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銘的另一個女性朋友叫葉小帆,此人與林冰恰好相反,一度被文銘的那些哥們評爲最適合結婚的女人。(贏q幣,)漂亮,但又不是頂漂亮,新潮,卻又不是很張揚恨不得滿大街的目光都集中在自己身上那種,這讓她只從外表上就有相當大的吸收力,卻又不會給人一種高高在上、無法接近的感覺。只有和她相熟的人才知道,她其實是一個挺好說話而且在很多方面都很樸素的人,也只有和她相熟的人才知道,她的最大魅力並不在於外表,而是她的內在。?
她不僅聰明,而且好學,每次考試她的成績足以把文銘等一幫人甩出八條街去。她還極有主見,只要認定的事任誰怎麼說也無法讓她改變決定,而事後往往證明,她是對的。?
關於有主見這一點,其實還體現在愛情觀上。?
24歲高齡,上了十幾年學,研究生都要畢業了,還一次戀愛沒談過的美女有沒有??
有,但是很少,而葉小帆就是其中之一……?
之所以會如此,要歸咎於她的愛情觀:她從來沒想過談戀愛,只想找一個結婚對象。?
凡是她認爲短時間內不可能和她結婚的,她統統拒之門外。天可憐見,短時間內不能結婚其實和她自己的情況也有莫大關係,誰讓她還上着學呢……?
不論如何,她愣是以這麼個理由拒絕了從初中以來的所有追求者,乃至到了24還從來沒談過一次戀愛。?
正因爲如此,她被學院裡的男生一致評爲最適合結婚的女人,想想也是,這年頭還能找到比她更簡單、專一的女生嗎,誰要娶了她,就會成爲除了她老爹外她唯一愛的男人。而且看她那架勢,她一定可以做到愛一輩子。?
文銘自認爲看懂了葉小帆,他也確信他和葉小帆非常不適合,所以兩人就成了單純的好朋友。?
在去找葉小帆之前,文銘再三在那個名冊上確認,營地裡只有那麼一個叫葉小帆的。如果對方不是他認識的那個葉小帆,那麼他的那個同學兼好友八成就是已經死了。?
到地方的時候正是傍晚時分,文銘並沒有打開絕對視野,如果有可能,他甚至不想讓他的朋友知道他現在的能力。?
“啪!啪!啪!”?
文銘敲響了院門,然後便在外面靜靜等候。?
“誰啊?”?
一個好聽的女聲從院中傳來,雖是與以前略有不同,文銘還是判斷出來,院子裡的人必是葉小帆,不由精神一振。(!贏話費)?
“文銘。”文銘已經明顯帶上了高興的情緒,漂泊了這麼久,總算要看到一個熟人了。?
“文銘?”裡面驚喜地重複了一遍,而後便聽有人向院門小跑了過來。?
“吱呀”一聲,院門向裡打開,一內一外的兩個人就打了個照面。?
門外文銘已經笑得跟朵花似的臉忽然有些無以爲繼,但是卻並不妨礙門內那位繼續開心地笑着,然後又驚喜地道:“呀!真是你!我還以爲咱們再不可能見面了呢。”?
門內的女子確實是葉小帆,只是與文銘記憶中的那個太不一樣了。?
此時的葉小帆隨隨便便地紮了個馬尾束在腦後,還有不少碎髮飄散着;皮膚和光滑、白嫩已經是完全不沾邊了,大概沒少被日頭曬;洗得發白的藍格子襯衫,最上面的兩個釦子全沒系,袖子已經捋到了手肘處;再向下看,則是破舊的牛仔褲,更爲破舊的灰色悠閒鞋……?
文銘着實被震驚了,但是他又敏銳地察覺到,葉小帆的這身裝扮有一點依然和以前如出一轍。?
到底是什麼呢?到底是什麼呢?!?
葉小帆卻根本不給文銘思考的時間,讓出道來,率先向裡走去,並道:“進來吧,我爸也在家呢,先去和他打個招呼。”?
“好。”文銘連忙跟上,並隨手關了院門。?
很快穿過院子,文銘隨葉小帆進了木屋,一眼看見屋裡右邊的牀上坐着個氣色不太好的中年人。?
“爸,這是我同學文銘,我跟你提過的,寫的那個。”???
“叔叔好。”文銘連忙道。?
中年人早就看向了文銘,這時便笑道:“小帆跟我提起過你,我有印象。我身體不便,就不招呼你了,你和小帆許久沒見,聊你們的就行。”?
“爸,文銘不是外人,不用和他客氣,嘿嘿。”?
“你這丫頭!”葉父瞪了女兒一眼,但嘴角分明是揚着的,哪有半分責怪。?
這時葉小帆又轉向文銘,笑吟吟地道:“你來了我正好偷會懶,快給姐彙報一下,你怎麼又從山東跑回來了?”?
文銘心裡說“姐你個頭”,不過看在葉父就在邊上的份上,便沒與葉小帆計較,只道:“家裡已經沒有什麼親人了,也沒朋友,就回來了唄。”?
這時候葉小帆已經搬過了兩張小馬紮來,遞給文銘一個,示意文銘坐下,然後笑着道:“你千里迢迢跑回來支援長春的建設,想必登記的時候那裡的工作人員一定一臉的感激。”?
“我可不是來支援建設的,我是來和朋友們團……聚的……”本來是要和葉小帆開玩笑,但是說到後面文銘一下反應過來,就算他想團聚,又怎麼可能團聚得了??
果然,見面以來葉小帆第一次收斂了笑容,微蹙眉頭問道:“你都知道了嗎?”?
“不知道。”文銘老實答道。?
“林冰死了……”葉小帆輕聲道,見文銘怔在當場,幾乎不忍再說下去。?
文銘腦中閃過那個短髮女生的影子,知道斯人已去,當真難過得心臟都縮緊了。?
不過,好在他已經有了一定的思想準備,也早有了長痛不如短痛的打算,便定了定神,又問道:“還有呢?”?
葉小帆笑了笑,不過那笑容怎麼看怎麼苦澀,然後才緩緩道:“當初咱們處的好的那幾個,留在長春的,已經只剩下我和付飛。”?
文銘差一點就是一聲“**”罵出口,只剩下葉小帆和付飛,怎麼會死那麼多?即使按概率算,他的朋友也不該只剩下葉小帆和付飛兩人!如今是這麼個結果,只能說明他的朋友們比別人更倒黴一些。?
“真牛b。”文銘喃喃道。?
“是啊,這場災難徹底毀了所有人的生活。”葉小帆苦笑道。?
然而,這一點文銘卻不是完全認同的,因爲在他看來,這場災難也給了很多人新生,他本人就是其中之一。不過,他當然不會在此時表達出這種觀點,那相當於往人家傷口上撒鹽。?
文銘換了個話題,問道:“那你和付飛經常見面嗎?”?
“還好吧,他偶爾會來看我。”葉小帆有些出神地笑了笑,然後道。?
與此同時,文銘分明看到,一直靜靜聽他們聊天的葉父竟是動了動,顯然對付飛有什麼想法。?
文銘不由多想了一層,難道付飛又開始追求葉小帆了?看葉父的反應,是中意呢,還是有意見??
文銘忍不住就想放出絕對視野,去捕捉一下葉父的情緒,但是放出去的一瞬間他又硬生生打住了,這一刻他終於想到了葉小帆身上到底哪一點還和原來一模一樣,那就是乾淨!?
雖然葉小帆穿的全是舊衣服,但是每一件都很乾淨。頭髮扎得不齊,但也很乾淨,那些碎髮應該只是幹活時散出來的,沒來得及扎回去。?
葉小帆的皮膚比之以前的確色澤暗淡,但是也可以稱之爲健康的小麥色,配合上她的衣着風格,完全就是一個樸素、幹練的勞動者,但是卻有種別樣的魅力。?
被葉小帆的這種異樣魅力吸引,文銘一下就想起來,以前,他雖然明知和葉小帆極不合適,但是依然對她很有好感。有那麼幾次,他自己解決本能*時,幻想的對象甚至就是葉小帆,當然,他從沒跟任何提過。?
而此時,在放出絕對視野的那一瞬他意識到的另一個問題是,他可以輕而易舉地看到葉小帆的*,那讓他不止一次幻想過的*……?
畜生!?
在心裡如此罵了一聲,文銘就此打消了放出絕對視野的念頭。?
對葉小帆做出這種事,他根本過不了自己的一關。?
“呀,馬上就天黑了,我得快點去把那點活幹完。”文銘還在那出神,葉小帆忽然起身道。?
“我幫你。”文銘反應過來,立刻道。?
“嗯。”葉小帆也不和文銘客氣,應了一聲,然後就又向她爸道,“爸,你歇着吧,我們先到院子裡。”?
“去吧。”?
等文銘到了院子裡的時候,葉小帆手裡已經多了一大把麻線,而且她身邊的簸箕裡還放着更多。?
“搓麻繩?”文銘問道,說實話,他對這種活並不陌生。?
“是啊,別說你不會!”葉小帆笑道。?
“開什麼玩笑,我從小就幹農活好不好?”?
“姐這一年來乾的活比你整個小時候乾的加起來都多!”葉小帆半真半假地道,也不知道是自豪呢還是在慨嘆呢……?
這個女人真的變了,她已經完完全全是一個大人了。?
身邊能有這樣一個朋友,真的很好。?
而後,就在文銘剛剛擡起手來準備開始幹活的一刻,他腦中的那團綠光忽然停止了灑播。?
一個圓形的透明屏障出現在腦中,其中已不知積蓄了多少能量,只一瞬間,那些能量便開始衝撞起來!但是,它們依然沒有衝破屏障流進文銘的身體,而是來來回回沖刷於腦際,就像文銘得到絕對視野時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