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在你如此有眼光,又如此識趣的份上,本小姐決定好好地嘉獎你一番。”
“嘉獎?”莫晚風看着月如霜,其脣角帶笑,可是,他怎麼看,怎麼不對勁。
腳步下意識地往後退,月如霜緩緩走過去:“你退什麼?怎麼着?你是嫌本小姐長得醜?”
話到此,月如霜眉目一冷,渾身都散發出危險的氣息。
莫晚風明顯一愣,在他反應過來前,人已經開口了:“怎麼會呢?你天生麗質。”
“你這睜眼說瞎話的本事可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呀!”月如霜笑道:“不過,本小姐喜歡。”
莫晚風看着月如霜,腳步還在往後退。
月如霜步步緊逼,直到莫晚風的後背抵在園中涼亭的柱子上,方纔停下。
兩人近在咫尺,彼此的呼吸噴灑在對方臉上,莫晚風眉頭一挑:“你不會是看上我了吧?”
此言,嘴一快,就那麼出來了,溜得完全沒過大腦。
月如霜欺近莫晚風:“如你這般英俊瀟灑、玉樹臨風的男人,我若是不喜歡,那是會天打雷劈的。”
莫晚風嘴角一抽,說得有多嚴重似的。
然而,出口卻是:“雖然你很有眼光,我也非常喜歡你的有眼光,但是,我們這樣是不對的。”
擡手,下意識地要撐住月如霜繼續往前的身子,然而,在月如霜一個眼神下,他只能握緊拳頭,尷尬地笑着放下了。
月如霜脣角的弧度頓時變大,她擡手撫上莫晚風的臉:“挺滑的嘛!”
莫晚風渾身一僵,腦子在剎那間變得空白,只愣愣地看着月如霜,完全忘記了要如此反應。
這女人是厲王妃,又與邪醫關係曖、昧,這會兒卻擡手撫上了他的臉,會否太過風~騷了一些?
正想着,莫晚風便覺得脣間一涼,他下意識地伸出舌頭舔了一下,然後,眼前一花,緩緩倒了下去。
然後……
沒有然後了。
月如霜冷冷地看着躺在地上的莫晚風,一邊掏出錦帕擦方纔撫過莫晚風的手,一邊道:“就這麼點道行,也敢跑到本小姐的地盤上來找邪醫,甚至想抓本小姐,當本小姐紙糊的嗎?”
話音落,月如霜不再看莫晚風,轉身進了屋:“清竹,去把外面那男人的衣服給扒光,然後,扔到夜墨琛的後院去,讓其後院那些男人好好地招待一下他。”
話到這裡,月如霜又似乎想起了什麼,低語:夜墨琛一看就是攻,那麼,他後院那些男人必然是受,他們對着莫晚風,能挺起來嗎?
俗話說得好,兩受相遇,必有一攻,這莫晚風就這麼一把,長得就萬年小受樣,現在又暈着,興許,後院總是有人可以的吧?
清竹嘴角抽搐:“小姐,現在的問題,不是誰攻誰受,而是,你確定要清竹去扒他的衣服?然後把人扔到厲王后院去?”
這人若真是厲王派來的,自他入了這裡,厲王便該叫人盯着了,她又如何能夠將人拖出去?
還有一個比較現實的問題:她壓根就沒有那麼大的力氣啊!
月如霜回眸掃了清竹一眼,挑眉:“你不去,難道我去?”
“不是,小姐,清竹的意思是,憑清竹一己之力,根本就不能把人扔出去啊。”清竹苦着臉,解釋。
明顯愣了一下,月如霜才陡然反應過來:“以前,丟人這種體力活都是清風做的,這清風回個鄉下都這麼久了也不回來,一時沒了他,本小姐當真是不太習慣啊!回頭,你休書一封問一下,清風這是掉美人堆裡出不來了嗎?”
唸叨完,月如霜轉身往外走:“走,我們一起去。”
然而,月如霜的手剛碰到莫晚風的衣服,清竹便制止她:“小姐,您是千金之軀,這種事情還是讓清竹來吧。”
“什麼千金萬金的?”月如霜無比嫌棄地掃了清竹一眼:“待你一個人扒完衣服,人怕是還沒扔出去,天都亮了。”
清竹很是無辜地摸了摸鼻頭:小姐,雖然這是實話,但是,你好歹委婉一點啊?
心忖着,清竹也沒有半點含糊,擡手便與月如霜一起扒起莫晚風的衣服來。
邊扒,清竹邊問:“小姐,此人是毒聖莫晚風,你這麼對他,便不怕他報復嗎?”
“報復?誰輸誰贏還不知道呢。”月如霜手上的動作明顯頓了一下,隨後又繼續,道:“他敢聽了夜墨琛的話來本小姐這裡找麻煩,便要承擔後果。”
“小姐,莫晚風對毒很是敏感,你怎麼還能下毒成功?”清竹想了想,道:“這怕是毒聖生涯中最大的一次敗筆。”
月如霜勾脣一笑,雙眸中閃着算計的光:“直接對他下毒的話,怕是毒還未拿出來,便被他發現了,但是,先給他加點料,讓他放鬆意識,然後,趁着他警惕性最差那一刻下手,還有什麼不能成的?”
話到這裡,月如霜脣角的笑意又擴大了兩分:“事情進展得比我想象中的還要順利,我倒也沒有想了到,令人聞風喪膽的毒聖莫晚風竟是個雛,對女人完全沒有招架力,指不定,他長這麼大,連女人的手都沒有碰過吧?”
清竹嘴角狠狠地抽搐,小姐,你說話能不能稍微的委婉那麼一些?
言語間,兩人已經合力將莫晚風身上的衣服給扒了個精光,月如霜猶豫了一下,到底還是沒有把最後那塊遮羞布給撤了。
月如霜將衣服扔給清竹,道:“將衣服拿進去,找一個麻袋出來。”
清竹應聲離開。
很快,清竹便拿着麻袋回來了,她將麻袋打開,與月如霜一起將人給裝了進去。
打好結,月如霜道:“你去外面看看可有人。”
“是!”清竹應聲便要出去查看。
然而,剛走兩步,又被月如霜給叫了回來:“算了,別去看了,肯定有人,咱們走另一條路出去。”
清竹很聽話地與月如霜一起拖着莫晚風往後園去。
在西院後園,有一條可通往後院的路。
可,站在那條“路”前,清竹臉都快擰成結了。
這……也能算是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