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怪不得她會如此震驚,我和蘇陽都是一副衣衫不整的樣子,而且王叔的嘴角還掛着一抹壞笑,誰看到都難免會有異樣的想法。
我和蘇陽相視一眼,都加快了腳步,那女警察是去上廁所的,如果被她看到廁所內的場面,肯定更加崩潰。
“別跑啊,我說你們倆,跑那麼快乾什麼?做賊心虛啊!”王叔還很不厚道的叫着我們倆。
果然,我們還是慢了一步,那女警察進到了廁所之後,先是嗷嗷了兩嗓子,然後衝了出來,指着我們罵道:“你們這三個死變態,到底在女廁所裡幹了什麼?”
我和蘇陽都不是第一次進女廁所了,以前也被成羣的女生圍攻過,這種場面雖然有些難堪,不過還不至於崩潰。
估計王叔從來沒遇到過這種情況,臉瞬間就黑了:“麻煩你說話客氣點,我們是去辦正事的,什麼變態不變態的?”
王叔的悶騷,我們都是見識過的,如果我們面前的,是個身材曼妙的女警花,說不定他嘻嘻哈哈的解釋一番就算了。被這麼個女人鄙視,他心裡也很不舒坦,說白了,這是個看臉的社會啊。
“犯得着對你們客氣麼?你這個老變態,一看就不是好東西,你們三個到底在廁所裡做了什麼齷蹉事?竟然把馬桶都弄爛了!我現在就把你們抓警局去!死變態,臭不要臉的東西!”女警察歇斯底里的吼道。
要不是我和蘇陽勉強拉着王叔,他估計也要爆發,把這女警察修理一頓。面對這樣的女人,我和蘇陽都沒轍,總不能真的衝上去把她揍一頓,萬一出手重了,她再有個好歹,被打殘打廢,下半輩子都別想消停了。我們只能忍受她的謾罵,灰頭土臉的往外走。
“叔可忍,嬸兒也不能忍。老子都活了八十多年了,還第一次被這麼一個潑婦指着鼻子罵。”王叔實在忍不住,掏出了一張符籙。
我趕緊勸道:“王叔,你可要淡定啊!她雖然嘴賤了點,但人家也沒做什麼傷天害理的事,你至於麼?蘇陽,你好好勸勸他。”
“行了漢子,你別勸了,讓他動手。我也早就看不慣那個女人了,嘴太損了,你聽聽她罵的多難聽。”蘇陽有些憤恨的瞪了女警察一眼。
臥槽,我怎麼忘了這師徒倆一樣不靠譜,得到了蘇陽的贊同,王叔毫不猶豫的把符籙扔了出去。我下意識的想用靈氣鎖鏈擋住,卻沒想到符籙的速度那麼快,等我出手的時候,它已經貼到了女警察的額頭上。
“你們這羣變態,這可是襲警!你們到底扔了什麼玩意?”女警察還張牙舞爪的直嚷嚷。
我有些納悶,難道那符籙根本沒用?但王叔應該不會犯這麼低級的錯誤,就在我疑惑的時候,那枚符籙突然消失不見,好像是隱沒在女警察的額頭。
緊接着,女警察依然在張牙舞爪,但卻沒有任何聲音,就像是在表演默劇一樣。她也意識到不對勁,臉上露出驚恐之色。
“王叔,這是怎麼回事?”我很詫異的問道。
王叔笑道:“快點跑吧,還傻愣着幹啥?你不怕她把你抓起來?”
我扭頭一看,女警察已經朝着我們衝了過來,眼神中滿是憤恨。我瞬間反應了過來,跟着王叔和蘇陽往外跑。
原來剛剛王叔扔出去的,只是一道“噤聲符”,能讓那個女警察在三天之內都無法說話。這種做法雖然有點損,但確實是大快人心。
離開海鵬大廈的時候,我們接到了鄭飛的電話,他們追擊那羣陰兵,一直追到了一片墓地中。暗警的人也都不是吃素的,短短十分鐘,就讓陰兵死傷過半。
但他們也只是止步於此,隨後剩餘的陰兵,竟然全部失蹤。如今暗警的人依然留在那裡,想辦法找到那羣陰兵的蹤跡。
“那些陰兵是不是因爲太陽出來,所以都被陽光殺死了?”掛了電話後,蘇陽隨口問道。
王叔搖了搖頭:“不可能,墓地的陰氣也非常濃郁,有些墓地上空甚至一直烏雲密佈,不見天日,陽光無法滅殺那些陰兵。他們肯定是躲到了什麼地方,按照鄭飛的說話,他們一路追蹤陰兵到了墓地中,難道那些陰兵的最終目的地就是那裡?”
這個問題或許只有問魔炎,才能得到答案。鄭飛本來是想讓我們前去支援,但我和蘇陽的狀態根本不適合再折騰,王叔果斷拒絕了鄭飛的建議。
如今已經日上三竿,現在讓魔炎出來,無疑是要把他逼死。我們商量了一下之後,決定先去一趟醫院,在孟老那,對魔炎審訊一番。
停屍房的陰氣,也比較濃郁,魔炎只有在那種地方,纔可能被放出來。到了停屍房的時候,孟老還沒回來,王叔告訴我孟老他們是去找道門的高層交涉了。
樑齊和韓羅的所作所爲,已經讓很多勢力難以忍受。不管是暗警還是王家,或者別的一些勢力,都不想讓整個世界生靈塗炭。
我們沒直接去停屍房,就在孟老的房間,把魔炎從收魂袋中放了出來。剛一露頭,魔炎這傢伙就慌不擇路的往外跑。
“嘶!啊!”
衝到房間門口的時候,魔炎慘叫了一聲,有陽光照射在他的胳膊上,胳膊上的肌膚瞬間被灼傷,冒起白煙。
“跑啊,你接着跑啊!”王叔冷笑了一聲,手裡還拿着一摞符籙,少說也有幾十張。
回來的路上,王叔也給了我一打,說是留給我防身。可我看他這架勢,分明是把符籙當廢紙一般隨便用,只給我那麼一點,是不是太寒酸了?
魔炎陰沉着臉,沉聲道:“你到底想幹什麼?趕緊把我放回魔剎鬼域,不然百萬陰兵勢必會攻入陽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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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呦喂,落到我們手裡還敢囂張?給老子老實點!”蘇陽也拿出一沓符籙,威脅的意味很重。
我擦,這瞬間就顯得我檔次太低了,拖了後腿。我總不能把我僅有的那十二章符籙也拿出來吧,就算那樣,也拼不過這對視符籙爲廢紙的師徒啊。
無奈之下,我弱弱的拿出剪魂,擋在了門口。除了剪魂,我拿不出更高大上的東西,孟老的打魂鞭,我是絕對不會拿出來丟人的。好用是好用,但雞毛撣子的造型,一點都不拉風。
魔炎看到我們三個這陣勢,沉默了,臉色鐵青無比。他不敢再輕舉妄動,如今的他不是我們三個任何一人的對手。
“魔剎鬼王是你的什麼?”王叔質問道。
魔炎皺了皺眉:“我父王的名諱,豈能是你能提及的?你要尊稱他爲王!”
“嘿,我剛纔的話你都當耳旁風了是吧?”蘇陽毫不客氣的扔了張符籙出去。
“咔嚓!”
沒想到蘇陽竟然還有蘊含雷霆之力的符籙,一道雷劈過去,魔炎瞬間變的灰頭土臉。不過他心裡再鬱悶,也不敢對蘇陽出手。
經過這一番折騰,魔炎老實了許多,老老實實的跟我們交代了一切。魔剎鬼王跟韓羅確實有交易,但根本不知道韓羅的陰謀。
魔炎在魔剎鬼王的拼命掩護之下,帶着一羣陰兵來打前站,但到了這裡之後,魔炎意外得知了韓羅對魔剎鬼王的算計,所以又想回去知會魔剎鬼王。
“也就是說,那羣陰兵是去跟韓羅匯合了?”蘇陽嘀咕道。
他們來到陽間之後,目標很明確,直奔墓地,原來是有韓羅在那裡接應,那裡也算是韓羅和樑齊的老窩。
“如果你們想去找韓羅那混蛋的晦氣,我願意幫你們!”魔炎突然說道。
我有些詫異的看了他一眼,不過仔細想想,我也能理解他的想法。韓羅居心叵測,騙走了魔剎鬼王控制陰兵的法決,卻沒有真正讓魔剎鬼王重獲自由的打算。
如果魔剎鬼王毫無防備的來到了陽間,將會面對孟老等人的阻擊,他手下的百萬陰兵,卻要被韓羅奪走。這無疑是把魔剎鬼王往死路上逼,如果有機會對付韓羅,魔炎絕對不會放過這個機會。
“你不要忘了自己現在的處境,並不是你想幫我們,而是必須幫我們。”王叔冷冷的說道。
魔炎瞬間就蔫了,他沒有討價還價的資格,不過想要去找韓羅,白天並不是好機會。韓羅跟魔炎說過,那墓地的下方,自成一片鬼域,只能在晚上能夠進去。
太陽出來之後,鬼域的入口就會消失,無法進入。當時那羣陰兵之所以能進去,也是因爲太陽還沒出來。
不過這對我們來說,也不是什麼壞事。我和蘇陽的狀態都還沒完全恢復,現在就算是過去,也幫不上什麼忙。
王叔準備帶蘇陽回王家,估計是想辦法讓他變的更強,或者說給蘇陽更多的保命手段。我想了一下,沒跟他們一塊回去,我準備去看看秦晴,她跟我說過,會讓我看一看她的日記。
有些事情,也是時候解決了。如果我們倆之間一直存在着隔閡,以後肯定沒辦法再像以前一樣,只會漸行漸遠。
而且,我也想知道她到底隱瞞了我些什麼,她故意接近我,又到底是爲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