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嘛?既然三老爺是因爲親生母親的死亡造成腦子不清楚了,想必夫人應該記得很清楚。不如夫人原原本本的說一遍,老夫人在只有你們三個人的時候說過的話吧!”
蔣柳月一驚,瞬間就慌亂起來了。李慶是在昨日請她來過應天府的,可是李慶卻不是審問的形式問的。而是跟喝茶聊天一樣,不急不慢的瞭解案情的。
可是現在李慶竟然拿着那日蔣柳月說過的話,再讓她說一遍,蔣柳月如何能一字不差的說出來。
那日老夫人臨死之前本來就沒有罵過蘇元浩的,而且罵人的話都是蔣柳月胡亂編的,今日如何還能完全按照昨日的編出來?
李慶催促道:“夫人,開始吧!”
蔣柳月咬着嘴脣道:“我,我……”蔣柳月說到這裡,直接哭了起來,“老夫人死的太慘了,老夫人您不應該就這樣死了啊!”
李慶皺着眉頭道:“夫人,您這是什麼意思?”
蔣柳月哭着道:“李大人,老夫人的死同樣對妾身的打擊也很大,妾身這幾日腦子疼的厲害,真的不知道昨日都跟李大人說了些什麼。”
“哦?”李慶想是瞬間明白了一樣,“所以,你的意思是你昨天說過的話,跟你的丈夫一樣,全部都忘記了?”
李慶的眼睛緊緊的盯着蔣柳月,蔣柳月有些害怕的縮了縮身子。
蘇元盛一把把蔣柳月護在身後,對着李慶道:“李大人,你這是什麼意思?蘇元浩就是逼死我母親的兇手,你不審問他,竟然來審問我們夫妻來了。”
李慶皺着眉頭道:“安國公還有審嗎?他不是一心要去死嗎?你覺的有必要再去問他嗎?”
蘇元盛一愣,轉而道:“既然他都承認是自己害死了母親,爲什麼不直接殺了他?”
“殺了他真的就是爲你母親報仇了嗎?”李慶問道。
“當然是了。”蘇元盛堅決的道。
李慶搖了搖道:“不,這個案子其實很清楚,安國公喝醉了酒,跟老夫人發生了些不愉快。”
“老夫人是有些生氣,可是老夫人並沒有想去自盡。而真正要老夫人去自盡的,卻是你三老爺。”
“不,不是的。”蘇元盛剛要解釋。
李慶道:“你不必不承認,這裡的丫頭和老媽子都供認了,是你讓老夫人去上吊的。就連那白綾,都是你給老夫人拿過來的。”
蘇元盛狠狠的瞪了這些丫頭,老媽子一眼,“是,是我讓母親自殺嚇唬蘇元浩的,實在是蘇元浩太過氣人,我纔出此下策的。”
“你也知道是下策,爲了嚇唬自己的親哥哥,竟然讓年過六旬的老人,站在凳子上,把脖子伸到白綾裡。三老爺,你可真是老夫人的兒子。”
蘇元盛滿臉漲紅,“我是不好,可是我沒有真的想讓母親去死的,都是蘇元浩,都是因爲他老夫人才是自盡的。”
李慶搖頭道:“不對,不對。這些老媽子和丫頭在老夫人房裡的時候,她們一口咬定,那時候的老夫人沒有過多的生氣,更沒有去謾罵安國公。老夫人只有一個表現,那就是害怕,就是想要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