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所有人都懵了,
見慣了江湖風雨的二境宗師狼屠懵了,徐木夕也愣住了,包括段長河等一衆顧陌的手下都懵了,
當然,
屬實最懵逼的還得是莫天麟,
他在短短几個呼吸之間,經歷了惶恐、不安、震驚、錯愕、詫異,
然後他大吼道:“顧陌,你他孃的幹什麼?你不是開保護我莫家的嗎?你不跟血門這些殺手死磕,你把我丟出來幹什麼,你瘋了,你……”
“啪”
顧陌一巴掌扇出去,一道掌印真氣落在莫天麟另一邊臉上,又是兩顆牙齒飛了出來,臉頰瞬間浮腫,兩邊徹底對稱了。
顧陌一腳將莫天麟踢到徐木夕面前,說道:“這位便是徐姑娘吧,你這仇人我交給你了,你要殺要剮還是要折磨,都隨便你,本官先行一步,莫家你隨便處置!”
一時間,
所有人都還是反應不過來,
狼屠皺了皺眉頭,心裡瞬間警惕了起來,沉聲道:“顧大人此舉,到底何意?莫非,真當在下好騙嗎?”
顧陌無奈道:“爲啥就是不信呢!”
話音剛落,
顧陌手中大砍刀爆發出一抹光澤,幾縷刀氣迸發出來,
霎時間,
那幾個莫家的紈絝子弟都還在錯愕之中,便已經人頭騰空,鮮血噴灑。
此時,
段長河雖然依舊是很茫然,卻還是毫不猶豫的執行顧陌的命令發了撤退的信號彈。
霎時間,
還在混戰的莫家莊園詭異的陷入了一剎那的寂靜,
所有的刑天衛都在第一時間快速撤退。
段長河緊張道:“大人……”
顧陌擺了擺手,說道:“撤!”
“是!”
段長河應聲,一招手就帶着手下撤離。
另一邊,
血門的幾個人都十分詫異着,
顧陌望着狼屠,輕笑道:“聽說,血門號稱只要出得起價錢,無上宗師之下懸賞任務都接是不是?”
狼屠沉聲道:“莫非,顧大人要向我血門發佈懸賞任務?”
顧陌笑了笑,說道:“莫家滅門我不出手,外加他們六成產業變現,並且保證幫你們送出滄州,替我殺一個人,接不接?”
“殺誰?”狼屠皺眉道。
顧陌輕聲道:“刑天衛燕西掌刑官——秋鶴!”
狼屠瞪大了眼睛,眼中閃過一絲驚訝,說道:“顧大人這是在開玩笑吧?”
顧陌平淡道:“你就說,接不接吧?”
狼屠挑了挑眉,道:“血門沒有不接的任務,但是任務目標是燕西掌刑官,你這點價錢,恐怕不夠,顧大人你……”
“接!”
就在這時候,徐木夕突然說道:“既然顧大人肯照顧我們血門任務,我們豈有不接的道理,這不是掃了顧大人的面子嗎?”
顧陌看了一下徐木夕,問道:“徐姑娘,做得了主?”
狼屠沉聲道:“她做得了主。”
“那行,”顧陌說道:“任務我就發了,你們繼續殺人吧,本官就先走了。”
“顧大人,”徐木夕突然說道:“按照我們血門的規矩,懸賞任務發佈,是得先交六成的定金!”
“可以,”顧陌點頭道:“明夜子時,城郊峽谷,我會將現銀全部等價折算成靈藥之類方便攜帶的貴重物件,到時候,你們來清點就行。”
“那就合作愉快!”
徐木夕淺淺一笑,那傾城的容顏,配上那一抹笑容,瞬間彷彿一道光,照亮了黑夜,讓不少人都剎那間失神。
“合作愉快。”
顧陌拱了拱手,扛着大砍刀快速離開。
而當顧陌一走,
徐木夕臉上的笑容瞬間變得陰森且猙獰,手裡握着一把匕首,緩緩朝着莫天麟走了過去。
“摁住他!”
隨着徐木夕一聲令下,幾個殺手衝過去將莫天麟死死的按在地上。
再莫天麟驚慌失措中,
徐木夕緩緩扒開了莫天麟的褲子,然後望着那已經嚇得失禁的那玩意兒,匕首探了過去,
“我發過誓,遲早有一天,我會一刀一刀一刀的把你這醜陋的東西給切片喂狗!”
“啊!”
一刀落下,莫天麟慘叫聲響起。
徐木夕冷冷一笑,吩咐道:“用真氣穩住他的命脈,別讓他死了!”
刀,
切割着,
就像是砧板上的黃瓜,
也像有個奇葩寫的那首詩一樣,
一片兩片三四片,
五片六片七八片,
六片十片無數片,
刀刀下去……
不見了!
然而,
徐木夕的手法很到位,
莫天麟居然還沒死,整個莫家都已經死絕了,
他還沒死。
徐木夕冷笑着,在他頭皮上破了一個口子,
將提前準備好的水銀開始往裡面灌了進去,
皮,開始腫脹,
皮肉漸漸分離,
爆炸……
但似乎,身體還活着,
然後,丟進了混了鹽的酒水桶裡!
……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徐木夕披頭散髮着,
宛若癲狂了一般,
癱坐在地上,瘋狂的大笑着,
笑的歇斯底里,笑得陰森恐怖,
沉寂的黑夜裡,只有她的笑聲,
月光下,
她笑着笑着,眼角卻有淚水緩緩滾落出來。
良久良久,
她終於平復了,
狼屠走了過去,很少溫柔道:“乖孫女,大仇得報了,安心了吧!”
“安心了,安心了啊……”
徐木夕臉色蒼白,恍若無神,呢喃着。
“走吧!”狼屠拉着徐木夕的手,說道:“咱們該走了,不過,你爲什麼要答應顧陌的懸賞任務?那個秋鶴可是燕西掌刑官,這個任務哪裡是那麼容易完成的?”
徐木夕緩緩從地上站起來,說道:“爺爺,您忘了,您這次來滄州,回去之後可是需要給總舵那邊交代的呀!”
“什麼意思?”狼屠疑惑。
徐木夕輕笑道:“顧陌的懸賞任務,可以接,但是,執不執行,那還不是我們說了算嗎?但是,他的定金得交給您,莫家三四成的產業,咱們帶出滄州,交給總舵,足夠讓總舵那邊沒什麼話說了。
至於顧陌……呵呵,爺爺,你不執行他的懸賞任務,他又能拿你如何呢?”
狼屠恍然大悟,讚歎道:“還是乖孫女聰明啊,這下,什麼事情都解決了,好好好,你又立大功了!”
“能替爺爺分憂就好。”
“好好好,”
狼屠臉上帶着喜意,摟着徐木夕離開,一隻手悄然的撫摸了起來。
夜色裡,
徐木夕瞥了一眼狼屠那不老實的手,
眼裡閃過了一絲不易察覺的厭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