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戒備很嚴吶!”吳銘皺着眉頭說道。
“是啊!這四十多裡的路上,光哨卡就碰到六個了吧!”虎子在旁說道。
跟隨着鬼子的兩輛汽車,對鬼子崗哨的交涉都由前面汽車完成了,這一路上走走停停倒也安全。吳銘和虎子在這一路上接連遇到了五、六個哨卡,而且哨卡都有不少鬼子把守,沒有一個僞軍。
益陽湖邊的一片大空地上,帳篷林立,嘈雜聲一片,偶爾傳來一兩聲女人的慘叫,亂糟糟的象一個大市場。
在一個鬼子的指揮下,吳銘將汽車停在了指定位置,和虎子一起走下了汽車。
“閣下,這是您的號牌,您可以在東邊的帳篷裡休息。”一個鬼子恭敬地將牌子遞給虎子。
“喲西。”虎子在吳銘的示意下,笑着說道。
“西邊的帳篷裡是享受的地方,您把號牌交過去之後,自然會有人帶您去享受支那女人。這是對軍官的特殊待遇。”鬼子淫笑着指點道。
“那我呢?”吳銘不滿地問道。
“這是你的號牌,八個人一頂帳篷,在南邊的士兵區休息,要想享受的話,把牌子交過去排隊等候。”鬼子兵又遞給吳銘一個顏色不一樣的號牌。
吳銘裝作稍有些不滿地接了過來,轉頭對虎子說道:“閣下,我幫您把東西送過去吧!”
“大哥,這是什麼地方啊?”在僻靜無人的地方,虎子開口問道。
“應該是一個隨軍妓院,或者是慰安所。”吳銘眯起了眼睛,“現在你和我要一起行動,你不懂日語,自己一個人容易出事。”
“哦,我知道了。”虎子似懂非懂地回答道。
“咱倆先到你的帳篷看一下,再隨便在各處走一走,觀察一下情況再說。”吳銘邊說,邊翻看着自己的小號牌,上面有簡單的說明,大概就是幾點吃飯,幾點休息的注意事項。
進了給虎子安排的帳篷,吳銘把揹包裡的武器和虎子都佩戴整齊,身處虎穴,可是一點也大意不得,否則一不小心就要栽在這裡了。
“少佐閣下,您回來了。”帳篷外突然傳來了說話聲。
吳銘悄悄地透過帳篷簾的縫隙,向外窺視。
外面是一個鬼子上尉正在對着叫渡江的鬼子少佐立正行禮,恭恭敬敬地說着話。
“宮琦上尉啊,你怎麼還在這裡閒逛,假期可是隻有三天哪,可要抓緊時間好好享受。”渡邊微笑着說道。
“是,我會好好享受的。”宮琦笑道,“佐級軍官是可以在晚上十點以後要支那女人陪宿的,不知少佐可曾選中了合適的支那女人。”
“今晚就不要了,我的胳膊還是有些不太舒服,今晚想好好休息一下。”渡江指了指自己的左胳膊,微微搖了搖頭。
“要不要去找附近駐紮的第六聯隊軍醫給您過來看看?”宮琦關切地問道。
“老毛病了,不用麻煩了,我休息一下就沒事了。”渡江感激地點了點頭,“宮琦君還是抓緊時間去享受一下吧,這馬上就要到今天結束的時間了。”
……
“你在這裡等我一會兒,別亂走啊!”看着渡江和宮琦各自離開,吳銘轉頭向虎子交待了一下,閃身出了帳篷,跟着渡邊向裡面走去。
軍官休息區分爲尉級和佐級,渡邊住的帳篷比較靠裡面,這一片大概有十幾座帳篷,比尉級住的稍大一些。
渡邊走進自己的帳篷,脫下軍裝,除下腰帶,皺着眉頭活動了一下胳膊,就要休息了。
“渡邊閣下,您休息了嗎?”帳篷外傳來了一個陌生的聲音。
“是誰呀?”渡邊疑惑地問道。
“是宮琦君派我來的,我能進去和您說話嗎?”吳銘目不斜視,恭敬地低頭站在那裡,即使有人現在從他身邊經過,也絕對不會引起懷疑。
“是宮琦呀,”渡邊自語道,“你進來吧!”
“是。”吳銘掀簾走了進來,面對着渡邊一個立正,微微低頭,“渡邊閣下,您好,打擾您休息了。”
“說吧,宮琦派你來,有什麼事情。”渡邊隨意地擺了擺手,問道。
“是這樣的,宮琦君剛纔碰到了一個軍醫,他派我來問一下,是否要把軍醫帶來,診視一下您的胳膊。”吳銘擡起頭,流利地說道。
“呵呵。”渡邊看了看自己的胳膊,笑了起來,“你回去告訴宮琦,讓他費心了,我的胳膊沒有什麼,今晚就不必麻煩了。”
“是,我這就回去。”吳銘又是一個立正,微微轉身,象是要離開的樣子。
吳銘突然猛地又轉了過來,藉着轉身的力量,右拳屈握,閃電般地擊在了正微笑着的渡邊少佐的咽喉上,右腳隨之而起,狠狠地踢在他的下體。
隨着“喀嚓”聲,渡邊的笑容立刻凝固在臉上,兩隻眼睛瞪得滾圓,鮮血從嘴裡流出,整個身體軟軟地倒了下去。
吳銘蹲下身子,扳住他的腦袋,又是用力一扭,這個動作的致命原理在於利用旋轉造成寰樞椎脫位從而導致延髓壓迫,而延髓是生命中樞,控制着人的心跳、血壓、呼吸等所有基本的生命活動,一壓之下便是神仙也救不了渡邊了!
帳篷簾一動,穿着筆挺少佐軍服,貼着一撇仁丹鬍子的吳銘走了進來,衝着虎子微笑着。
吳銘和虎子在東邊軍官休息區和南邊士兵休息區走了一圈,東邊大概有五、六十頂帳篷,南邊大約也是這麼多,加起來應該能有近五百多人在這裡享樂。而且這裡是外緊內鬆,這個慰勞所的戒備非常鬆懈,這與外面的戒備森嚴,哨卡重重的情況形成了鮮明對比。只有寥寥幾個憲兵鬆鬆垮垮地遊逛着,以制止可能有酒醉的日本兵鬧事。
在西邊的一個個帳篷外,吳銘和虎子看到的是日本鬼子醜態百出,在外面排隊的日本鬼子一個個急不可耐地亂喊亂叫,一個個鬼子邊束着褲腰帶邊出來換幾個鬼子進帳篷,出來的鬼子一個個暢快地淫笑着。
吳銘穿着少佐軍裝,擺出了一副威嚴的神態,虎子此時倒成了他的跟班。遇見的鬼子不論官兵都恭敬地敬禮問候,吳銘也只是微微點頭回禮,很是過了一把官癮。
引起吳銘注意的是南邊帳篷區邊上的幾間木製的小房子,因爲那裡有日軍在巡邏把守,便和虎子裝作不經意般地走了過去。
一個鬼子崗哨走了過來,還沒說話,吳銘就搶先威嚴地用日語喊道:“立正!”
鬼子立刻條件反射般的將雙腿一夾飛快的敬了一個軍禮。
“喲西。”吳銘似笑非笑地點了點頭,指着小房子問道:“這裡是什麼地方,幹什麼用的?”
“報告閣下,這裡是關押支那女人的地方。”鬼子站得筆直,清晰地回答道。
“啪啪”皮鞭抽在肉上的聲音,還夾雜着痛苦的呻吟。
“這是怎麼回事?”吳銘指着發出聲音的房子問道。
“報告閣下,我們正在教訓一個不聽話的支那女戰俘。”
“不聽話的女戰俘。”吳銘皺着眉頭重複了一遍,轉而露出了興趣盎然的神情,“有趣,帶我進去看看。”
鬼子哨兵猶豫了一下,虎子在吳銘眼神的示意下,立刻大聲吼叫道:“八嘎。”
“怎麼?要我找你的長官才行嗎?”吳銘沉下了臉,用威嚴的語氣問道。
“請閣下隨我來。”望着陰沉着臉的吳銘,還有旁邊氣勢洶洶的虎子,鬼子崗哨馬上讓開了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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