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清早的納蘭明若還在睡夢之中,素皖直接跑到了她的屋內,直接就給她拽了起來。
“姐姐,別睡了千萬別睡了昨天夜裡可是出了大事了,夜王被人下藥了!”
雖說她正是處於睡夢之中,但是聽說這獨孤夜被人下藥了,頓時間一個激靈直接坐了起來看着這素皖,一般這個時候的納蘭明若可以說是雷打不動的,怎麼着都不會醒的,今天因爲獨孤夜破天荒這麼早的起了牀。
推門出去的時候這獨孤夜正站在庭院裡練就書法。
樣子很是認真,那臉上一絲一毫的表情都沒有很難想象就在昨天晚上出了什麼事情,那會素皖也只是來說大清早的落塵告訴她昨天晚上的時候夜王被人下藥了具體是怎麼回事還要讓納蘭明若自己去問獨孤夜。
“夜王昨天夜裡發生了什麼?”
實話實說,這納蘭明若還當真是很是好奇的,畢竟這夜王可謂是聰明一世,這跌入了誰的手中。
仔細的觀察了一番這獨孤夜並無大礙,也不知道這藥是被下哪了。
獨孤夜也只顧着晨練絲毫都沒有理會納蘭明若,這想都不用想就知道是誰告訴她的,除了落塵還能有誰。
看着眼前的獨孤夜只顧着一個勁兒的沉默,這可當真是給納蘭明若給氣的不輕,直接給獨孤夜拽了過來要她看着自己,納蘭明若嘟着個嘴,瞪着她看。
“夜王難不成昨天夜裡被人下了春藥,有什麼還不好意思跟我講的,你我好歹還夫妻一場!”
因爲獨孤夜一直的沉默不語,納蘭明若可算是被氣的不輕一大清早這麼早就跑來看他慰問他哪知道怎麼會就像個木頭人似的,所以剛剛故意她在春藥兩個字上加重了語氣。
頓時間這獨孤夜就像是被誰踩着尾巴似的。
一瞬間這獨孤夜可是就已經炸了毛了。
“你不好好的在屋裡安心養胎沒事的出來瞎逛什麼!”
納蘭明若還從未被獨孤夜這般的說教過,氣的可是臉紅脖子粗的,現在已經快九個月了,她走路都很是費勁,走路還要端着肚子走,就只是從她的百花閣走到這裡都已經是累的氣喘吁吁的,這獨孤夜沒說心疼她。
反倒是居然在責怪她怎麼出來瞎跑。
本身昨天夜裡被那麼一折騰着落塵也是無心睡眠,陪着獨孤夜一同回去的時候這個翠竹早就已經逃之夭夭了,所以就連想都不用想這兇手就已經找到是誰了。
天還沒亮的時候落塵就帶上了人馬在這王府周圍搜查這翠竹的身影,也怪她太過年輕,絲毫都沒考慮那麼多,哪是落塵的對手,在納蘭明若還未起牀的時候這翠竹就已經被帶了回來。
現如今正雜這王府的水牢中圈着。
“我說若兒,你問那麼多幹嘛!”
落塵大聲的嘟囔着納蘭明若,爲了防止她心中不痛快,小聲的在納蘭明若的耳邊嘀咕了幾聲,告訴了納蘭明若昨天晚上的來龍去脈,這獨孤夜再怎麼說也是一個男人,男人都比較好臉面,現如今這納蘭明若當着這麼多的丫鬟的面說他。
即便是這獨孤夜再對她再怎麼個寵溺,此時此刻那自然是臉上覺得不光彩的,若是被下了瀉藥什麼的倒是也沒這個事情的這麼嚴
重。
納蘭明若聽聞之後一個勁兒的傻笑。
弄的這獨孤夜也是很是無奈,只好一直盯着納蘭明若瞪着她,好讓她好好的安生一會。
這柳荷一大清早的就直接跑來請罪來了,雖然還在拉肚子,但是一大清早就聽聞說,昨天夜裡夜王被人下了春藥,差點就犯了錯誤,直接就跑來找獨孤夜認錯來了。
只聽見身後有人飛馳而過的聲音一個回頭只見那柳荷一路狂奔直接朝着他們的方向駛來,直接跪在了獨孤夜的面前。
“昨天夜裡小的因爲拉肚子沒能去伺候夜王,還叫那賤婢鑽了空子,還望夜王贖罪。”
她的聲音有些顫抖,因爲獨孤夜的性子別人不懂她可是再瞭解不過的,頂多就是給她逐出王府也不會受什麼皮肉之苦,再不然也就是什麼也不會說。
果然如此這獨孤夜一句話也沒說。
反倒是直接轉身看着落塵。
“她如實照來了嗎?”
這府上多的是探子,有平西王府送來的丫鬟,也有皇上安插在他們身邊的探子,如此之多,獨孤夜也早已習慣了,早已懶得去揣測着些都是誰的探子了。
但是這翠竹看來也不像個心思如此慎密的人,如此的佈局看來肯定是背後有人指使,這點一定是肯定的,只要找出這背後幕後指使的人,這獨孤夜也覺得無礙了。
只見落塵很是無可奈何的搖了搖頭。
“那丫頭也當真是嘴硬,不管我再怎麼逼供她也只是說自己想的法子和誰都沒關係。”
他無可奈何的攤了攤手,這落塵一大清早的就做那麼噁心的事,不管別人惡不噁心反正是給自己噁心的夠嗆。
這翠竹怎麼都不肯招供,所以這落塵就拍了幾個丫鬟先是抓了幾隻毛毛蟲放在這翠竹的身上,但是她雖是被嚇唬的屁滾尿流,看着毛毛蟲順着臉頰就直接朝着自己的耳朵方向爬了過去,始終也沒說出任何關於這君卿的一個字。
大清早的這整個府上早已傳的沸沸揚揚的說什麼這翠竹丫頭看不清自己,居然膽敢在夜王的茶盞中下藥,頓時間這君卿整個人可就像是無頭的蒼蠅。
在聽聞這翠竹丫頭被人抓去了之後更是焦慮不安的在屋裡轉來轉去的,但是這樣坐以待斃也不是個法子,索性已經事已至此了。
君卿也就心想着索性一不做二不休的,一會就找個機會就說過去瞧瞧這丫頭,看看和她溝通溝通能不能想出法子套出話來,然後在直接在飯菜中下藥。
說幹就幹,君卿先是叫廚房準備了幾個好菜,又自己帶着飯菜直接去了水牢。
這也剛好天公不作美,這水牢的門口落塵正坐在那裡翹着個二郎腿,像是在茅廁門口收費的那架勢似的,這整個水牢都是密不透風的,想要進去也就唯獨只有這麼唯一一個入口,所以君卿若是想要進去這落塵也就自然是知道的是一清二楚的。
飯菜中已經下好了藥,離得老遠這落塵就聞到了飯菜的香味看見君卿前來也是在落塵的意料之內,怕是這個君卿沒安好心。
先前的時候落塵就已經警告過了這個翠竹,已經告訴她,若是她如實的招來他還能想法子保了她這條狗命,若是她不聽話怕是這個幕後指使
也不會叫她活命。
但是仍然沒有一丁點的作用,依舊是沒有從她的口中套出一句話。
索性這個落塵就在水牢的門口候着,正可謂功夫不負有心人,落塵可是被餓了一早上了,這剛剛聞到了好吃的氣息沒曾想到居然還是這君卿帶來的,他又不是個傻子,這君卿來着做什麼他可是再清楚不過的了。
這飯菜中十有八 九肯定是有毒的。
“側王妃也不知來這水牢有何貴幹啊?”
落塵輕蔑的看了看君卿,還一邊磕着自己手中的一把瓜子,身後的兩個丫鬟一併都在給他扇着扇子,樣子很是愜意。
一問倒是個君卿問的發毛,總不能說自己來給這翠竹送飯的吧。
“我心想着這翠竹也是我那出來的丫鬟,雖然是屢次犯錯,但是好歹我也得來看看她,再說聽聞柳荷丫頭她們說這麼久了還沒問出個究竟,索性過來瞧瞧,看看她會不會告知於我。”
一邊說一邊苦笑着,這落塵都覺得怕是這君卿自己估計都不太相信自己說的話,說話的語氣明顯的很是心虛。
看了看她手提的籃子,還沒經過君卿的允許,落塵直接就給籃子打開了。
裡面還熱氣騰騰的冒着熱氣,裡面做了四菜一湯,都很是豐盛,這看了都叫人覺得垂涎欲滴,落塵的口水都快要落在地上了,但是他還是按捺住了,別人不瞭解他又怎會不知道那籃子裡放的是什麼東西。
那籃子裡面的飯菜可不是胡亂吃着玩的,一不小心就說不定就能要了自己性命的。
“這剛好我也餓了,倒不如側王妃索性給這籃子裡的飯菜直接叫我個吃了可好。”
嘴角上掛着一抹戲謔的笑容,頓時間這君卿束手無策這籃子裡的東西可是萬萬不能叫着落塵給吃了的,這現如今可是都在衆目睽睽之下,若是他吃了直接暴斃身亡,這誰都知道這是誰下的手,傻子也能猜的出了。
左思右想這都不能叫落塵給吃了,畢竟現在也不是要了落塵命的時候。
只是可惜這個機會早不來晚不來偏偏這個時候來。
君卿直接把手中的籃子背在身後看着落塵笑靨如花的樣子,只是看了都叫落塵覺得作嘔,每日看着這個女人說一套做一套的樣子都很是想給殺之誅之。
若不是顧忌她的身份怕是這個君卿早已一命嗚呼了也不會存活至今。
“落塵姐姐,你開什麼玩笑呢,這也不過只是叫下人吃的東西哪能叫你吃了去,這都是不上臺面的東西。”
笑的君卿自己也很是心虛,落塵不由得在心中暗罵,這下人吃的不上臺面的東西?鮑魚也算是不上臺面的東西?那麼他們平日裡吃的該是什麼瓊瑤玉液不成了?
“側王妃何必這麼激動,你看看你這都激動的起了一身的汗漬了,知道你們之間關係很是深厚,我也不過只是嘗兩口無放大礙的。”
說罷他就直接拿起筷子朝着籃子的方向伸出了手,直接給蓋子掀開。
在落塵筷子還未加到菜餚的時候,頓時間這君卿靈機一動,手微微一抖動,直接把籃子個扔在了地上,飯菜也就正是因此灑落了一地。
這落塵不由得白了她一眼,當真還是城府深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