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忘了你現在是在爲誰做事兒。”十三語調很冷酷。
“真的不能再商量一下?”牧小魚一臉討好的問道。
“不能。”
“我就不寫,你能怎麼地吧。”牧小魚一改剛剛的討好,一臉囂張的問。
“扣工錢而已。”十三睨了她一眼。
“我…我…你們是真的狗。”牧小魚咬牙切齒的說,如果可以,牧小魚都想將五官當暗器來使,弄死他丫的。
……
“小白菜呀~地裡黃呀~兩三歲呀~沒了娘呀~”
“小白菜呀~地裡黃呀~兩三歲呀~沒了娘呀~”
“小白菜呀~地裡黃呀~兩三歲呀~沒了娘呀~”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被強制練習寫大字的牧小雨,不敢朝誰發脾氣,更不敢逃走。
不敢罵罵咧咧的,怕被砍頭,但也不想憋着氣,只能借用我國民歌來抒發自己悲憤的心情。但可惜的是,牧小魚也只記得前四句,後面的啥也沒記住。因此,牧小魚在不停的重複着前四句,每個字兒都拖的老長。
……
正在處理公務的任弦被陣陣魔音擾亂了思緒。
他皺了皺眉毛,換了個姿勢,打算忽略魔音,繼續辦公。“小白菜呀~地裡黃呀~兩三歲呀~沒了娘呀~”
最終,他忍無可忍了。
“十三”
“大人”十三推門而入。
“去看看是哪位家眷深夜擾人清夢。”
“是”
十三尋着聲音而去,找到了牧小魚練字的屋前。
聽着屋內傳來跟狼哭鬼嚎似的樂調,表面高冷,本心頗爲震撼:世界上居然有能把民謠唱成催命曲的女子。
爲自己做了兩秒心裡建設,就推門而入了。
“吱呀~”
浪哭鬼嚎聲戛然而止。
正在興頭上的牧小魚,看着推門而入的十三。一時間竟不知道踩在椅子上的那隻腳是繼續放着,還是拿下來。尷尬了三秒之後牧小魚恢復了正常,很淡定的跟十三打招呼:“你怎麼來了?十三大人。”說完順勢將腳放了下來還順便還跺了跺腳。
看到如此豪邁的女子,十三着實是有些被驚到了。畢竟當朝女子都以嫺靜溫婉優雅爲訓,在十三的印象中,牧小魚是第一個行爲舉止如此豪邁的女子。
“三更半夜,狼哭鬼嚎,擾人清夢。”
“現在時間還早着呢,哪是三更半夜了?”牧小魚看了一眼窗外,辯駁到。
“銀子。”
“好嘞~,是我太不懂事兒了,這麼晚還勞您老跑一趟,實在是辛苦您了,讓您費心了。”一聽說銀子,牧小魚這態度立馬就變了。此時她的名字是:牧.屁精.小魚。
……
“叩叩叩。”任弦思緒又一次被打斷了。
“進。”
“大人,聲音已經解決。另外,牧小魚寫的字我也一併帶來了,請您過目。”十三恭敬的上前一步將牧小魚的字平平整整的放到了任弦的面前。
任弦看着眼前的鬼畫符和墨疙瘩,眉頭皺的越來越緊。
“拿走。”任弦看牧小魚的字帖,像是在看什麼髒東西一樣。
“以後她的賬本你抄一遍再拿給我。”
“是。”縱使十三內心是拒絕的,卻還是答應了下來。
“那…牧小魚的字還練不練?”
”以後這事交給你負責。”
“是。”所以到底是練還是不練?要不就讓他醜着?畢竟以後大人也不會看她的字。
……
“牧小魚,明天把東西拿到衙門來。”
“我房子還沒到期。”
“過來做事方便。”
“十三大人,我東西有點多,,一趟可能拿不完……”
“隨你。”
……
“糧食要帶上,被褥要帶上,衣服得帶上,洗臉盆得帶上……”牧小魚一邊走,一邊計劃着。
於是,牧小魚收拾了大半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