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你回答得很好。”吳銘讚賞地衝着豬頭連連點頭。
“你回答錯誤,只能怪你命不好了。”吳銘轉頭冷着面孔對另一個小土匪說道。
“大俠,大俠,這…這…”小土匪驚惶失措,眼睛四處亂掃,“這不公平。”
“哦,”吳銘感覺很好奇,隨口問道:“怎麼不公平了。”
“這裡還有一個人呢,爲什麼她不回答問題?”小土匪用眼睛盯着不遠處,坐在地上看得入神的趙虹,憤憤不平地說道。
“你說的是她呀!”吳銘轉頭瞅着趙虹,理直氣壯地說道:“她是我媳婦兒,爲什麼要象你們一樣答題。”
“是你媳婦兒?”小土匪不解地眨着眼睛,“那你爲什麼讓她綁着?”
吳銘笑了,“爲什麼不給她鬆綁,是吧?”寒光一閃,刺刀脫手而出,閃電般地穿透了小土匪的咽喉,釘入了樹幹,小土匪瞪大了眼睛,嘴巴一張一張,冒出了一股股血沫。
“她喜歡被綁着,因爲這樣比較刺激。”吳銘走到小土匪面前,邊說,邊緩緩地拔出了刺刀。
“虎…,你,王不三,快把這位回答正確的兄弟放下來。”吳銘指着虎子,吩咐道。
“大哥,您是叫我呢?”虎子半天才弄明白吳銘口裡的王不三就是自己。
“可怕,太可怕了。談笑間殺人,乾脆利落,出手時一點徵兆也沒有。”張哥心裡想着,身體不由得顫抖。
“這個傢伙是什麼人哪?會說英語,還竟然說我是他媳婦兒,殺起人來連眉頭都不皺,比殺雞還利擻。”趙虹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議地望着吳銘。
“大哥實在是太厲害了,土匪竟然被他象小孩子一樣地耍弄,剛纔這手脫刀術實在是太漂亮了。”虎子在旁看着這一切,敬佩崇拜之情溢於言表。
吳銘拿着染血的刺刀緩緩向張哥走去,“你的運氣實在是太差了,不僅回答錯誤,還敢撒謊欺騙我王不四,嘿嘿。”
“怎麼?你還有話要說。”吳銘正玩得上癮,索性把張哥嘴裡的破布揪了出來。
“大,大俠。”張哥使勁喘了幾口氣,“請,請再給兄弟一次機會,一定讓您滿意。”
“該知道的我都知道了,你還能讓我怎麼滿意呀?”吳銘帶着嘲諷的微笑瞅着他。
“那個女人,您可別被她給騙了,她臉上的灰那是因爲麻袋髒,給她洗乾淨了,又俊俏又水靈,送給大俠怎麼樣?”
“就這些,她是我媳婦兒,還用你來送嗎?”吳銘不耐煩地說道。
“我,我還知道一條秘道,能直接通到黑老三的房間,那裡有很多金條銀元,大俠,您想拿多少就拿多少。”張哥狠了狠心,終於說出了一個大秘密。
“想騙我,呵呵。”吳銘心中暗喜,臉上卻不動聲色,用手一指豬頭,“他怎麼不知道這事啊?”
“他,算得了什麼?一個小嘍羅。”張哥用輕篾的眼神瞅了豬頭一眼,“這件事山寨裡只有三個人知道,除了黑老三,就剩我和沒耳朵這兩個他的結拜兄弟了。再說,這個秘道本來就是我發現的。”
“說來聽聽,你是怎麼發現的?”吳銘用鼓勵的語氣說道。
“以前這個山坳裡有個小水泡,後來不知怎麼的突然幹了,有一天我在上面走,土地突然塌了,我就掉了進去,那個洞很深,我掉下去之後喊了半天也沒有來救我。”張哥舔了舔乾裂的嘴脣,繼續說道:“我便順着這個秘道爬呀爬呀,最後終於從後山小河旁邊的洞口爬了出來。後來我跟黑老三講了這事,他便在那個洞上面蓋了三間房子,把有秘道的那間變成了他的儲藏室……又偷偷地和我還有沒耳朵把洞口和秘道清理了,架上梯子,說留着這個洞以防萬一,還特意囑咐我們要保密。”
“地下河道?”吳銘的腦海裡蹦出了這幾個字,這倒是很有可能,聽他的描述,秘道應該就是乾涸了的地下河道沒有錯了。
“河邊的小山洞?”豬頭好象想起來什麼似的,大聲說道,“是不是你說的那個裡面有大蟒蛇的山洞?原來你是在騙我們。”
“你胡說什麼?”張哥的臉色變了,大聲喝斥道,“你知道個屁,閉上你的狗嘴。”
吳銘獰笑着上下打量着張哥,“想騙我們到蟒蛇洞,你倒打得好算盤哪!”
“不,不是的。”張哥急忙辯解,“真的有秘道,蟒蛇洞是我嚇唬他們的。”
“我明白了。”吳銘淡淡地說道,隨手將破布又塞了回去,回頭揚了揚手裡的刺刀,“王不三,對,瞅什麼,就是說你呢,這個傢伙由你來解決。”
………
在附近隨便找了個土坑,趁着虎子和豬頭把幾個土匪屍體進行處理的時候,吳銘坐了下來,開始擺弄從土匪身上搜出來的東西。
首先他拿起了張哥用的短槍仔細研究了一番,盒子炮,ZG又稱駁殼槍,毛瑟廠在1895年12月11日取得專利,隔年正式生產。由於其槍套是一個木盒,因此在ZG也有稱爲匣子槍的。有全自動功能的,又稱快慢機。
這麼誇張,當吳銘看到槍的照門上刻度竟然高達800或1,000公尺時不禁搖了搖頭,這當然是沒有意義的事,即使有人能對一千公尺的目標,用手槍瞄準射擊,縱然7.63mm是一種高初速的子彈,但是在一千公尺飛行後,也沒剩什麼力量了。
哦,還能這麼用,有趣!吳銘研究了半天,把木製槍套倒裝在握柄後,立即轉變爲一把卡賓槍,成爲肩射武器。
吳銘饒有興趣地把槍套頂在肩上,眯着眼睛四處瞄了瞄,感受一下這個老古董射擊時的感覺。
忍住,忍住,一定要忍住。不...那陣陣襲來的尿意的痛苦,讓趙虹憋得臉都紅了,身子不由自主地輕輕扭動。“這個混蛋,象把我這個人忘了一樣,不聞不問不管。”
趙虹憤恨地擡起頭,嚇了一跳,吳銘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走到了她的面前,正用一種奇怪的眼神打量着她。
“你老實一點,亂動彈什麼?我們又不害你。”吳銘皺着眉頭訓斥道,伸手把堵嘴布拿了下來,“說吧,你要幹什麼?憋得臉紅脖子粗的。”
“我,我要小解。”趙虹長長地喘了幾口氣,顧不得害羞,紅着臉說道,再忍一會兒就要尿褲子了,那樣更丟人。
“小姐?”吳銘一下子沒明白過來,重複了一遍,試探地問道,“是不是要小便?”
趙虹的臉紅得都快要滴出血來了,卻不得不含羞微微點了點頭。
“真是麻煩。”吳銘抱怨着,解開了趙虹身上的繩子,“你別想着跑,放心,我對你不感興趣,等收完黑老三我就放你回家,現在放了你,我怕你再被土匪抓住,壞了我的事。”
被鬆了綁的趙虹無暇顧及吳銘語言上的無禮,用哀懇的目光瞅着吳銘。
“上樹後面去。”吳銘指着一棵大樹說道,“小便用不了多少時間,我數三十個數,你要是還不出來,就別怪我不客氣,讓你以後拉尿都在褲子裡解決。”說完,威脅地揚了揚手中的駁殼槍。
“一,二……”吳銘不顧趙虹的表情,自顧自地開始計時。
話音未落,趙虹立刻從驚愣中清醒過來,就象一隻被踩着了尾巴的兔子一樣飛快地跑到樹後面去了。
譁、譁、嘩的水聲,伴着吳銘毫無感情色彩的計時聲,匯成了一曲怪異的樂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