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空這個賤人,我現在就去殺了他,看他還敢不敢。今天我非得教教他什麼人可以動,什麼人動不得。”南慎氣得轉身就要去找人拼命的樣子,倒還真是有幾分駭人。
“你若真去了,明天舉國上下就該給三皇子舉辦喪禮了。”月如霜伸手攔住南慎,毫不客氣道:“雖然不想打擊你,但是,我認爲很有必要讓你認清一個現實,就你這點三腳貓的功夫,南空身邊那個大巫師一根手指頭就能滅了你。”
“嫂子是吧?你的功夫不好受了傷,把對手看得太厲害,我可以理解,但是,不要把我想是跟你一樣……”沒用二字未出口,南慎的臉色已經變了,他一臉驚恐地看着月如霜,張了張嘴,竟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小綠,不許調皮,過來。”月如霜輕輕搖了搖頭,然後,伸手將小綠自南慎的肩膀上拿下來,爾後,緩緩拔出方纔紮在其身上的銀針,繼而才道:“三皇子,你看,連我和小綠都躲不過,又憑什麼去找南空?連阿琛都不是對手,你去了,除了有去無回,不會有第二種結局,既是送死,又何必要去?想來,你應該也還沒有活夠吧?”
“如果沒有小綠蛇,你怎麼可能有機會在我身上扎針?”南慎不服氣地說道。
但是,話音一落,他又猛地想到了什麼似的,看月如霜的眼神再次變幻:“你……你……”
“你什麼你?還嫌不夠丟人?”南皇沉聲喝道:“以後,對她恭敬一些,怎麼說也是你嫂子,她脖子上還有傷呢,這是因你而起的。”
“是。”垂首應了聲,可南慎心裡就跟貓撓似的,他幾次看向月如霜,想要求證一些什麼,夜墨琛終究是看不下去了,與月如霜相視一眼,在得到其應允後,緩緩道:“她就是邪醫,如假包換,雖然不知道你從哪裡看出來的,但是,知道的人不多,所以,閉好你的好,特別是現在這種時候。”
“好。”應了聲,南慎扭頭看向月如霜,那眼睛裡直放光。
“有什麼話就說。”月如霜覺得看着南慎,頗有幾分無語,邪醫是她,就那麼幻滅嗎?
“外界一直傳言邪醫是一個六旬老人。”南慎咂了咂舌,話纔剛出口,便被月如霜打斷:“你也說了,那是傳言,傳言一般都是不可信的。”
“你多大了?怎麼會有那麼高的醫術?你是不是遇到了什麼奇遇?得到了什麼真傳?然後,醫術在一夜之間暴漲?你爲什麼要養這條小綠蛇呢?是爲了證明自己的身份嗎?”
南慎一連好幾個問,且沒有半點要停下來的打算。
月如霜撫額,果斷地打斷他,道:“等你什麼時候能夠打得過你皇兄了,那麼,我就什麼時候告訴你。”
聞言,南慎立刻看向夜墨琛,毫不猶豫地下了戰貼:“皇兄,我們去外面打一場?”
在場幾人皆是一排黑線,事情怎麼就變成現在這樣了呢?南慎不是挺聰明,也挺有手段的人,爲神馬他們看到的卻像個沒有長大的小孩?
什麼叫幻滅?這纔是呀!
當然,對於小孩子,夜墨琛也沒有由着他,而是將其從上打量到下,然後,很不客氣地說:“你不是我的對手,再去練個幾年,刻苦一點,還有可能超越我。”
明顯地愣了一下後,南慎不滿了:“怎麼可能?我們都沒有打。”
“不必打。”
“要打。”
兩人就打與不打的問題爭執了幾句,月如霜直接將小綠蛇放了出來,在兩人中間,小綠蛇直接往南慎身上躥,夜墨琛眼疾手快地將抓住了,南慎的手還僵在半空。
勝負顯而易見,南慎頓時受打擊了,不過,也是須臾,他便滿血復活了,同時,也認定了夜墨琛和月如霜。
他的感情一直都非常簡單,雖然身在皇家,但是,他多少還是會有時候期待自己有一個疼自己的哥哥或姐姐,現在,算是實現了吧?
若非在乎,皇兄又怎麼會帶着皇嫂去接自己呢?
而南皇,他自然是樂於見到他們這樣的兄友弟恭,南慎是他看着長大的,兒子什麼性子,他比誰都清楚,而夜墨琛,儘管只有這麼短短時間的相處,但是,他也還算是令人滿意,太子之位,他當之無愧。
一番鬧騰後,兄弟兩人的感情在無形中增進了不少,也是相信自己的眼光,相信南皇的眼光,相信南慎的爲人,同時,也是爲了賭南慎一顆真心,他所需要的絕對忠誠,故而,稍猶豫了片刻,夜墨琛便將來此目的道了出來。
南皇明顯是有些訝異的,南慎看着他的眼神也多了幾分深意。
“皇兄,怎麼說我現在也是熱門的儲君人選之一,你如此直白地在我面前說這些,就不怕我背地裡動手腳?”
“你會嗎?”夜墨琛挑眉看向南慎,自信而又充滿探究的眸光令人有種無處遁形的感覺。
“不會。”大腦未反應過來,話已出口。
夜墨琛圓滿了,他說:“正是因爲知道你不會,所以纔會如此不顧忌。”
這是得多信任?南慎承認,自己是真的被感動了,這樣的皇兄,他如何能不跟?哪怕相識才短短一個時辰不到的時間。
“皇兄,衝着你這份信任,我便非你不可了。”
“別,你嫂子會吃醋的,你應該知道邪醫發起怒來是什麼下場吧?”
“嫂子,你可千萬別誤會。”
“我什麼都沒有誤會,像你皇兄這樣的,除了我,也沒有人會看上了。”
南慎心忖:我皇兄長得俊美不凡,功夫又高,地位超然,喜歡他的人不定多少呢,怎麼會沒人看上?
但是,他很清楚,如果他敢那麼說,小綠蛇指不定就撲過來了,爲了小命着想,他果斷地選擇拍月如霜馬屁:“嫂子說得對,我哥被你看上,那絕對是他的福氣。”
皇兄,我也是爲了小命,你可千萬別記恨呀。
擡眸,卻見夜墨琛的神色晦暗不明,他心下一咯噔,急忙道:“皇兄,你方纔說的非常可行,我看,這事就交給我吧,我保證給你辦得妥妥當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