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煙姐說出這句話後,屋子裡變得好安靜,沒有人再說一句話。我知道‘非禮勿聽’的道理,可是我就是礦質不住自己。在我以爲沉默要一直繼續下去的時候,我聽到了屋內又傳來了聲音。
“你說真的?”‘二皇子’的語調變了,雖然只有四個字,卻仍能讓我感覺到他的憤怒。
“是。”如煙姐回答的簡單,而不留絲毫的餘地。
“你覺得你能忘掉我嗎?”‘二皇子’的聲音帶着笑意跟諷刺,但是我知道他是被如煙姐的絕情氣到了,纔會這個樣子說的。可是現在的如煙姐應該不會這樣想吧。他們這是在互相傷害嗎?
“我已經忘了,你覺得你有什麼值得我記住的嗎?”哎呀這是幹什麼呢,這樣有什麼意思啊?爲了一個大壞人,有必要這麼折磨對方嗎?
怎麼裡面又沒有聲音了啊?不行,我要進去勸架。我伸出手,想敲門兒,可是逍遙卻握住了我的手。幹嘛?難不成他看熱鬧,偷聽上癮啊?
“這樣你還忘的掉我嗎?”‘二皇子’的聲音怎麼那麼沉重啊?嗓子還有點兒沙啞。這種聲音感覺很熟悉,好像在哪兒聽過。對了,在趕往皇宮的時候的路上。那次是我撩起袖子揉上面的雞皮疙瘩。裡面是爲什麼呢?真是的,都怪逍遙,要不是他,我剛剛進去的話,一定能看到。
“這有什麼?難道你不知道我曾經是‘煙雨閣’的當家花魁嗎?”如煙姐在亂說什麼啊?幹嘛這麼貶低自己?我對如煙姐這麼說感到很不滿。
我不是看不起妓女,其實人都一樣,不見得誰就比誰高尚。不過,雖然他們中有的是自願的,有的是被逼無奈。可是無論什麼原因都好,妓女代表的就是:‘一雙玉臂千人枕,一點朱脣萬人嘗’。我不願意聽如煙姐這樣說自己,我雖然不知道她去妓院的目的,但是我知道,她是清清白白的。
“是嗎?那是不是隻要給你錢,你什麼人的牀都會上啊?”這個‘二皇子’真是太過分了,他怎麼可以這麼說如煙姐呢?就算是生氣也不可以啊?
“當然。”我快被如煙姐氣死了,她爲什麼要這麼說,她應該一巴掌扇他臉上。
“好,給你,讓我來品嚐一下,這個‘煙雨閣’昔日的花魁,值不值這個價錢。”媽的!欺人太甚!虧我見他的時候,還覺得他斯文有禮,說他長的仙風道骨。狗屁!純粹流氓一個。我一定要打的他滿地找牙,真的很後悔救了他這個王八蛋。
我真是被氣的火冒三丈了,現在的我,就差頭頂冒煙了。想衝進去,可是這個死逍遙,還是緊拉着我不放,我使勁兒掙扎,他居然把我死死抱在懷裡。媽的,他不會看那個傢伙是‘二皇子’就怕了吧。我管他是誰,敢欺負我姐,我就一定不能讓他好看了。
可是我掙扎也沒用,這個傢伙跟吃了什麼藥似的,勁兒大的要死,都把我給勒痛了。
“放開我。”我瞪着他,讓他知道我在生氣。
他卻是用手捂住了我的嘴。連話都不讓我說,真是太過分了。我又氣又急,再加上身子被他勒的痛,還呼吸困難。眼淚‘啪嗒啪嗒’開始往下掉。掉在了逍遙捂着我嘴的手背上。
“豆兒,你現在進去如煙一定很尷尬,我保證,她現在最不想見到的人就是你。她絕對不願意,讓你看到這個樣子的她。”逍遙在我耳邊小聲地說了這些話,可是這是什麼意思啊?我爲什麼不明白,如煙姐爲什麼不想見我?可是逍遙的表情很認真,而且還放開了我的嘴,抱着我的身子也不再用力。
逍遙是想讓我自己決定要不要進去嗎?我是很想進去看看,可是逍遙的表情好像在說我不該進去。我要怎麼辦呢?我居然有點兒猶豫不決了。
算了,還是先離開這兒吧。逍遙既然這麼說,肯定有他的道理。
“啊!”
在我決定離開後,剛剛邁出一步,就聽到屋內傳來了如煙姐的叫聲。出事兒了!我來不及細想就快速轉身,用力推開門兒衝了進去。逍遙對這突如其來的變化沒有反應過來,所以造成了現在的尷尬場面。
牀上的如煙酥胸半露,頭髮凌亂。滿臉潮紅。讓人不能接受的是,如煙姐身上趴着個人,沒錯就是那個可惡的‘二皇子’。他的衣服也好不到哪兒去,最主要的是,他在看到我們進來後,臉上的表情恨不得殺了我們似的。
這些還不是最恐怖的,最恐怖的是,他用雙手掰開如煙姐的兩條雪o白的腿做什麼啊?而且他的下半身好像頂在如煙姐的兩腿之間。這簡直太讓人不能接受了。看的我眼珠子都快出來了。這場面真是太出人意料了。這個畫面該不會就是人們說的,什麼什麼什麼什麼吧。
媽媽咪啊,撞見這種事情,我要怎麼辦啊?
人家男歡女愛,我出現真是不合適。可是不對啊?明明剛剛他們在吵架,怎麼吵着吵着吵到牀上來了啊?不對勁兒,就是不對勁兒。我鼓起勇氣看向了他們。‘二皇子’已經不知道在什麼時候拽過了輩子,把泄露的春光給遮住了。所以我只能看臉,如煙姐的臉除了通紅外,還有就是上面有明顯的淚痕。
強姦!強暴!
這兩個詞快速地出現在我的腦海裡。
“喂,你快放開如煙姐,你真是太過分了,居然強暴她,你是流氓,是土匪,是野蠻人嗎?如煙姐怎麼會喜歡上你這個豬狗不如的人啊?你快給我滾一邊兒去。”我剛開始還聲音很小,但是越說越覺得有理,越說聲音越高。到了後來我不僅開罵了,而且整個人都走過去了,想幫如煙姐把這個壞人給推開。
他應該是知道錯了吧。否則他的表情不會那麼難看,而且滿臉的懊惱。後悔?現在後悔了,剛剛做什麼去了啊?不管他,反正我是不會原諒他這個壞人的。
“你還不走。壞人就是壞人。如煙姐跟你們無怨無仇,爲什麼要傷害她?那個皇帝一句話就讓如煙姐家破人亡,好,就算他當時年齡小,不懂事兒。你呢?你這麼大人了,不知道替你哥哥做的錯事兒補救,還來火上澆油欺負如煙姐,幫着你哥哥傷如煙姐的心。這就很過分了,現在到好,你居然作出這種事情。虧如煙姐讓我救你,早知道讓你死掉算了。你們兄弟還真是像啊,一樣的沒心沒肺……”我想我真的是氣瘋了,滔滔不絕地開始罵人。
“怎麼?不說話?我想你也沒臉說。我告訴你,你不要覺得如煙姐沒有親人了,就可以這麼欺負她。她還有我這個妹妹在,還有妹夫們在,你要是再欺負她,我不會放過你的。就連皇上,我也不允許他再傷害如煙姐。”我一邊說,一邊兒開始滿眼心疼地整理如煙姐的衣服。如煙姐不知道是因爲傷心,還是因爲感動。眼裡的淚水止不住的流,看的我心都痛了。
“讓我們談一下。”這個傢伙說什麼?還要跟如煙姐談?有什麼好談的?我把身子擋着如煙姐前面,防備地看着他。好像我不這樣做,他就會衝過來傷害如煙姐一樣。
“求求你,讓我們談一下,我發誓不會傷害她一絲一毫。”他的眼神是很真誠,語氣也很誠懇。我要不要讓開呢?我回頭看了眼如煙姐,她帶淚的臉,讓我剛剛心軟的心又硬了起來。對,我不能讓開,萬一他再傷害如煙姐,那豈不是我送如煙姐進虎口了嗎?
我們就這麼僵持呢,我脖子都很疼了,他還是不放棄。哎呀,怎麼辦啊?不行,就算是變成木乃伊,我也不能動,絕對不能輸氣勢。
“走吧。”咦咦咦,這個死逍遙,半天不說話,這個關鍵時候他拉我做什麼啊?
“哎呀,你放開啦。我不會讓他傷害如煙姐的,你要是怕就先走好了。”我把逍遙當蚊子轟。我就像是個英勇的戰士似的,站在那兒雷打不動,誓死守衛着。
“豆,讓他們單獨談談吧。”這個死逍遙,這不是胳膊肘向外扭嗎?人家欺負我姐,不幫忙就算了,還幫着他說話,真是沒良心。
“你這個死逍遙,怎麼這麼沒骨氣啊?就因爲他是‘二皇子’你就怕了啊?真是沒出息,我不要你了,你以後跟他過吧。”我是對逍遙非常非常的不滿。逍遙聽我這麼說,沒有說話只是盯着我看,不知道在打什麼主意。
“啊!”我話剛說完,我居然騰空飛了起來。這個死逍遙,居然把我扛到了肩膀上。不僅連解釋都沒有,就連如煙姐都不管不問,就直接向門口走。
“逍遙,你瘋啦,你不把他扛走,你扛我做什麼啊?快放下我啦!”我開始在他肩膀上掙扎,可是可想而知沒有一點兒用處。
我就被逍遙這麼扛着離開了案發現場。如煙姐啊?你看到了,不是我不救你,我也盡力了,實在是情非得已啊!
“逍遙,你給我記住,如果如煙姐掉一根兒頭髮的話,我一定不會原諒你的。”我掙扎也掙扎的沒勁兒了,喊也喊的嗓子疼了。所以最後只好用這麼一句話來收尾了。
“豆,你就放心吧。經過你這麼一鬧。你的如煙姐絕對很安全的。”逍遙說什麼呢?什麼叫經過我這麼一鬧,如煙姐就很安全啊?這是哪兒跟哪兒啊?有聯繫嗎?
“逍遙,你是說,我把那個壞蛋給鎮住,他害怕了。所以他不會再欺負如煙姐?”這可能嗎?我就算是聲音再高,人再兇。也不過就是個普通人而已,他可是堂堂皇帝的弟弟。是‘二皇子’耶,他會被我鎮住,怎麼想都不可能啊!
“不是害怕了,不過你真的鎮住他了。哈哈,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他們現在應該敞開心扉了。”逍遙居然笑的這麼自信。真不知道他哪兒來的那麼多的自信。每次都一副自己會未卜先知似的,可是真那麼厲害的話,幹嘛還總被留香欺負啊。
“敞開心扉?你是說他們‘冰釋前嫌’了?誤會化解了?有情人終成眷屬了?”我知道的詞兒不多,反正就都拿出來用了。逍遙應該明白我的意思的。
“對,你馬上就會有姐夫了。不過,有你這麼兇的一個妹妹,不知道他會不會因此嚇得逃婚呢?”逍遙居然這麼說我,我有那麼怪獸嗎?逃婚?又不是娶我,他逃什麼婚啊?誇張!
“逍遙,我告訴你,如果跟你說的一樣。那我就不跟你計較你今天的無理舉動了;如果跟你說的不一樣,嘿嘿。到時候你就給我小心了。”我現在是先把醜話放前頭,讓他做好心理準備。多管閒事,就要承擔多管閒事的後果。
“啊!”逍遙聽我這麼一說,連忙把我放下來,然後看着我。
“後悔了?晚了。呵呵。”其實我想了想也對,如煙姐是真的喜歡‘二皇子’的,我再鬧能怎麼樣?難道真的拆散他們嗎?我能做的都做了,其餘的就看他們自己吧。想通了這點兒,就好心情地開始想捉弄逍遙了。
“豆,別這樣嘛。我只是單純地想幫忙。大不了當我沒管還不行嗎?”逍遙開始陪笑,不過,我很不給面子地別過了頭。
“哼,晚了!”拒絕的是相當的不給面子。
“豆兒,商量商量嘛。豆兒。”他居然給我來撒嬌的,還噁心巴拉地蹭我。弄的我癢癢的。
“沒得商量,你不要礙我這麼近啦。哎呀,放開我啦。”一邊甩開他拉着我的手,一邊兒躲。現在的他真是跟膏藥似的,沾上了甩都甩不掉。
“喂,你們什麼人?哪個宮的?這麼沒規矩?居然在皇宮敢在皇宮裡打鬧,不要腦袋了是不是啊?”媽媽呀,這不會就是傳說中的太監吧?聲音很真不是普通的男不男女不女耶,而且很噁心,不過噁心的怪可愛的,嘿嘿。
“公公好。”我學電視裡的樣子,給他行了禮。然後笑眯眯地看着他,這可不是一般人兒耶。這種特殊人羣,在現代可是見不到的。我一直對一件事兒很感興趣,那就是把下面割沒了,那他怎麼撒尿?撒尿的時候,是跟男人一樣站着,還是跟女的一樣蹲着啊?
“恩,模樣長的還算秀氣。哪個宮的啊?”這個嘴上沒有一根毛的,男不男女不女的傢伙,居然吃我豆腐。用他的手擡起我的下巴看我的臉。我本來想爆發的,不過逍遙快一步把他的爪子給拍了下來。
“哎喲!你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狗奴才,你知不知道我是誰?連我都敢打,你不想活了啊?”那個太監護着自己的爪子,開始大呼小叫。不就拍了一下嗎?被他弄的好像是砍了他一個手似的。他這一叫一鬧不要緊,侍衛還有宮女都被吸引來了。看似是巧遇,其實一個個都是來看熱鬧的。看他們走路的速度,都跟電視裡的慢鏡頭似的。
原本情景,沒幾個人走的路上,一下子變得人多了起來。看來這個皇宮是個很無聊的地方。否則他們不可能會都來湊熱鬧。
“豆兒,咱們走。”逍遙拉着我想離開,我本來還想玩玩兒呢,不過現在這麼多人在,就算了吧。
“站住,誰說你們可以走了?”哎,這倒好,想走人家還不讓走了。我不出聲兒,看逍遙打算怎麼解決,不會爲了這麼點兒雞毛蒜皮的小事兒就把飄雪搬出來吧?
“站住了,有什麼事兒嗎?”逍遙轉過身盯着那個太監,嘴上露出淡淡的笑容。媽的,我知道了,他是在學留香勾引人。不過學的最多給八十五分兒。因爲他的眼神兒沒運用好,表情也沒用留香的誘人。不過也還算不錯,雖然不能把我迷倒吧,可是原本跟慢鏡頭一樣走着的人們,看到他這個表情後,都張大了嘴,而且一個個成了定格狀態。
“好漂亮的男人,可以帶回去給妹妹做禮物,她一定喜歡!”耶,誰在說話啊?真討厭,以爲自己是土匪啊?說帶回去就讓他帶啊?問‘禮物’的主人我了沒有啊?本來以爲皇宮是個高尚的地方,現在看來可不是這麼回事兒。好多都是這麼的粗俗無禮。
我本以爲馬上又會是一場新的紛爭,沒想到事實卻不是如此。這個時候飄雪走了過來。
“北宮二殿下,這是去準備參加宴會嗎?”原來這個說話很討厭,打扮也很討厭的人就是那個外國的客人啊?真不知道他這個打扮是不是故意出來嚇人用的,一身的白,其實白色很平常,可是如果再配個白帽子就不一樣了。讓人想到白無常。
他瘦高瘦高的身子,配上雪白的衣服,加上那頂高高的尖尖的帽子。真是說有多恐怖就有多恐怖。說他像白無常,不知道白兄覺不覺得是對他的侮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