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飛頓時就傻了眼,亞楠怎麼看都不像是在開玩笑,這麼一個看起來人畜無害的美女,怎麼就突然變的這麼彪悍?
“你……女孩子家家的,還是少喝點酒。”鄭飛紅着臉,結結巴巴的說道。
亞楠剛剛確實一直都沒怎麼喝酒,而且因爲有我爸媽在,她表現的很淑女。等我爸媽一走,得,本開始暴露。
“怎麼着?我一個女孩子都不怕,你這大老爺們想認慫?還能不能行?敢不敢喝,給句痛快話。”亞楠豪爽的笑道。
我之前就察覺到鄭飛似乎對亞楠有那麼點意思,但我估計很快他就會對亞楠的印象急轉直下,不知道他能不能適應這麼彪悍的妞。
鄭飛完全被震住了,呆滯了片刻之後才反應過來,梗着脖子吼道:“我是怕你待會喝醉了難受,你要是想喝,我隨時奉陪!”
沒有哪個男人願意在美女面前認慫,承認自己不行。蘇陽唯恐天下不亂,趕緊又拆了幾瓶酒,放在他們倆面前。
鄭飛一把拉過蘇陽,弱弱的說道:“拆這麼多?能喝的完?”
“嘿嘿,這你就不知道了吧,亞楠平時喝酒,都跟喝水似的。”蘇陽壞笑道。
其實亞楠沒少跟我們一塊喝酒,酒量還不錯,不過卻沒像蘇陽說的那麼恐怖。不知道亞楠真實水平的鄭飛被唬的一愣一愣,看向亞楠的眼神都變了。
鄭飛有亞楠招呼着,就沒我們兩個什麼事了。我和蘇陽相視了一眼,碰了下杯,一口悶。之前淨想着怎麼灌鄭飛了,這還是我們哥倆這頓飯第一次碰杯,千言萬語都在酒裡了。
“你不過去看看秦晴?”蘇陽突然問道。
剛剛我們回來的時候,先去看了一眼秦晴,不過想必我們在這喝酒聊天,她躺在上也很鬱悶。
我猶豫了一下,搖了搖頭:“還是算了,來,喝酒。”
“你們兩個到底怎麼回事?看起來不對勁啊!”蘇陽繼續問道。
感這回事,跟誰說都沒用,得自己想通了才行。我及時的岔開了話題,跟蘇陽聊起了昨晚的況。
當時去海城大學圍剿韓羅的時候蘇陽並沒有去,不過在得知韓羅逃走之後,他第一時間就想到了我的處境,馬不停蹄的趕了過來。鄭飛要來調查寂寞,同時也算是來抓捕韓羅,所以纔跟蘇陽一路。
“調查寂寞?寂寞的靈魂現在早就飄到了地府,想要調查他,估計鄭飛得跟我一塊下地府。”我苦笑道。
說起來我也沒正式去過地府,當初我和秦晴只是到了孟婆莊,隨後就從兩界裂縫闖了回來。據說地府有十八層地獄,我還真想去見識見識。
“這個消息我們也是半路才知道的,王家老祖還有暗警的領已經跟孟老匯合,一塊去道門討說法。漢子,不管怎麼樣,我都支持你,這次下地府搶寂寞的靈魂,我會陪着你一塊去。”蘇陽鄭重的說道。
我心中一暖,隨後搖了搖頭:“不用,這件事我自己會解決,你跟着我去也沒什麼用處。放心吧,我一定不會輸。”
這一去,兇險無比,拉上蘇陽確實會給我增加一定的成功率,但也讓他冒着生命危險。我不可能讓他跟我一塊下去。
蘇陽還是很擔心,嘆息道:“雖然我的實力還是不夠強悍,但至少我還擁有王家的玄武之盾,能幫你擋幾下。對了,我從王家背了一包符籙過來,等你下地府的時候全都帶着。”
我擦,我頓時就無語了,目瞪口呆的看着蘇陽。蘇陽那鼓鼓囊囊的雙肩包裡,裝的竟然都是符籙?這小子難道是把王家給搶了?
“你幹什麼?不要用這種眼神看着我,我不搞基,謝謝!”蘇陽衝我撇了撇嘴。
我沒好氣的打了他一拳:“你小子瘋了?你拿了這麼多符籙,王叔知不知道?”
符籙也不是能量產的玩意,就算王家以製作符籙而聞名,但每個成功的符師一天最多也就畫那麼幾張符籙。我真害怕蘇陽是把王家內的存貨全部偷了出來。
蘇陽白了我一眼:“我特麼是那種人麼?這些符籙大部分都是昨天王建偉親自畫的,還有一些是我畫的。昨天一天我都沒幹別的,一直在學着畫符。”
當初蘇陽在上學的時候,老師不止一次的說他寫的字像鬼畫符,沒想到現在蘇陽真的學了畫符,可是就他這格,真的能穩下心來去畫符?
而且最讓我難以相信的是,他說那些符籙都是在昨天一天之內他和王叔畫出來的。開什麼玩笑,那至少也有幾千張,他們倆是印符籙機啊?
“真不跟你開玩笑,王建偉誇我是個好苗子,我昨天畫了快三百張,不過只成了不到一百張。王建偉畫起符來,比我當年抄作業都快,唰唰的。”蘇陽隨口解釋道。
靠,這不靠譜的師徒倆還真特麼逆天,我曾經問過孟老我能不能畫符,看到王叔隨隨便便都能掏出大把的符籙,我眼紅啊。
可是孟老無的打擊了我的信心,畫符講究天賦,我根本不適合。就算我每天按幾百張畫,能成功一張都算運氣好。就算是有些天賦的符師,每天畫一百張,都未必能成十分之一。
如果不對比,我根本不知道這師徒倆那麼逆天。怪不得王叔收蘇陽爲徒之後就像是撿到寶一般,不管蘇陽怎麼對他,他都不生氣。
我們倆聊了一會,突然現酒桌上安靜了下來。扭頭一看,鄭飛已經醉的不省人事,倒在了地上。
“老早就現你瞄着老孃看來看去,好看麼?哼,就這麼點本事,還想把老孃推到?”亞楠邊喝着酒邊嘀咕道。
我和蘇陽面面相覷,趕緊掙扎着起來把亞楠的酒全部奪走,又把鄭飛拖到了沙上。這頓酒喝的還算是盡興,蘇陽要回家看看,順便把亞楠也送回她家。
等把蘇陽和亞楠都送走,回到客廳之後,我聽到秦晴叫了我一聲。我沒應,她又叫了一聲。
“嘭!”
我一腳把門踹開,喝醉的人沒法控制力度,一腳差點把整個門都踹散架。
“叫什麼叫,叫魂啊?再着急,也得等我走過來吧。”我嚷嚷道。
其實我的意識還算是清醒,只不過想到我們之間那些煩心事,態度實在是好不起來,只能借醉裝瘋。
秦晴深吸了一口氣,冷聲道:“別耍酒瘋,你過來咱們好好談談。”
“你是不是傻?啥時候談不好,非要趁我喝醉的時候跟我談。腦子被驢踢了吧?”我嘟囔道。
我決定裝瘋賣傻到底,能吼她的機會可不多。我多想吼她幾句,泄了內心的憤恨,自己就能想通一切,不再恨她。
“沒錯,我腦子被驢踢了纔會喜歡上你這種蠢貨。你只知道問我以前的事,難道就不想知道我現在的想法?羅漢,我對你太失望了!”秦晴氣的臉通紅。
我呆滯了片刻,試探的問道:“你說什麼?你喜歡我?”
“廢話,孟老只是讓我經常在你邊,可沒告訴我要怎麼對你。羅漢,你真的很讓我失望,難道你就那麼不相信我?”秦晴厲聲道。
我沉默了,弱弱的說道:“我以爲你是……”
“你以爲我是想找個替代品?還是被迫才留在你邊?行了,你不用多說了,這些問題先放一邊。你跟我坦白一下,你是不是有什麼事瞞着我?”
秦晴說起話來中氣十足,說到最後反而讓我心虛不已,我有什麼事瞞着她?哎,不對啊,我能有什麼事瞞着她?
“秦晴,你到底想問些什麼?我真的沒有瞞過你什麼事。”我用懷疑的目光盯着秦晴,我怎麼覺得她是要轉移話題。
“談談下地府的事吧,雖然你們誰都不願意在我面前提,但我還是聽到了一些。”秦晴面無表的說道。
原來是這個事,我很可能跟韓羅同時下地府爭奪寂寞靈魂的事,並沒有告訴秦晴。我也跟蘇陽他們說過,不讓他們在秦晴的面前提起這件事。估計是剛剛喝酒的時候跟韓羅聊起這些,被秦晴聽到。
這不是什麼秘密,如果孟老能夠成功跟道門交涉完,這件事幾乎在整個修道者的圈子裡都會人盡皆知。我之所以不想告訴秦晴,其實是不想讓她瞎心。
我們兩個雖然現在算是在鬧彆扭,但我還是覺得秦晴知道了這件事之後,會爲我擔心,說不定還會強打着精神跟我一塊。哪怕她是在聽從孟老的命令,我也不忍心讓她再折騰。
這件事被秦晴提出來,不知道爲何,我覺得心裡過意不去,解釋道:“這也只是個設想而已,不一定會成。而且你受重傷,最好安安心心養病,不要想太多。”
“帶着我去吧,我比你更清楚韓羅的弱點。如果帶着我,我會保證你能輕鬆贏了韓羅。”秦晴乾淨利落的說道。
我一時語塞,這還真是讓我無法拒絕的好處,說的好像帶着她,我就確定會贏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