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應該相信我,只要不是對上南宮炎,那麼,我便有一戰的可能,而這一戰,到底是誰贏誰輸,還真是不太好說。”月如霜安慰夜墨琛道:“相信我!我會將南宮婉帶回來的。”
“恩。”夜墨琛道:“其實,也不是說不相信你,只是,擔心你,怕你出現意外。”
“你這擔心其實有些多餘了,誰能將我怎麼樣呢?”月如霜說:“我雖被稱爲邪醫,但我的毒術也是無人可及的。”
“知道了。”夜墨琛道:“我等你回來。”
“好了,放心吧,在登基之前,我會回來的。”月如霜道。
她是一定要在那個時候趕回來的,算算時間,還半個月,她這一來一去的要用掉幾天的時間,還要去找南宮婉,跟她談判,時間也還挺緊的。
雖然很是不捨,但是,夜墨琛還是親手將月如霜給送走了。
月如霜看着夜墨琛不捨的樣子,不由得笑了起來:“好了,別這樣,相信我,我很快就會回來的。”
“我知道。”夜墨琛道:“我只是在想,一定要快些將國事處理好,還天下一個真正的太平,如此,我纔能有時間帶着你出去玩,才能真正地給你幸福。”
“你還在記掛着呢?”月如霜不由得好笑,道:“就算你想,但一時半會兒也是實現不了的,起碼得兩三年的時間,還有,等到梓辰成長起來,可當大任時,也還需要幾年時間,所以,這幾年的時間裡,你還是好好地顧着國事,不管你在哪裡,我都一直陪着你。”
不管在哪裡,只要兩個人在一起,就一樣是幸福的天堂。
他有治理天下的重任,她可以陪他一起,即便是幫不上什麼忙,至少可以給他心靈上的安慰。
兩人又說了一會兒,夜墨琛才終於狠心地將月如霜推上了馬。
原本,他是令人給月如霜準備馬車,讓她坐着馬車過去的,但是,月如霜拒絕了,用她的話來說,她不是去玩的,她是去找人的,而且,時間很緊急,不能耽誤。
最後,夜墨琛說不過月如霜,又考慮到現實問題,也就只能同意了。
月如霜一騎絕塵,悄無聲息地離開了皇城,直奔鄴城的一個小鎮。
據說,這裡便是曾經月梓辰和南宮婉一起來過的地方,南宮婉自離開皇城後,在自家父親墳前守了一天一夜,然後就離開了。
離開之後,她便開始去她和月梓辰去過的每一個地方,最後在小鎮上住了下來,鎮中的一個小村裡,有兩人曾住過一夜的房子,她就住在這裡,整天就一個人坐在屋子裡,回憶着過去。
她的身體已經越來越差了,臉色也越發難看,很快就到毒發之日了,她沒有能找到解藥,自己也對此毒無能爲力,也只能靜靜地等待着死亡。
如果不曾親身經歷,是很難理解那種等死之感的。
她已經隔絕了與外面一切聯繫,可能是知道要死了,對一切都不在乎了,又或者是身體太差,以致於五感也跟着下降不少,這就使得她沒有留意到有人跟蹤,也沒做出什麼過激的舉動。
月如霜在路上是一路狂奔。
她所騎的是一匹千里良駒,速度快,也很穩,月如霜感覺坐起來還挺舒服的。
她一直在不停地趕路,累了就地坐下歇一會兒,吃點東西,喝點水,又繼續趕。
期間,也有人不知道死活地想要出來找月如霜的麻煩,有想殺她的,也有想要活捉她的,但不管是抱着什麼樣的目的而來的,最終的結局也就只有一個,那就是死。
或是平日裡,月如霜定會將人好好地折騰一番再問想要知道的,不過,這一次,她沒有手下留情,將人重傷後,她直接就問了“誰派你來的?”
結果可想而知,誰派他來的?這還用問嗎?自然是夜墨琛的餘黨了。
可惜的是,那人具體是誰,竟是沒有人說。
無奈之下,月如霜也只能放棄詢問,直接將人給處理了,然後再騎着馬趕到來鄴城那個小鎮去。
南宮婉整天都是那麼過,渾渾噩噩的,隨時都可能死去,她沒有想到,會有這麼一天,月如霜會再出現在眼前。
她看着月如霜,遲遲沒有反應,總覺得自己是看錯了。
月如霜卻道:“怎麼?你不打算讓我進去坐一會兒嗎?”
這麼一句簡單的話,也是將南宮婉的思緒給拉了回來,她看着月如霜,始終還是覺得難以置信。
“皇后?”
“你不必如此客氣。”月如霜道:“我們現在在外面,沒有那麼多的講究,你喚我一聲邪醫就行。”
“邪醫……”南宮婉也沒有猶豫,低低地喚了一聲。
月如霜點了點頭,道:“我期待你喚我母后那一天。”
南宮婉臉色一白,並沒有接話,心下卻想:沒有那一天了。
哪怕是月如霜來了,南宮婉也不確定她能夠將自己救活,雖說月如霜的名聲在外面傳得非常響亮,但是,她也知道,並不是那麼容易的。
邪醫不是萬能的,也不是每一個臨死的人都可以救回來,她也只是一個人,而不是神。
南宮婉心裡也不好受,可是,有什麼辦法呢?現實就是如此殘酷,沒有任何辦法。
“你是不是在想,沒有那一天了?”月如霜道。
南宮婉擡眸看着月如霜,並沒有直接說出來,但是,眼眸中的含義卻是十分清楚的。
她就是那樣認爲的。
月如霜卻道:“你不相信也沒有關係,我呢,只是希望你不要那麼輕易放棄,我之前不久已經研究出了一些藥,你可以試試看有沒有效果。”
南宮婉雙脣緊抿,心下感動不已,一時竟也是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月如霜道:“我不能保證立刻救活你,但是,我可以保證暫時保住你的性命,實不相瞞,我此來是想帶你回去的,不知道你可願意?”
“梓辰怎麼樣了?”南宮婉不答反問,眼中明顯焦急與擔憂。
月如霜道:“情況還好,現在說不定已經能醒過來了。我想,他一定會很想見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