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日子也該來了。”吳銘摘下口罩,走到窗前,自言自語着。
洪月摸了摸包紮得好好的傷口,冷冷地說道:“別以爲你給我治傷,我就會領你的情。”
“切。”吳銘白了她一眼,不屑地說道:“沒想讓你領情,這治療費、藥費、飯費、宿費,到時候你是要一分不少地給我的。”
“別聽他瞎說。”沈敏用毛巾擦着洪月頭上臉上的汗珠,笑着安慰道。
“錢我家有的是。”洪月翻了翻白眼,滿不在乎地說道:“既然你要收錢,那我是不是可以點菜呀,滿漢全席你做得出來嗎?”
“做夢去吃吧!”吳銘轉身向外走,走到門口又停了下來,回頭笑着問道:“爲什麼不打麻藥,是想展示你洪家的勇敢,還是怕我把你……,嘿嘿。”
洪月瞪起了眼睛,張了張嘴巴,不知道說什麼好。
“別逗人家了。”沈敏走過來,將吳銘向門外推,“還是去交待一下放哨的吧,別人家來了卻見不到,看你猴急的樣子。”
“我不急。”吳銘搖了搖頭,“就怕有些人使壞,比如……”
比如王瑩和胡青,此刻便端着槍,橫眉立目地瞪着黃玉霜等一行人。
“我師傅不在,他出去玩了。”胡青翻着眼睛,張嘴胡說道。
黃玉霜笑着點了點頭,也不着急,遠遠的能看見吳銘正從山坡上走下來。“沒關係,我們可以等他,正好我想找沈敏姐姐好好聊一聊呢!”
“阿敏也不在,她陪着師傅一起去玩了。”王瑩接口道。
“不會吧?”黃玉霜故意驚訝地問道:“王不四不是那樣不守信用的人啊?他可是和我說好的。怎麼又出去玩了呢?”
胡青眨了眨眼睛。瞅了瞅王瑩,王瑩撇了撇嘴,說道:“這世上誰都能相信,就是不能信他,出爾反爾地事情還做得少了嗎?你是不瞭解他呀!”
“沒錯,沒錯。ht”胡青立刻明白了王瑩的意思,那就是極力貶低吳銘。把他說得越壞越好,最好是能把黃玉霜嚇跑。
“他呀!坑蒙拐騙,五毒俱全。”胡青繪聲繪色地描述着,沒發覺吳銘已經走到了不遠的地方,正凝神細聽着。“欺男霸女,那是無惡不作呀!”說完,又瞅向王瑩,撓了撓頭,“他都幹了哪些壞事來着,你來補充補充。”
“他,對呀。他都幹了什麼壞事來着?”王瑩皺起眉頭仔細思索起來,猛然一擡頭,“對了,他最願意幹的就是勒索綁票。黃小姐,你還記得他對你做過地事情吧。這不,他前兩天回來,又綁了一個小丫頭,你說他變態不變態。”
“變態,太變態了。”胡青使勁點着頭肯定道:“那麼一個小姑娘,他把人家折磨得一天也不說話,不吃飯,你說他有多壞呀,簡直是……,哎喲,誰打我頭。”胡青突然痛叫了一聲,回頭正對上吳銘地眼睛。
“我有多壞呀?”吳銘似笑非笑地望着胡青和王瑩,“說得挺來勁的嗎,繼續說呀!”
“嘿嘿,呵呵。”王瑩和胡青乾笑着,突然轉身就跑,轉眼便沒了蹤影。
吳銘瞅着黃玉霜,苦笑着搖了搖頭,“沒法子,這幫傢伙,就是這副樣子。”
“呵呵,挺有趣的。”黃玉霜掩着嘴樂不可支,“你這個師傅當得很沒面子呀,在外面殺鬼子的威風都哪去了?”
“內聖外王嗎!”吳銘伸手做了個請的手勢,“這一路上還順利吧!”
“還好。”黃玉霜和吳銘並肩向前走去。
“內聖外王?嗯,很有哲理。”黃誠華小跑着跟在後面,插嘴說道。
“知識和思想。”吳銘頭也不回,微有些自得地說道:“學到知識,在思想上再突破,就能象我這樣隨口便能說出富有哲理的話來了。”
“可惜呀!”黃誠華很遺憾地搖了搖頭,“這麼淺顯的道理,爲什麼歷朝歷代地統治者都想不到呢?”
“不是想不到,而是不想做。”吳銘糾正着他的錯誤。
黃玉霜輕輕拉了拉吳銘的袖子,低聲問道:“怎麼又綁了一個女的,是不是真的。”
吳銘笑着點了點頭,“沒辦法,這事幹熟了,都上癮了。”
“說說,是怎麼回事?”黃玉霜很好奇地問道:“是不是看人家年輕貌美,便起了歹
“不是我起歹心,而是她起地歹心。”吳銘很大方地拉起黃玉霜的手,一邊向前走一邊仔細講述着事情的來龍去脈。
“原來是洪山的妹妹呀!”黃玉霜釋然地笑了起來,沒有不小心眼的女人,聽吳銘解釋清楚了,她的心情也暢快了許多。“那你準備怎麼對付她,送來錢就放她走嗎?”
“那當然了。”吳銘很隨意地點了點頭,“如果她是榆木腦袋不開竅,以後再來找我,我可就不客氣了,斬草除根,不留後患。”
“你太自信了。”黃玉霜無奈地搖了搖頭,“雖然論能力她可能一輩子都趕不上你,但要是暗中下黑手,你還是小心一些吧!”
“呵呵,暗中下黑手一向是我最喜歡的,我倒想看看誰能超過我。”吳銘地手緊了緊,指着前面說道:“來人迎接我們了,八成是沈敏。”
黃玉霜猶豫了一下,怪笑着甩開吳銘的手,緊緊挽起他的胳膊,向着沈敏和幾個女兵們走去。
“玉霜妹妹,你來了。”沈敏率先笑着迎了上來,對黃玉霜故意作出的親密姿態沒有什麼反應。
“沈姐,又見面了。”黃玉霜也親熱地拉住了沈敏地手,“沈姐是越長越漂亮了,真讓我羨慕呀!”
“你纔是真漂亮呢!”沈敏和黃玉霜親親熱熱地手挽手走着,絲毫沒有嫌隙的樣子。
女人哪,很虛僞,關係不太好地在大街上也是這種親熱的樣子,真是讓人很搞不懂。不知道這兩個女人哪個更真誠,八成是沈敏,黃玉霜可是鬼精鬼精不吃虧的傢伙。吳銘跟在後面,心裡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