義父求你溫柔一點
星月神教
江湖中實力最爲強大的魔教,足有見者無一生還、聞者提心吊膽之勢;因地處險要陰暗的厚黑崖,故而就算是名門正派和朝廷多次派兵圍剿,均不成功!
西門灼,魔教至尊;讓人聞風喪膽的名字,沒有幾個有膽識的人敢提這三個字。
魔教聖女,一直是江湖中最大的謎團,外界中幾乎毫無人知曉她的姓名和長相,就連教中之人也顯爲得知;只因教中衆人從未與這神仙般的人有過真正的謀面,西門灼更是請自挑選親信隨身保護她;連一年一度的教中祭祀活動,她也是高高坐在上方,不言亦不語,面蒙一白色紗巾,勾魂奪魄的眼眸,沒有一絲波瀾,清冷異常,沒有幾人敢擡頭觀望。
第二日
青鸞依舊身着白色曳地長裙,宛若一朵靜靜綻放的荷花,出淤泥而不染;絕色的容顏,不苟言笑,狹長魅人的雙眸,帶着種種風情和狐媚;烏黑的長髮,高高挽起,帶着與身居來的高傲和貴氣;細長的脖頸上只帶着一串發着瑩藍之光的寶石;一身簡單的扮飾,都及不上普通大家閨秀的一半奢侈,但足以迷惑衆生,睥睨天下。
採兒雖從小就伺候青鸞,但還是折服在她絕色的容顏之下。
青鸞透過銅鏡看身邊對着自己發呆的採兒,輕輕一瞥,卻已讓那丫頭忙跪在地上,不敢說話。
採兒顫抖的趴在地上,驚心不已。
說起來她是慚愧的;雖然她已伺候聖女整整四年,但聖女的心性、秉性她卻從未讀懂過;她從未見聖女真正開懷大笑過;就算是跟尊主在一起,她的臉上掛滿了甜美的笑容;可是那雙迷人的雙眸卻是清冷一片,有的只是淡淡的哀愁和痛楚。
她可以看出來,聖女並不喜歡這種錦衣玉食的生活,她將自己的本心緊緊地關在心裡,帶着一張看似滿足幸福的面具,孤獨的生活在奢侈的聖女殿中;沒有任何一人能探得深處;連跟她最爲親密的尊主,都辦不到。
這種連喜怒哀樂都可以掩藏起來的人,往往是最恐怖的!
青鸞看着跪在地上瑟瑟發抖的採兒,移步走到她面前。
“起來吧~!你又沒做錯什麼;只是,以後不要再對着我張臉發呆。”
清冷的話,聽似飽含深情實則卻清零異常。
“是~!”採兒磕頭答應。
果然,聖女最討厭別人對着她那張絕色的容顏發呆,聽說就是因爲這張臉她纔會被尊主囚禁在神教中,連離開聖女殿一步都不準;福兮禍兮,這絕世的容貌到底是福是禍?
青鸞走出聖女殿,看着開滿一園的牡丹花;眼裡,充滿了厭惡。
西門灼說,她長得就像盛開的牡丹花,妖媚、高貴;所以,下人們爲了討好他,竟將園中種滿了盛開的牡丹花;花期一到,園中散漫魅惑的香氣,但在她聞起來,卻是心靈最大的凌辱。
她不想變成他的寵物,更不願成爲他的禁臠;可是事實卻是,聖女殿中誰人不知,她就是一個沒有自由、更不準有自我的寵物;一個被他呵護在掌心的禁臠。
所以,她雖然被寵愛着、保護着,享受着他人做夢都沒有辦法得到的一切;可內心,卻被牢牢禁錮;更是成爲很多人口中的笑柄。
採兒在後面看着亭亭玉立的聖女,小心的說道:“聖女,祭祀快要開始了;您是不是……。”
“走吧!”
青鸞打斷採兒的話,邁着步子朝前殿走去。
採兒忙從後面跟上前,小心的遞上一個白色的面紗;青鸞看着這方輕如柔紗的面紗,嘲笑的笑容漏在嘴角;就是這樣的東西,讓她清楚地與外界隔絕,讓她永遠都在黑暗的地底牢獄,忍受着所有的痛苦。
拿起面紗,小心的掛在臉上;眼裡一陣清明:這次,若是她反叛一下;他會怎樣?
想着,就更加快速的朝前殿走去;似要急不可耐的想要知道接下來有發生的有趣事件。
魔教前殿
金碧輝煌的高殿,青牆壁瓦,灰木圓柱下站滿手握強櫓的黑衣暗士;各個英姿勃發、煞氣縱橫;高垣上掛着一排排青銅鈴,隨風碰撞,發出單調清脆的聲響;青鸞站在大殿一邊,擡眼看坐在高處的西門灼,妖媚惑人的他,在青鸞看來,卻風輕雲淡;清冷的眼裡閃過一絲痛楚,很快又被一抹欣悅的調皮掩蓋。
“義父!”
溫柔的聲音,帶着濃濃的依戀和愛慕,似南方你儂我儂的情語,有帶些北方少有的乾脆。
西門灼轉頭而望,透過那方白色的面紗,迷戀的看着那張傾城絕色的面容。
教中衆人,都一一回頭;尋找着那發出這般美妙之音的妙人。
但都在見到那抹倩影后,竟癡傻起來;忘記應跪迎這尊貴之人。
青鸞裝作無知的朝西門灼一眨眼,頓時彩光乍現,竟擾得天地爲之失色,蟲鳥停止鳴啼。
西門灼看着那抹倩影,時間似乎回到了二十年前,那個女子也是這般輕靈脫俗站在自己眼前;天真中攝魂天下,妖冶中稚氣未脫。
西門灼不自覺地起身,朝青鸞走去。
青鸞依舊笑得單純無辜,靜靜地看着來人的接近。
偌大的前殿,靜若無人,停滯的空氣,似乎在頑皮的等待一根針的掉落,驚起一室生機。
青鸞依舊眨着眼睛,只是誰都沒有發現,那張小巧的嬌脣,默默囈語,似乎在念着什麼。
西門灼慢慢靠近,走到青鸞身邊,對着那嬌美的人兒,綻放出燦若星辰的笑容;原本教中之人就已沉醉在青鸞製造出的吸魂奪魄之境,現又加之那風華絕代的笑容,衆人更是連大氣都不敢呼出,生怕大的動靜,會饒了着神仙般的兩人。
西門灼緩緩擡手,修長的手指滑動在那張晶瑩剔透的臉頰上,隔着細軟的面紗細細摩挲,似在品嚐着世間的美味。
隨着手指的移動,面紗脫落;過分瑩白的臉頰,如天山之頂的雪蓮,閃着聖潔的光芒;挺直嬌小的鼻子,玲瓏而又美好,嬌粉的嘴脣,剛剛合起,周圍的空氣中,好似還有那剛從嘴中吐露出的香甜之氣。
青鸞看着完全迷失心智的西門灼,清亮的眼中,閃過一抹狡黠。
雪姨,青鸞應可以出師了;青鸞已做到讓這魔教至尊丟盔卸甲,完全沉浸在我這‘媚術’之下;從此,天下男人,若我願意,皆可成爲青鸞的裙下之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