龜長老也沒想到，顧書雪這傢伙現在這麼聰明瞭，都會把事情打聽好了，再來堵他。
行！
有所成長了……
無奈之下，龜長老只好站起來身體，收起了彎曲的腰背，抹了把臉，嘆氣的奧，“我招了，你眼睛太尖了，這都能猜出來。”
臥槽！？
龜長老，她眼睛沒有花吧？
龜長老擡起頭，看着顧書雪的表情，頓時匪夷所思的道，“莫非你什麼都不知道。”
“不知道，我詐你呢！沒想到你還真會說人話……”顧書雪攤了攤手，嘴角掛着嘲笑。
這麼笨的人，普天之下也就這隻老王八了。
龜長老一口氣差點沒憋死，他英明神武一輩子，咋就栽在了這丫頭手裡呢？
說多了，都是淚啊！
“這異地他鄉的，你突然看見我這個熟人，不僅沒有出來相認，還跟我玩這一套，我給你一次機會，好好說說吧，你到底是想幹嘛？”顧書雪雙臂抱着胸口，盤腿飄浮在半空，危險的眯着眼角，俯視的看着龜長老，一舉一動間都帶着威脅。
“怕，怕你太興奮。”
“我興奮的話，那你可就糟了。”顧書雪冷笑的道。
龜長老：“……”
是啊！
一般你情緒激昂，連帶的一圈人都會倒黴，不用想，根據經驗，他肯定是最倒黴的那一個。
龜長老失魂落魄的聳着肩膀，顧書雪冷哼了一聲，決定暫時不跟他計較，耽誤之急，是交換情報。
“聽洞裡的孩子們說，你這個大巫是十幾年前纔到這裡的，你在這裡呆了這麼久，對於這個地方有沒有調查出來什麼？”
“調查嗎？有是有一些線索……”龜長老遲疑的道。
顧書雪聞言，擡了擡下巴示意的道，“說來聽聽。”
“據我估計，這個空間應該類似於空間碎片，是處於饕餮肚子中的空間碎片，被吞進肚子裡的東西，隨即會捲入某個空間碎片之中，你我有緣，前後差距幾分鐘，竟然還捲進了同一個。”
“你的意思是說，其他的劍靈也許和我們不在同一片空間？”
“但是有一點很奇怪，就算是有許多空間碎片，但是也不該只有小白一個劍靈在，我懷疑……有人在嗜靈。”龜長老臉上的帶着警惕，語氣嚴肅的道。
“嗜靈？你是指吞吃劍靈嗎？”顧書雪揚了揚眉間，訝異的道。
“是的。”
“有什麼好處嗎？”
“你也能察覺到，這裡的靈氣並不多，想要修煉更上一層樓的話，就必須藉助靈丹妙藥，很不巧的是，那些劍靈就是靈丹妙藥。”
“那小白怎麼沒有事？”顧書雪匪夷所思的道。
“可能，因爲成爲圖騰，那人正在……”
龜長老還沒有說完，顧書雪就恍然大悟了一下。
“我懂了，是在養着它是吧？畢竟它可以吸收信仰之力，不是普通的劍靈，自然不能普通的對待。”
“我猜也是這樣。”龜長老慎重的點了點頭，完全同意顧書雪的話。
“我也算是劍靈，不會在暗處也盯着我吧？”顧書雪惡寒的打了個寒顫，對於這個猜測有種很不妙的感覺。
“估計不會放過。”龜長老實事求是的道。
畢竟你可是劍靈的王，也不是普通級別的……補品！
對於成爲有心人的補品，顧書雪表示，從來都是她啃別人，還真沒見識過有人把主意打到她身上的，呵呵，她倒是想見識一下，這傢伙到底是何人。
“麻煩的是，我們不知道這傢伙是什麼東西，他可能是路邊的野花，也可能是山林中的樹，石頭，或者是小溪，鬼知道饕餮這麼多年來吞了什麼東西進來，隨便一個東西都有可能化形，這懷疑對象太對，不太妙啊！”
聽着顧書雪的話，龜長老也深以爲然。
“你說的沒錯，不過根據我和小白這一百年的觀察，每隔十年，這天上就會刮下來點東西。”
“哦，十年前，你被刮下來了。”
龜長老沉默了片刻，然後點了點頭。
“是，十年前，從天上掉下來的。”
“那我呢？”顧書雪指着自己，好奇的道。
“你是一直飄在聖女山那片地域，一直在自我療傷，至於什麼時候掉下來的，我也不太清楚。”
他們兩個人被饕餮吞下的時間沒差多少，按道理來說，掉下來的時間也沒多長時間。
“你的意思是說，我有可能十年前掉到了另一片空間碎片之中，然後不知道爲何，飄到了這邊是吧？”顧書雪修長白皙的指尖撫摸着下巴，眯着眼角若有所思的道。
“嗯，大抵是這樣，畢竟你是魂魄，不受任何限制，飄着飄着，就不知道飄到哪裡去了。”龜長老緩慢的點着頭，輕聲的道。
這不像他是個老烏龜，想要躍過這裡，就必須飛過漫長的旅途，纔有可能到另一片空間碎片之上，這前提是，路上有停下休息的地方，他又不可能一直飛。
顧書雪偏着頭想了想，然後忽然的道，“你有沒有想過，我爲何只在聖女山那片區域飄着，沒有飄到別的地方？”
“這個……”
“我在想，有沒有可能是有人把我帶到了這邊。”顧書雪猜測的道。
聽着顧書雪的話，龜長老也驚了一下，張着嘴巴遲疑的道，“難不成你的意思是說……有人知道你需要信仰療傷，故意把你帶到了這邊？”
顧書雪嗤嗤的搖着頭，嘴角微微抿起，漆黑分明的眼眸中閃爍着精芒，不緊不慢的道，“很有可能，畢竟在饕餮的肚子裡，能聚集出部落，還產生了文明，這應該不是簡單的事情吧？”
人類越多，信仰就越多，對她的傷勢就更有利，許是這裡人是最多的呢？
龜長老神情微怔，然後恍惚的道，“你說的對，我怎麼沒有想到。”
他想的更多的是，顧書雪是神袛的事情，到底有多少人知道。
這幫忙的人是一個人，還是……一夥人。
想到這裡，忽然覺得背後一陣冷汗，這種被人盯上的感覺，實在是太可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