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如霜自認己身雖不會功夫,亦沒有內力加身,但是,體力還是挺不錯的,然而,經昨夜之事,她終於深刻地意識到,女人的體力再是好,也不能跟男人相比,特別是在某一方面。
你想要壓他,想要佔據主導,他會用行動很明確地告訴你,在這種事情上,到底誰纔是真正的王者。
她就是不信邪,覺得自己的體力好,非要跟他爭來搶去,到最後,毫無疑問地被壓得很慘。
其間,她不服輸地口沒遮攔地吐露了一句:“體力也就這樣,技術又爛,實在令人生不起太大的興趣。”
然後,因爲她說的這麼一句話,他用行動告訴了她,他的體力到底好不好,技術爛不爛,然後……
她是很想堅持到底的,爲了自己所說的那麼一句話。
然而,她不想承認,也必須得承認,說錯一句話的代價就是她被做~暈了幾次。
這實在是非常丟人,更丟人的是,她實在倦極,想要睡覺了,他卻不放過她,美其名曰:他的技術太爛,需要再練。
這樣,一練再練,她真是一巴掌拍死他,可是,她卻連擡手的力氣都沒有。
到了最後的最後,她實在是受不住了,什麼違心的話都說出來。
什麼他的體力最好,他的技術最好之類的話……
想想,月如霜便是一陣臉紅心跳,昨夜那人是她嗎?是嗎?絕對不會是她,她怎麼能說出那樣的話來呢?
兩人折騰了一夜,直到天快亮了,他才放過她。
待到她再醒來的時候,已經又是入夜了。
她有一瞬間的慒,一時竟不知過去了多久時間,但是,當視線無意中掃到窗外的高掛的圓月時,她華麗麗地囧了,她這是睡了一天,還是更長的時間?
腦子裡不自覺地浮現出昨夜的激烈,她再一次臉紅心跳地囧了。
她居然開放到那樣的程度了?她居然丟臉到那樣的程度?
丟人啊丟人!
等等,墨琛可還在?她下意識地伸手往旁邊摸了一下,確定無人才重重地舒了一口氣。
而當看到自己身處牀內側,其實可以清楚地看到外側那麼一個片空牀之後,她又一次對自己無語。
從何時開始,她竟變得如此的……小心翼翼?連她自己都快要不認識自己了。
深深地嘆了一口氣,都是夜墨琛給害的。
不過,夜墨琛人呢?吃幹抹淨就跑了?
想了想,這種可能性實在是不大,她索性也懶得再想那麼多,那人會不在,自是去處理要事了吧?
被折騰得太慘,她簡直連動一下都不樂意,於是,她哪怕醒着,也在牀上挺屍。
然而,她想休息,可被休息了太久的某物不樂意了。
她在牀上也不過又躺了一會兒,肚子便很不客氣地唱起了空城計。
昨天,自早上開始,她就沒吃什麼東西,直到現在,整整兩天了,不餓纔怪了。
她下意識地起身去找吃的,可是,她纔剛動,身體各處便傳來劇烈的疼痛,特別是身下,簡直就像是被拆開重組的,那叫一個疼。
身子才起到一半,便又重重地跌回牀上去了。
月如霜心裡那個怒啊,再一次將夜墨琛給問候了一遍。
而此時正在廚房裡熬粥的某王爺,華麗麗地打了個噴嚏。
難道是昨夜太過激烈,有些損身子,所以纔會打噴嚏?某位王爺揉了揉鼻子,止不住地猜測。
“王爺,您是不是有些感冒了?要不,這熬粥之事,交給奴婢來吧?”一直候在一旁的丫環止不住開口道,其心裡更是止不住羨慕,王爺對王妃真是好,竟是親自給王妃熬粥,要知道,便是普通人家的男子,也極少有這麼體貼的。
夜墨琛連頭都沒有回一下,只道:“王妃的粥,自然要本王親自熬才顯得有誠意。”
話到這裡,他似乎是想到了什麼,脣角不自覺地勾勒出一抹淺淡的弧度,便連雙眸之中也盡是溫柔。
“王爺對王妃可真好。”丫環又道了一聲。
“她爲本王放棄了那麼多,本王爲她熬一碗粥,實在是微不足道。”他笑道,視線一直在那翻滾的熱粥上,心裡卻止不住地思忖:她看到自己親手熬的粥,應該也會很感動的吧?
他卻不知,他所期待的那位主角這會兒剛從牀上起來。
身體疼痛太過於明顯,月如霜起身後,身下一陣劇痛,雙膝一軟,差點跌倒在地,幸在她眼疾手快地拉住了牀杆,這才倖免於難。
可是,這樣一個動作,實在是太過於激烈,令她再一次牽動身上的疼痛,她白着臉,不得不在牀邊坐着,任是肚子怎麼唱空城計,她也不敢貿然地起身。
坐了好一會兒,直到身子不再那麼疼了,她才起身,慢慢挪動腳步往外走。
屋子已經收整過了,她的身子也被清洗過,衣服都是全新的,她穿好就行。腳下也沒有任何東西可以絆着她。
即便是這樣,她的每一步,還是走得很小心,也是直到這個時候,她才深刻地認識到,什麼纔是小碎步。
一步,一步的挪。
從來沒有哪一刻,她喜歡如此小步的走,雖然,她是沒有辦法的選擇。
牀前到門口,其實也就十來步的距離,於此時的她來說,卻猶如十萬里長徵那麼難走。
走一步,痛一步,她的小臉亦是越來越白,鑑於此情況,她對夜墨琛的罵,自然就沒有停止過。
挪了半天,她終於是走到門邊了。
她頗爲激動地伸手去拉開門,然而,令她沒有想到的是,剛碰到門,門便自外面打開了,她一時反應不及,人被門開的那股其實並不算大的力給掀得往後倒。
她再一次罵着夜墨琛,他到底知道不知道開門前要先敲門?
完了!這摔下去,得二次重傷了。
月如霜有些非催地想着。
不過,她預期的疼痛並沒有來,在她往後倒的那一刻,夜墨琛已經身形晃動,閃身到她身後,伸手將其撈入自己懷中了。
“如霜,沒事吧?”夜墨琛擔憂地問道。
月如霜怒:“拜你禽獸行爲所賜,我現在全身上下無一處不疼,你說有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