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嘴脣翹起,臉上流露出壞壞的笑容。我身子向後撤了一步,然後對緊張的無痕說:“你再過來點兒,我夠不到。”我明顯看到無痕身子一顫。我連忙咬住嘴脣,還不放心地用手捂住嘴。就怕一個不小心笑出聲兒來。
無痕向裡面側了側身子,把手上的衣服遞給我。我還是‘很爲難’地說:“你過來點兒好不好?我夠不到。”無痕乾脆閉着眼睛,整個身子都側了過來。
不看還好,一看‘撲哧’ 我就給樂出來了:“哈哈,你害羞啊?你的臉紅的像猴屁股哦。哈哈。”我這一笑,他才知道自己被耍了。
在水裡笑得花枝招展的我,絲毫不知道開這種玩笑會有多麼嚴重的後果。
‘碰’一聲,無痕整個人跳進了水裡。他這突然的動作嚇了我一跳,緊接着我被嘴角掛着一抹壞笑的無痕抱進了懷裡。
“你,你幹嘛?”我連說話都結巴了。我這人標準的開開玩笑可以,玩兒真格的,嚇死我。無痕的手很自然地放在我的背上抱着我,看到我緊張的樣子,他笑了。勾魂攝魄的笑容看的我一陣暈眩。
無痕用另一隻手輕輕摸着我的臉,臉上的笑容,越來越燦爛,笑得我手足無措。
“你剛剛不是玩兒的很開心,笑的很開心嗎?怎麼現在不笑了?”無痕現在連說話的聲音都帶着邪氣,讓我居然說不出話來。無痕見我不語,俊美的臉又向我靠近了幾分,聲音低沉地說:“你以爲不說話就沒事兒了嗎?”
“你想怎…”我本來想說‘那些怎麼樣’,可是明明氣勢十足的話,可是說出來後,聽着卻有氣無力。那丟人的聲音真的是我的嗎?最重要的是,我話還沒有說完,無痕就用行動給了我答案。
無痕迷人的脣印在了我的嘴上。或深或淺,輾轉不停地吻着。一隻手在我背部遊走,而另一隻手則是放在我的頭後,不讓我逃離他的吻。
在我以爲我快不能呼吸了的時候,無痕放開了我,曖昧得在我耳邊說:“要記得換氣。”我的生澀很顯然讓他非常高興。我剛要抗議,他的脣卻再一次貼上了我的。不過這一次不是那麼纏綿的吻,而是輕輕點了一下就放開了我。
“你?”我手扶着胸口拼命呼吸,眼睛防備地看着他。
“幫我脫衣服。”他居然行我靠近了一步,然後大手一撈就把我抱進了懷裡。我嚇得使勁兒想掙脫,可是弱小的我怎麼能掙脫的了他的鐵臂呢?
“放開我。”既然掙不開,我就撅着嘴,眼睛含着淚看着他。要求他放開,大有他不放開我就大哭的架勢。無痕看着撅着嘴的我,居然不知道死活地又一次輕薄我,他又在我脣上輕啄了一下。
“你…”我又羞又怒。可是是我自己先玩兒火的,嚴格說來弄成這樣子也是我‘活該’。
“我只是接受你的意見洗個澡。放心,我不會對你怎麼樣的。”無痕看着眼淚在眼睛裡打轉的我,輕聲安慰。
“你說胡算話?”我有必要先求證。
“我發誓,如果我騙你的話,就任由你處置。怎麼樣?”無痕這次倒是很好說話,不過我卻覺得很不保險,到時候他要是真怎麼樣的話,我能拿他怎麼樣啊。我奶腦子飛快運轉,忽然靈光一現,我笑着對無痕說:“抗日義,那這樣吧,你要是敢欺負我的話,你就把自己給‘一剪梅’了。”
“一剪梅?”無痕好像有點兒不太懂,不過在看到我壞壞的笑容後,他臉上露出不可思議的表情。他看着我說了一句話:“真是‘最毒婦人心’啊。”
我纔不管他說什麼麼,我挑釁地看着他說:“怎麼樣?只說同意還是不同意吧。”
“沒有一個男人會同意這種要求的。”無痕回答的很乾脆。而我聽他這麼說,我就露出了得意的笑容:“嘿嘿,沒有一個‘男人’會同意的,我想嚴格來說你應該還是個‘純情小處男’吧。這樣最多叫做‘大男孩兒’。
我的話一說完,無痕的臉終於又紅了。
“哈哈,被我猜中了。”我高興地笑了起來。不知道爲什麼,在知道無痕是‘處男’這個消息後,我心情竟有一種說不出來的高興感覺。
“閉嘴,再笑一聲兒後果自負!”無痕眯着眼睛威脅我。我連忙閉上了嘴,不笑就不笑嘛。什麼大不了的。
我看了一眼岸上的衣服,想去拿可是有點兒遠,自己上去拿的話肯定會被無痕看光了。他現在變得這麼惡魔,肯定不會像剛纔那樣兒君子地轉過身子呢。所以我只好請他幫忙嘍,我扯了扯無痕的胳膊,然後對他說:“你幫我去拿一下衣服吧。”
無痕看着離水邊兒有一段距離的衣服,臉上居然露出了滿意的笑容。他一邊兒徑自脫自己的的衣服,一邊兒說:“你自己去拿吧。我現在衣服也脫了。呵呵。看着他那一口整齊的白牙,真想把他們都打掉了。他絕對幸災樂禍,是故意的。
“那你轉過身去。”
汗,誰讓我現在處於劣勢呢。無痕笑着說:“好啊。”
看着他很大方地轉過了身子,我連忙向岸邊走過去。走到岸邊後,剛要上岸,無痕忽然轉過了頭,對我說:“豆豆…”他的一聲兒招呼聲,嚇得我趕緊又縮回了水裡。我惱羞成怒地衝着他吼:“你故意的對不對?”
無痕看着我發怒的樣子,不怒反笑,他聳聳肩,然後無辜地說:“我只是告訴你上岸以後,千萬別亂跑,小心有狼而已。”聽無痕這麼說,我連岸都不敢上了。
“我轉過身,你上去吧。”無痕居然這個時候真的‘很君子’地轉過身去了。我猶豫了一會兒決定還是在水裡呆着好了。
我對揹着我的無痕說:“你轉過來吧。我不上去了,我再洗會兒。”
無痕轉過身後,居然向我走了過來。我連忙後退知道碰到湖邊兒了,纔不得不停下來,雙手抱胸一臉防備地看着他:“你想做什麼?”無痕臉上掛着壞笑向我靠近,我一巴掌就扇了過去,而他好像有準備一樣,輕輕鬆鬆就把我的手給攔住了。他的臉又向我靠了過來,我害怕地把頭側向了一邊兒。
“我是想說,請你幫我洗洗背。”我聽了他的話一愣,然後我就知道被這個小子給耍了。臉一下子變得通紅,而他則是很開心地笑了。
“好,我給你洗背可以,不過先說好,你要敢…”我還沒有說完,他就接着說“一剪梅嘛,明白。”聽他這麼說,我才放下了心來。我拍了一下他結實的胸膛,對他說:“轉過身去啊,你的背在後面。”
等他轉過身去後,我開始給他一點一點地洗背。說實話,我還是第一次給男人洗背呢,原來感覺這麼的奇怪。
“好了。不用洗了。”忽然無痕大聲兒阻止了洗的不亦樂乎的我。
我看着莫名其妙轉過身子來的無痕,一愣。然偶說:“好,那就不洗了。那你該給我洗了吧?”我說完轉過身子,用背對着他。我本以爲他上來就會給我洗,可是我等了半天他還是不動,我不滿地對身後的人兒說:“喂,你很過分咦。我給你洗可以,你給我洗怎麼就這麼‘心不甘情不願’啊?”
“你別後悔。”無痕愣愣地說。
“我後悔什麼啊?你快洗。”我催促着。終於無痕的手放到了我的背上,他用力道很好,很舒服,不像是洗背,到比較像是按摩。
“嗯。”我發出了舒服的呻吟,整個人也不禁向無痕靠近了點兒。
無痕的手由洗後背,慢慢變成了洗身體兩側,而由身體兩側慢慢變成了腹部。迷迷糊糊享受按摩的我,居然少根筋兒地沒有注意到。知道他的大手碰到我的胸部時,我渾身一顫,才知道他多麼過分。
“放開我。”
現在的我,居然被他環抱在懷裡,他火熱的胸部緊緊貼着我的後背。而他的大手此刻一個摟着我的腰,另一個輕揉着我的胸。
太色情,太曖昧了。丟死人了。我連忙試着掙脫他。而我的叫聲也讓他知道自己做了什麼。所以他連忙放開了放在我胸部,感觸那份柔軟的手。無痕連忙說:“豆豆 ,對不起,我,我情不自禁。對不起!”
我其實也知道是氣氛太曖昧的原因,所以也沒準備怪他,只是對他說:“你先放開我。”我一邊兒說着身子還不斷地‘扭動’,試圖擺脫無痕的懷抱。
“嗯!別動。”
忽然無痕發出了一聲兒類似痛苦的聲音,這讓我連忙安靜了下來。再不敢亂動了。
我們就這麼靜靜地站着,直到無痕說:“我轉過身子,你先去換衣服。”聽到他完全命令似的話,我則是無條件服從。不知道爲什麼。我覺得現在還是聽他的比較安全,而事實上也的確如此。至少我在跟一個正常男人赤身裸體在一起的情況下,毫髮無損地全身而退了。
等我們上岸後,誰都沒有說話,無痕點起了一堆火,然後把弄溼了的衣服烤乾,而我則是靠在一棵樹上不久之後進入了夢鄉。
……
第二天我醒來的時候是在無痕的懷裡。我們誰都沒有提昨天晚上的事兒。其實也是沒什麼好提的。不是‘月色太迷人’,就是‘無痕太迷人’。在美景當前,我不‘受迷惑’是情有可原的。我這個不尊重事實的鴕鳥,當然只能這麼安慰自己了。
接下來的一整天,我跟無痕都在趕路,誰都沒有說話。直到馬上就到‘目的地’了,無痕說話了,可是卻是說了一句我最不想聽到的話。他說:“豆豆,我會對你負責的。”
‘負責’這兩個字也許是古代女子遇到這種事情後最想要的承諾。可是我不一樣。我要的是他愛我,而跟我在一起,而不是因爲什麼而‘負責’。
“不用了,謝謝。”我冷聲拒絕了他。
無痕看我口氣不對,所以想解釋,可是他的每一句解釋都讓我覺得不能忍受。什麼叫‘他必須爲我的清白負責’;什麼叫‘如果他不娶我,我怎麼活下去’?我越聽越覺得不能忍受。
“無痕,我跟你說,清白這種東西在這個地方可能很重要。但是在我們那個年代‘性’是很開放的東西。所以,你如果因爲愛我,而要跟我在一起的話,我歡迎。如果爲了責任,那些免了。還有,我老公們不會介意的,如果介意的話,我也不請求他跟我在一起。你好好想想吧。”
沒對他的一些‘古董級’的思想,我就留下這麼一段兒話跟他,然後向‘目的地’跑去。一邊兒跑,一邊兒轉着汗:“琉璃,你在嗎?琉璃?”
“豆豆。”我的聲音響起後,琉璃從樹上跳了下來,然後緊緊把我抱在懷裡說:“你還好嗎?擔心死我了。以後無論在發生什麼事兒,我們都不要分開了好不好?”在琉璃感性的話裡,我點點頭。經過這次的磨難,我更加堅定了一個信念,那就是再也不要跟幾個老公分開。
……
再踏進‘美人谷’的時候,我激動的不得了。
“羽,留香,逍遙,飄雪,浩然,凌風,莫離。我回來啦!快來接我啊!”
我剛一喊完,沒過兩分鐘,幾個滿眼興奮的老公就都到齊了。我一把抱住了羽的腰,滿臉依賴地說:“羽,我好想你啊。”說完後,我窩進了他的懷裡緊緊地抱着他的腰。
“豆兒,我也要,我也好想你。”細腰看着我抱着羽不放,可憐巴巴地看着我。羽淡淡一笑後,放開了我,把給了逍遙一個大大擁抱,外帶一個頰吻。當然了誰都有份兒。就這幾個老公一人親一口都累的我要死。
最後我窩在莫離那兒,我撒嬌地說:“莫離,我累了,你抱我進去好不好?”
莫離笑着揉了揉我的頭髮,然後很輕鬆地把我抱了起來。然後我們一羣人浩浩蕩蕩得向屋子裡走去。而跟在後面的無痕看着我們甜甜蜜蜜的‘一大家’,不滿地皺起了眉。然後他直接去了師父那兒。
守着老公的感覺就是舒服,凌風遞了幾個藥丸兒給我,說是我身子需要調理。我本來不想吃的,可是在他們一羣人關心的注視下,我不吃都覺得不好意思。
我本來是皺着眉頭放入嘴裡的。結果讓我吃驚的事情發生了,這個藥不是那種把我苦的‘呲牙咧嘴’的那種,而是甜的。我一猜就知道,這肯定是凌風在這一段時間,專門爲我研製的。
“謝謝你,凌風。”我很高興地給了親親凌風一個大大的擁抱。
本來以爲一整天都會是和諧和美好。因爲人家說‘小別勝新婚’嘛。可是剛一到晚上,不快的事情就來了。師父,師母,還有他們的兒子無痕到訪。
看到無痕我就知道肯定是沒好事兒。不過我也不慌,我也不忙。我不怕他說,這沒有什麼。如果他們其中有人介意的話,那現在分開還不是太晚。我不是無情,而是尊重事實,如果現在就介意這些了,那麼以後要如何一起生活。
我沒有忘記上次我說要‘生孩子’的事情。他們當時一個個肯定就都想過這個問題了,當時沒有離開,我就相信他們這一次一定不會介意。
“師母,你來啦,請坐。”他們三個人裡,最值得我尊敬的就是師母了。至於別人,他們肯定會自己照顧自己的。
“豆豆,來坐下。師母有話要對你說。”看着師母慈愛的表情我聽話地做到了她的旁邊兒。師母握着我的手,半天也說不出來。我想師母肯定是很難開口吧,我笑着對師母說:“師母有什麼事兒就直說吧,沒關係的。”
師母嘆了口氣,然後對我說:“豆豆,痕兒說想要娶你爲妻,我今天來是想問問你的意思的。”雖然這也算在我的意料之中,不過我還沒有想到要怎麼回答。
我感覺到大家的目光都在注視着我,我看看幾個緊張的老公,他們對我這麼好,我絕不能說一句讓他們傷心的話。我看着師母說:“師母對不起,我已經成親了。這幾個都是我的老公。”
我的話,讓師母睜大了嘴巴不知道收什麼。我想即使是‘魔教’妖女,也肯定沒有聽過這麼驚世駭俗的話。天下父母心,沒有一個人願意自己的孩子娶這樣一個女人的。我想師母也一樣,即使這個女人是她老公的徒弟,她也不能接受吧。
“娘,豆豆跟你開玩笑的。”無痕看形勢對他不利,所以連忙出來挽救。
我看着無痕很鎮定地說:“我沒有開玩笑。你如果不相信的話,他可以問我的師父,當然也就是你爹!”
無痕沒想到我會這麼嚴詞拒絕他,一時間他有點兒下不來臺。又加上任性慣了。居然想都沒想就說:“豆豆是我的,昨天晚上她已經是我的人了。我要對她負責,我要跟她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