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統將一幅以上好的紙張畫成的地圖展現在張黑牛的地圖之上密密麻麻的畫着無數的條紋,指示着這天下間最爲神秘的一個地方的所在,張黑牛也是極有興趣的向前觀望,只見這上面以紋波的線紋代表着大海的範圍,其上有在一個小小的島嶼,而就在這上面,標識着幾個文字“天涯海角”。
張黑牛用手指指了一下,道:“就是這裡?”
王道統點了點頭,道:“是的,就是這個小島,就是在傳說中魔門最神秘的所在‘天涯海角’!”然後王道統又拿出了一張相同大小的地圖,卻是這天涯海角的放大圖,這下面的一側之上標識着衆多的機關,地形,房屋與守衛,但是大部分的地方卻是完全的空白。
張黑牛奇怪的用手指一圈,道:“這是什麼意思?”
王道統回話道:“就是這些地方,王某並沒有親自的到達過,王某所經歷的不過是畫出的這一段範圍而已,天涯海角雖然只是一個小島,但是卻是魔門最爲神秘的天魔門的總壇的所在,王某雖然自認爲乃是天下頂尖的神偷,但是卻也不敢輕易的犯險,在得到了寒電流星之後,王某爲了避免現就急忙的撤了出來!不過也幸好是退的及時,否則有沒有命出來,還是未知!”
張黑牛點了點頭,道:“那麼這些上面畫得都是什麼意思?”張黑牛指了指上面的三角,正方之類的標記,不明白是什麼意思。
王道統將地圖翻了過來,上面一一的記述了相關的圖形代表着什麼意思,然後說道:“王某已經將這上面的標識所代表的意思都一一的標明瞭,而且這上面所畫的王某也是一一的講述給了張管家,王某自認爲對地圖的製作還是頗有心得,有了王某的地圖,相信大人必然可以順利的找到天涯海角,只是王某卻是實在是不敢再進入着九死一生之地了!”
張管家自然就是指的雲觀月,王道統也是身爲一個神偷,對於易容術自然是十分的精通,也能看出來雲觀月是易了容的,只是他知道張黑牛這一行人極不尋常,也不敢多嘴,雲觀月自稱爲張管家,王道統自然也是以此稱呼,聽到這裡,張黑牛看了看雲觀月,似乎是在詢問雲觀月是否如王道統所說。
雲觀月點了點頭,道:“的確如此!”
張黑牛將兩張地圖翻了翻,小島的地圖大概可以看的明白,但是另外的一張海圖卻是有點爲難,王道統看到這裡,連忙說道:“這張海圖,王某也是精心製作,略懂海圖的人都可以看的明白,大人卻是不必擔心,到時候只要僱上一艘海船,以此張海圖定然可以輕易的抵達此島!”
張黑牛點了點頭,道:“你倒是個人材!”
“不敢當!”王道統有點受寵若驚的感覺,道:“只是這地圖一旦完成,王某是否可以自由離去?”王道統是四海爲家的人物,這傷好了,自然就要離開。
“隨你!但是這地圖絕對不是不能有一點差錯的!”張黑牛囑咐道。
“這個當然,張管家也是此中的能手行家,王某又怎麼可能在他的眼中作假充數呢?”王道統討好的一笑。
“對了……地圖的事情先放在一邊,你是怎麼現的這個小島的?”張黑牛問道,雲觀月曾說過這天涯海角乃是密中之密,不免有些好奇。
王道統的臉色尷尬,道:“說來可笑,王某聽說經常有不少人在海外尋寶,所獲頗多,所以也起了同樣的心思,乘上了一條大船也向海外而去,只是沒有幾天途中就遇到了風暴,這船毀人亡,王某仗着自己的武功還算不錯,一直在大海上支持了數天,就在以爲必死的時候,卻遇到了一場大霧,在穿過了大霧之後就到達了這神秘的小島,這島上的物產豐富,王某憑藉着自己的身手也總算活了過來,初時還以爲是一個無人的小島,但是沒有幾天就現這上面有人活動的痕跡,呵呵……大人也知道王某是個神偷,所以對人多有防備,幸好也是多虧了這一點,王某才能夠僥倖的活下來,並獲得了寒電流星,只是王某的運氣不是很好,離開不久在一次把玩的時候被人現,後面一路追擊,就遇到了大人你了!”
“你的運氣倒是不錯!”張黑牛點了點頭,也不知道是在說找到了小島運氣不錯,還是在人追擊的時候遇到了自己運氣不錯。
“還好吧,總算是還活着……王某也就心滿意足了!”王道統也不敢有什麼其他的想法了,寒電流星是要不回來了,只要張黑牛信守承諾能夠放他走,王道統就心滿意足了。
“你去忙吧!儘快的將地圖完成!”張黑牛下令道,對於王道統的去留不是十分的在意,而且張黑牛也沒有殺人滅口的意思。
王道統告退了,雲觀月卻還是留在張黑牛的身旁,道:“大人是想要一探天魔門的總壇?”
“你想一起去?”張黑牛用手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問道。
雲觀月搖了搖頭,雖然身爲白道的頂尖人物,但是卻不想去那個鬼地方送死,道:“還是不必了……
張黑牛說道:“那怎麼行?你不去的話,誰來爲張某領路呢?”
雲觀月聞言無語,心道自己是不可倖免了。
張黑牛的目光突然向遠處一移,似乎是現了什麼,雲觀月立即感應到了,隨着張黑牛的目光向遠處望去,卻現在一片黑暗之中有一個模糊的人影搖搖晃晃的向自己一方行進,行動緩慢,走動不穩,似乎是身受重傷,又好像是身有殘疾,張黑牛揮了揮手,在一旁伺候的周不同急忙的上馬向着那個方向而去。
周不同的突然行動,頓時引起周圍衆人的注意,周不同快的來到了那個人影的旁邊,似乎有點吃驚,下馬將那個人背了起來,向着張黑牛的方向衝了回來,以周不同的功力揹負着一個人自然是沒有任何的問題,而且比之戰馬也是更加的平穩,不多時已經跑了回來,衆人迎了上去,卻現周不同的身上揹着一個渾身是血的年輕女子,她的面容被鮮血染溼的頭所遮掩看不出真正的模樣,但是聽呼吸已經是奄奄一息了。
白金月最是着急,急忙上前將其扶了下來,衆人湊了過去,這個女子大約在十五六歲的樣子,一身的破舊麻衣,雙手粗糙,身體有些瘦弱,看起來就象是一個普通的農家少女,只是此時的身上一片血跡,極爲的嚇人,但是衆人都是殺人不眨眼的人物,雖然奇怪,但是卻不害怕。
白金月拿出了一些止血藥物,想要爲其止血包紮一下,那女子卻在不斷的重複着兩個字,道:“不要!不要!”
雲觀月走了上去,輕輕的在女子的身上點了兩下,暫時的減緩了女子的血脈運行,女子漸漸的昏睡過去,白金月將女子扶了起來,向馬車之中走去,畢竟是一個女孩子,怎麼能夠在一羣大男人的面前止血包紮呢。小雨點與李芙蓉也隨在其後,只是小雨點是幫助,而李芙蓉卻是在看熱鬧。
“似乎是被人用利劍所傷,不過以其的傷勢看來,卻不象是要她的性命,每一劍都是點到爲止,令其流血,但是卻不會傷到其的經脈肌肉,傷他的人劍法不錯,只是這爲人卻是有點下作了!”雲觀月身爲了一個劍術名家,自然是可以輕易的分辨出來。
“會是什麼人下的手?”周不同卻是有點狠的問道,對於一般普通的農家女子可以使用出這樣的手段,這樣的劍手可以想象是怎麼的一個人間敗類。
“不知道!”雲觀月搖了搖頭,天下間的劍法門類衆多,這使劍的人雖然不錯,但是對於雲觀月而言也談不上是個人物,這大衆化的劍法,雲觀月又怎麼可能分辨的出來。
“又來人了?”張黑牛望着遠方說道,黑暗中突然間傳出一片耀眼的火光,一羣噪雜的聲音伴隨着刀劍擦動的聲音緩緩的臨近了張黑牛等人,張黑牛這邊按照往常的習慣,點燃了巨大的篝火,因此分外的引人注意。
一箇中年胖子走了過來,一臉的白肉,但是卻是一個下人的裝扮,不過卻是異常的囂張,手下的十幾個同樣是下人打扮的人手上持着刀劍棍棒,鬆鬆散散的彷彿是在逛街般的走了過來,不過眼睛四下裡亂掃着,似乎是在尋找什麼。
“你們是幹什麼的,難道不知道這裡是龐家的屬地?”那個胖子抖着一臉的肥肉叫道,在衆人之中掃了一圈,見到了身材極度雄偉的張黑牛,嚇得渾身抖索了一下,驚道:“你們是哪裡來的野人,這傢伙好大的個子,難道是來我們龐家搗亂的?”胖子一聲大喊,身後的十個幾家丁也見到了張黑牛,急忙拿起了手中的刀槍棍棒瞄準向面前的張黑牛。
張黑牛卻是將雙手環抱,問道:“你們龐家是幹什麼的!竟然跑到了張某的地盤上!”
胖子的臉色一變,怒叫道:“黑大個,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敢在龐家的土地之上此狂言,難道不怕死嗎?”最後的一聲死字聲音拉的極長,大有威懾之意。
周不同臉色難看的走了上來,將手中的大刀一抽,道:“你這個死胖子,難道沒有聽到我家大人的話,是不是不想活了!”周不同手中的大刀那可是寒光閃閃,遠勝了胖子衆人手中的嚇人傢伙,是真正的殺人傢伙。
胖子嚇得臉色一白,在這一畝三分地上囂張慣了,卻沒有見到過這隨手亮刀的兇漢,後面的一個家丁拉了胖子一把,走了上前,道:“各位大爺勿惱,只因家中跑了一個逃奴,故而我等衆人才在此尋找,方纔略有得罪,還請各位大爺莫要生氣,只是不知是否見到過我家的逃奴,若是能夠告知一二,我家公子必有重報!”
“你說的逃奴可是一個身穿麻衣,十五六歲渾身是血的農家女子?”周不同問道。
那人一喜,說道:”正是!正是這個賤婢害的我等衆人,天黑至此還是不得安寧!“
周不同猛一掄刀,宛如平地間升起一團光輪,喝道:“不得安寧?老子現在就叫你永遠的安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