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末,“………”
“有什麼遺言想要說的麼,”蕭炎掛了電話,將手機塞回口袋裡,想了想瞥了欲言又止的男人又補充道,“罵髒話之前考慮清楚,說太過分的話我可能會以襲警的罪名把你抓回局子裡關上個兩三天。”
蕭末,“………”
襲個屁,
無論過了多少年,只要一面對蕭炎,蕭末最想做的事情就是打兒子,令人感動,這一點大概是蕭炎和蕭末父子倆之間唯一可以保證這輩子也不會變的東西。
黑髮男人想了想,看了眼蕭炎,“你哥說什麼?”
“讓我告訴你,麗莎是真的沒去上班,他也是真的去找麗莎,電話是我要主動打過去的——插播一句——他可是很愉快地第一時間接聽了,”在男人忙着跟天花板翻白眼的時候,蕭炎用懶洋洋的音調說,“以及麗莎不是他的女朋友,最後——”
“最後什麼?”
蕭炎脣邊的微笑變得更加清晰了些:“讓你乖乖在家等着他回來收拾你。”
“………”
“這句話是我加上去的。”欣賞了一會兒男人茫然的臉,蕭家二少爺這才聳聳肩十分誠實地坦白。
看着兒子那副討打的模樣,蕭末反撐在竈臺上的手用力了些,與此同時蕭炎也放開了男人的下巴,微微眯起眼更加靠近了他,此時他哪怕只說出一句話,他的脣都能碰到蕭末的——爲此,已經整個人快貼到冰冷的櫥櫃上的蕭末不得不縮着脖子往後躲了躲……
然而這樣的行爲在蕭炎看來,卻恰巧是……心虛的表現。
但是蕭家二少爺卻沒有表現出絲毫不悅的情緒,他脣角邊甚至依然掛着那足夠春風和煦的微笑。
“我很好奇你跟綁匪都幹什麼了,能讓他對你的穿衣搭配發出提議,”蕭炎用沒有多少威脅性的簡單腔調緩緩地說,“這種神奇的事情一字不差寫在報告上應該也沒人信。”
“沒什麼,”蕭末用息事寧人地語氣說,“只是偶爾閒聊。”
蕭炎不說話,他對視上男人的黑色瞳眸,彷彿故意一般又順着男人躲避的方向湊上去了些——所以此時此刻哪怕蕭末整個人都快坐到竈臺上去了,也還是沒能拉開和蕭炎的距離。
良久。
“躲什麼?”
“你靠太近了。”男人睫毛顫抖了下。
“我在和你說話,老爸,不近一點你怎麼聽得見我說話?”蕭炎笑了笑,“你跟那個綁匪閒聊的時候,是不是也靠得那麼近?”
“亂說。”
“那你解釋一下,之前在那工廠的時候,你襯衫上的扣子哪裡去了?”
蕭末不說話了,小兒子的觀察力簡直讓他心驚——
而此時,在兩人身後的竈臺上,鍋中的水已經沸騰——蕭炎長手直接越過蕭末,從他身後拿過一包泡麪撕開,也不選口味,看也不看地將麪餅扔進去……
當他這麼做的時候,雙手越過男人從他身體兩側穿過,這讓蕭末有一種被兒子抱在懷裡的錯覺。
“我不能靠近你?”蕭炎用沒有多少情緒的聲音問,彷彿他也就是好奇隨口這麼一問似的,蕭末本想回答他,可是卻在這個時候,他聽見蕭炎又追問,“那蕭衍呢?”
這問題一出,蕭末就完全失去了回答的興趣——因爲他知道,這個問題無論他怎麼回答,蕭炎都不會滿意的。
於是男人索性不理他轉過身去,低頭隨手拿起另外一包面拆開放進去——而此時站在他身後的蕭炎也不因爲男人忽視自己而惱火——這次回來蕭家二少爺似乎真的變得懂得隱忍很多,按照以前,現在這種情況已經足夠讓他發脾氣了。
而這會兒,他只是安靜地站在男人身後,看着蕭末將新拆開的泡麪麪餅扔進鍋裡,才緩緩道:“你放進去這包面和我之前放的那種不是一個口味的。”
“……”蕭末用筷子在鍋裡戳了戳,“有什麼關係,光面餅的話還不是一樣?”
蕭炎輕笑一聲,彷彿若有所指地說:“你是說,脫光了都一樣?”
蕭末:“……”
這個流氓。
而此時彷彿是被打開了話匣子一般,蕭炎來了興趣似的,他從後面靠近男人,也沒動手動腳,純粹如同父子親密關係似的將自己的下巴放在男人的肩膀上——用手翻看了下竈臺上被拆開的倆包泡麪的包裝袋看了看,蕭炎說話的時候,嗓音輕得彷彿氣音:“麻辣牛肉和三鮮——老爸,有沒有人說過,你口味很混搭。”
“如果你不喜歡的話——”
蕭末本想說如果蕭炎不喜歡的話可以只放一種泡麪的調料包,卻不料,他話語剛說一半就被打斷——
“老爸,麻辣牛肉麪和三鮮面,你比較喜歡哪一種?”
“……”
蕭末回過頭,然後他不怎麼意外地看見此時兒子的眼中充滿了某種深意。
他蠢過一次當然不會再蠢第二次,完全不認爲此時小兒子的問題是真的在問他喜好口味,於是黑髮男人微微偏頭,想了想後,坦然地對視上了那雙琥珀色的瞳眸,近乎於有些故意地說:“我上年紀了,胃也不好,麻辣的東西還是留給你們年輕人,我就吃一下三鮮——”
男人話語未落,就看見蕭炎將放在竈臺上的那一筐洗好的草莓拽了過來——那個是今天白天回家的時候,他和蕭衍順便在小區附近一個挑着扁擔的老頭子那兒買的……其實蕭衍不吃這種口感比較軟的水果,要買,完全是蕭末這個黑社會頭子卻爛好心地覺得天冷了要照顧一下老人生意……
這會兒的功夫,看着小兒子從筐子裡捏起一顆鮮紅的草莓,男人卻覺得這麼一個簡單的動作,愣是被蕭炎做得讓人感覺到心驚肉跳……
“回答問題的時候,要想好了再說。”蕭家二少爺的話語裡帶着某種警告的味道,一邊說着,蕭家二少爺一邊面無表情地將鮮紅的果子放到男人脣邊……
蕭末抿了抿脣看着小兒子,對方卻不動聲色地盯着他,直到男人受不了這過於熱烈的目光乖乖地張開嘴,他這才心滿意足地將草莓扔進去——看着男人閉上脣,隱隱約約從脣邊露出一小塊鮮紅的果肉,琥珀色的瞳眸稍稍暗沉……
“你以後最好給我離李堂遠遠的。”
蕭炎淡淡地說着,伸出手,輕輕抹去男人脣角邊的草莓汁,原本想順手抹在男人身上的圍兜上,想了想後,卻彷彿是想起什麼似的,手腕轉了個方向,直接將手指送到自己脣邊舔着掉。
“這次我也不是自己湊上去的。”蕭末盯着兒子的動作說。
“誰也保證不了這個,我覺得你很沒節操——說不定我哥也是這麼覺得的,你有沒有看見剛纔他出門之前完全就是一副很不放心的模樣?你以爲他是在不放心我對你做什麼嗎?”蕭炎露出個諷刺的表情。
“………”
媽蛋,居然被他這個從來不知道節操爲何其的兒子說他沒節操……蕭末默默地不爽了下,反脣相譏:“不然呢?”
蕭炎又拿起一顆草莓塞進男人的嘴裡,看着他乖乖地吃下去,才緩緩道:“他是怕你勾引我。”
“放屁。”
蕭末頓時覺得這是他今年聽過最好笑的笑話,大概他能指望着這個笑話樂到過年。
遭到了強烈的鄙視,蕭炎反而不生氣只是笑了笑,這樣的態度讓蕭末有些搞不清楚他到底想要幹嘛,然而在這個時候,他卻看見蕭炎伸手指了指他背後的那口煮開了水的鍋:“老爸,你難道不覺得一個鍋裡有兩種口味的泡麪已經很擠了,再多扔一包其他口味的進去,誰也不知道會不會發生什麼可怕的化學反應。”
蕭末回頭看了眼身後的湯鍋,裡面一點都不擠,再扔個兩三包進去都還有位置。
卻在這個時候,一個溫熱的大手捏住了他的下巴,將他的手擰回來了些:“你看,還不承認自己沒節操,你剛纔的眼神分明是在說——還想往鍋裡多塞幾包面才滿足。”
“……我沒有。”
蕭末淡淡地說着,語氣很平常,就好像此時他真的只是在跟兒子討論這鍋泡麪的問題——男人發現他一點也不想糾正蕭炎用的那些並不怎麼合適的奇怪動詞,事實上,這種平常的話被他的小兒子說出口的時候實在是很有一股子色.情的味道在裡面,蕭末知道他不能直接揭穿蕭炎或者讓他閉嘴,因爲按照蕭炎的性格,很有可能會在被抗議之後反過來嘲笑他想太多。
而此時,蕭炎已經伸手從男人身後拿過了一包已經拆開的泡麪——是麻辣牛肉口味的那一包,他從裡面抖出調料包,撕開來灑進鍋裡,高大的身體整個兒壓在男人的身上,並且一邊灑還一邊用那種很具有誘哄性的語氣說:“老爸,你吃了五年的三鮮味道,還沒吃膩?……”
蕭末:“……”
蕭炎,你在家裡這麼**蕭衍知道嗎?
“那種不溫不火的面吃進嘴巴里,是我的話搞不好會吃到一半就直接睡着在餐桌上。”蕭炎拿過筷子很嫺熟地攪了攪鍋裡的泡麪,然後抓過兩個早就準備好的雞蛋,也不急着磕破,反而是停下來,用拿着筷子的那邊手拍了拍蕭末的背,“今晚要不要試吃一下麻辣口味?”
“……五年前已經吃過了。”
“味道怎麼樣?”
“吃完了以後,胃疼的感覺五年後的今天都還記得。”
“……那是你沒用心品味,”蕭炎沉默了片刻後輕笑一聲,“而且搞不好五年的時間裡廠家改了配方,已經合適給你這種老弱病殘使用——”
“是在配方里面添加了鶴頂紅還是耗子藥?”
蕭末語落,隨即便抿起了脣,微微蹙眉,男人後悔自己一時嘴快把話說得那麼過分——然而,此時,壓在他身上被冠名鶴頂紅添加劑的蕭炎卻嗤嗤地笑了起來,而且他笑得很厲害,壓在男人身上的高大身形整個兒都顫抖了起來,他的笑聲通過胸口的震動傳到蕭末那裡,男人卻覺得……
莫名地心裡不太好受。
打從他把蕭炎趕出家門的那一刻起,蕭末就知道自己大概再也不能一碗水端平——他對蕭炎有愧疚,並且當他幾次說服自己放下面子去試圖緩和父子關係的時候,每一次遭到拒絕,他都像是烏龜似的立刻縮回殼裡。
面對蕭炎的時候,就連蕭末自己的都覺得自己很孬。
那原本垂放在身體兩側的手也不由自主地悄悄舉了起來,以有些猶豫的姿勢,舉起來,懸空在壓在自己身上這具身體的腰側不遠處。
猶豫着是不是要放下去。
也在擔憂着如果放下去,對於他們父子來說,是不是又會有了其他新的意義……
蕭末猶豫的時間裡,蕭炎卻又有了新的動作,他磕碰在鍋邊緣的雞蛋似乎用力了些——大概是非常用力,這導致整個雞蛋都炸裂開來,蛋清和蛋黃的混合物只有一半連着外殼掉進鍋裡,剩下的那些,盡數噴濺在了蕭末的白色襯衫上——
冰涼的觸感讓蕭末微微一愣。
“不是故意的。”蕭炎淡淡地說着,看着男人轉身去找抹布想要擦身——
就在蕭末微微踮起腳試圖打開頭頂的櫥櫃找一個乾淨的抹布時,一隻大手,卻冷不丁地從他後面伸出來,“呯”地一聲重重將櫥櫃門合攏關上——那力道讓整個掛式櫥櫃組合都顫抖了起來……蕭末一愣,心頭一跳,正想回頭問蕭炎這是什麼意思,卻在這時,一雙大手卡在他的腰間,直接將他整個人都抱起來放到了竈臺上——
蕭末只比蕭炎矮半個頭,這個動作用在像蕭末這樣的大男人身上,其實並沒有多少美感——儘管蕭炎很輕鬆地完成了他。
“你幹什麼?”
蕭末奇怪地瞥了面無表情的小兒子一眼,卻發現對方並沒有在看他,他只是伸出長手二話不說將還在燃燒爐竈關掉,在轉過身看見男人做出一個試圖從竈臺上跳回地上的姿勢時,直接壓着他的肩膀將他壓了回去。
蕭炎的臉色不怎麼好看。
這就註定了當下一秒他捏着男人的下巴啃咬上那雙薄脣的時候,用的力道很大——年輕的警官身上那些彷彿生來就有的危險氣息瞬間被完全地釋放了出來……那彷彿是要將男人整個兒拆了塞進鍋裡煮爛了吃進肚子裡的可怕衝勁兒,和蕭衍向來不急不慢循序漸進的吻完全不同,蕭炎就像一頭急衝衝的野獸,絲毫沒有商量的餘地,**,舌尖強迫性地頂開男人的牙關,探進去,侵略到每一個角落……
蕭末被咬得有點疼。
他坐在冰涼的竈臺上,比蕭炎高一點,這就表示着他們接吻的時候男人不得不微微低下頭——準確地來說,他是被蕭炎強迫着低下頭,因爲在蕭炎滿意地放開他之前,他的一邊手整個兒就拽着蕭末的頭髮摁在他的後腦勺上……
在雙方都氣息有些不穩的時候,蕭家二少爺這才大發慈悲地放開了男人——這時候,睜着一雙水汪汪霧濛濛顯得有些失神的黑手瞳眸,脣角邊甚至還掛着沒來得及吞嚥下去的唾液,卻在蕭炎想要伸手替他擦掉的身後,男人盯着他小兒子那張俊臉,冷不丁地說了句:“你尿急?”
“什麼?”蕭炎盯着蕭末被自己啃咬得有些紅腫的脣,下意識地反問。
“你接吻技巧很爛。”蕭末說,“還有,能不能放開我的頭髮?”
“……”蕭炎鬆開手。
男人自己擡手揉了揉頭髮放鬆了些被拽痛的頭皮:“如果每次都要冒着禿頂的危險才能跟你接吻的話,我開始懷疑你真的沒有女朋友——”
“怎麼,你以爲我是在開玩笑?”蕭炎臉上難得出現了一點狼狽的神情,“說我接吻技巧爛,你要死是不是——你很嫺熟?”
蕭末:“……”
看着滿臉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樣後悔的男人,蕭炎覺得自己找回了一點兒場子,他伸出一隻手,地痞流氓似的勾起男人的下顎:“每天都跟蕭衍‘勤奮’‘練習’?”
蕭末:“……”
“你不用找藉口騙我,剛纔你洗澡的時候,我就進你們臥房看過了,”蕭炎挑起眼角,看着男人聽見自己說進過臥房時顯得有些慌張的眼睛,他不爲所動,甚至有些享受欣賞面前的男人這副因爲他的某句話而慌神的模樣,他嗤笑了一聲,湊近男人,在他的耳邊用十分曖昧的語氣說,“房間裡的味道……”
蕭末微微睜大眼。
“很精彩。”
蕭炎說完,推開了些,看着面前的男人臉色由白轉紅然後變綠最後重新變成煮熟的蝦子似的紅,面對上蕭末的怒目而視,英俊的年輕人抱臂站着顯得很坦然,直到坐在竈臺上的男人做出了一個跳下來的動作——
他這纔不動聲色的一步上前,將準備跳回地面的男人結結實實地接到了自己的懷裡——
蕭炎的動作做得順其然,就好像本來就是蕭末在打算投懷送抱,而他只是勉強地順手那麼一接似的……
“哦,”年輕的警官大人吹了聲口哨,戲謔地說,“好熱情。”
蕭末被氣得夠嗆,也不推開蕭炎,就着還在小兒子懷裡的姿勢轉過身就想要伸手在竈臺上摸什麼——蕭炎在眼尖地看見男人將爪子伸向放菜刀的架子時,第一時間攔着他的腰將他拖開——也沒走遠,只不過是轉了個身,直接將沒比他矮多少幾乎相同體積的男人輕鬆地放到了餐桌上——
“幹什麼,”蕭炎笑着說,“想拿菜刀砍我?真的告你‘襲警’啊。”
“阿sir,我覺得你比流氓更像流氓。”蕭末面無表情地說。
“這不算什麼,”蕭炎回答,“更流氓的還在後面。”
一邊用十分平靜的語氣說着,在蕭末甚至還沒來得及反應發生了什麼之前,蕭炎直接擡手將男人的褲子拽了下來!
——蕭末身上穿着很普通的居家褲,褲子很薄,腰帶那裡也只是一圈隨便拉扯一下就能拽下來的鬆緊帶,冷不丁地,整雙腿忽然暴露在空氣之中,蕭末下意識地倒吸一口涼氣,感覺到自己大腿之上,肉眼可見的雞皮疙瘩爭先恐後地冒了出來!
“你幹什麼?!”
“幹你。”
蕭炎用很嚴肅的語氣說着,高大的身體卡在蕭末的雙腿之間,他的手暢通無阻地探進男人的襯衫裡摸了兩把,甚至在碰到那保養得極好的皮膚以及緊繃得恰到好處的肌肉時發出嘖嘖的嘆氣,那雙略顯得粗糙的大手在男人的身上四處點火,在摸到背後微微溼潤粘稠的觸感時,他手一頓,忽然挑起眉,低下頭對懷中的男人說:“襯衫也被雞蛋弄髒了,要不要也脫下來?”
“不要。”
“反對無效,”蕭炎無恥地說,“正確答案是‘要’。”
說完,也不知道是打從身體哪裡得來的壞處,他直接憑着一雙手,就將男人的襯衫撕開——
與此同時,他就好像腦袋頂端長了眼睛似的,大手擡起來結結實實地扣住了男人握拳想要擊向他頭部的拳,輕輕一擰將那不老實的手臂反扣在男人身後,與此同時,身體死死地卡進了男人的雙腿之間,和他緊貼無縫地貼合在一起——
這樣,蕭末就完全失去了用腿部進攻的機會!
低下頭,帶着微微笑意的琥珀色瞳眸對視上男人的眼睛,蕭炎微微一笑:“在警校裡練習自由格鬥術的時候,我總是學得最認真的那個——真的不是我想要好好學習,只不過是蕭衍之前有意無意地提醒了我一句,聽說你很能打。”
此時蕭末在心中將蕭衍的“慷慨友好”痛罵一萬遍,幾乎氣得斷氣的噴道:“無恥!”
“無恥也比被親生老爸踢斷小**好。”蕭炎厚着臉色說着,笑吟吟地在衣衫不整的男人臉蛋上落下響亮的一吻——
然後,蕭末被他整個兒掀翻在了餐桌桌面上。
內.褲也被利落地扒了下來。
哐地一聲整個人砸在餐桌桌面上,聽着實木餐桌發出一聲不堪負重的吱呀聲響,此時此刻,男人身上只剩下一件大大敞開,幾乎被完全拉扯下來再也沒有了任何遮掩作用的白色襯衫,以及那個被拉扯得歪歪斜斜掛在他身上的烹飪用圍兜。
此時,對比起突然暴露在空氣之中遇冷的溫熱皮膚,蕭炎貼在男人臀上的大手顯得異常的灼熱,他扣住男人腳踝,將他的一雙白皙的腿一左一右地分配好纏繞在自己的腰上……背後,襯衫被扯開,圍兜上的在背後固定作用的繩結隨着每一個細小的動作甚至是呼吸摩擦着背部,令人瘙癢難安。
而此時,蕭末注意力卻全部地放在了那上一秒還安安靜靜蟄伏於雙腿之間的器.官,就這樣坦然地暴露在了空氣中……並且,幾乎是不容抵抗地,隔着蕭炎休閒褲的那一層布料,和他下.體的大傢伙天衣無縫地貼合在了一起……
他幾乎能感覺到蕭炎胯.下老二在跳動。
蕭末的大腦嗡嗡地想着,他的整個屁股蛋都懸空在餐桌之上——如果現在他的雙腿不是微微使力掛在兒子精悍的腰間,他整個人恐怕都要因爲地心引力直接滑到地面上去——男人的額間微微地冒出了一層細汗,他在“想逃離那突突跳動着並且明顯在逐漸甦醒的器官”與“摔在地上摔疼自己”之間猶豫,來回不斷地搖擺動搖着……
而彷彿像是嫌現在的情況不夠糟糕似的,並且在同一時間,蕭炎的中指無聲無息地,從男人的尾椎末處開始,一路下滑,不輕不重地戳進男人的股縫之間——
那感覺,讓蕭末直接想起了大約一個小時前,大兒子的所作所爲。
男人的臉瞬間蹭地一下燒了起來——
而蕭炎的動作卻又和那有些不同,他並沒有直接觸碰到隱藏在深溝之後的那一處入口,然而,那若有若無,彷彿欲擒故縱般的撥撩,卻成功地讓男人腰身直接繃直,脣角微微顫抖着,就連腳趾頭也微微地勾起……
蕭炎修長的指尖最後停留在了男人的鼠.蹊處。
蕭末心頭一跳,擡起頭,對視上兒子那雙琥珀色的瞳眸——
面前的那張臉,他很熟悉。
然而,在那雙眼中跳動的火焰,卻彷彿是一種無聲的警告,大腦的警鐘拉響,蕭末從未有一刻比此時更加清楚地意識到——
在他面前的,是蕭炎。
時隔五年,他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