了上去。
歐陽山狐坐在一邊上正在打盹倒是沒什麼興趣,倒是這君卿頭伸的最長,站在最前面看着柳荷。
“這夜王和若王妃兩個人這是發生什麼了,怎麼好半天也聽不着裡面的動靜了。”
只見柳荷低着頭,聲音也不敢太大。
“我進去的時候剛好瞧見了夜王和王妃正好正在牀上……我也不敢去打擾。”
支支吾吾的也不敢太大聲,一聽着柳荷說獨孤夜和納蘭明若居然已經在了牀上,一瞬間君卿只覺得自己的世界是天崩地裂了。
“也是啊,人家小兩口的,久別勝新歡,這數日不見了不叫人好好的恩愛一番?”
落塵明顯的話裡有話,小昊天一直似懂非懂的看着他們。
聽完柳荷的話,一瞬間君卿只覺得自己計謀已久的計劃就這樣的泡湯的,氣的咬牙啓齒的,但是畢竟這麼多的人她又不能說些什麼,只能站在一邊上帶着笑臉。
“對啊,現在姐姐回來了,那我這王妃的位子也該還給姐姐了,本來就是姐姐的,那日若不是姐姐跟夜王生氣。我這還當真是過不了這個王妃的癮。”
一臉的苦笑。
衆人都只顧着聽着裡面的動靜,誰哪裡還有那麼多的閒情雅緻在一邊上聽着她在那裡絮絮叨叨的,也就只有小昊天站在一邊上天真的看着她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