羣之中一陣騷動,似乎是爲了那個人猛地衝了出來站與明秀的面前,說出了衆多男人心中都想要說出的話而感到一陣激動,又或是因爲作出衆多男人所想要做的事,總之場面在一瞬間變得十分的混亂。
只是身爲主角的張黑牛與明秀卻是似乎是完全沒有注意倒似的繼續向前走着,同時明秀還在小聲的與張黑牛說些什麼,那人連連的後退,還算不錯的臉龐上卻露出了一抹兇光,幾個似乎是其的同伴自人羣之中擠了出來,手裡面拿着木棍之類的東西虎視眈眈,那人怒叫一聲:“不吃敬酒吃罰酒!”話還沒有完全的說完,張黑牛的大手輕輕的在其的身上一搭,隨意的一甩,嗖的就彷彿是什麼東西被快的扔了出去,那個人已經消失在了他原來的位置。
“啊!人呢?”他的幾個同夥大吃一驚,不敢相信的望着其剛纔還存在的地方。
“怎麼回事?難道是遇到了鬼了?”衆人四處的觀望,張黑牛與明秀繼續的前行着,一個人急忙的衝了上來想要拉住張黑牛的衣服,說道:“你剛纔用了什麼邪術,爲什麼老子的大哥不見了?”
張黑牛一回頭,大手在其的身上一搭,嗖的一聲,在衆人的眼中只留下一道快的殘影,想拉張黑牛衣服的人也不見了,這時自遠處才傳來一個人重重的墜在地上所出的慘叫之聲,有人上去一看,才現赫然是那第一個蹦出來攔路的人。再有人望天上一看,另外的一個人影,遠遠的向着一個屋頂摔了過去。
衆人地臉上變得無比的蒼白。不敢相信的望着張黑牛,這是一個什麼怪物,剩餘的幾個人急忙將手中的棍棒一扔,悲嚎着向着遠處逃竄而去,生怕張黑牛也給他們來上這一下子。
明秀卻是爬在張黑牛的懷中輕輕的道:“夫君大人果然是宅心仁厚,若是妾身出身的話,定然是取了他們的人頭?不過相公一向是以劍術著稱,什麼時候又學會了這大雷音寺的招牌神功——釋迦擲象功?”
張黑牛心說這不過是自己隨手一扔,哪裡來地這些名堂,但是還是隨着明秀的話。道:“略有涉及!”
“夫君大人天資卓絕,所學廣闊,涉及衆多,果然不愧是江湖中少有的年輕俊傑!”明秀在一旁讚道,身爲正道十大高手的她的眼中竟然對張黑牛充滿了一種崇拜的光芒,若是令知道其身份的江湖高手知道,卻是會將其驚掉了自己地眼睛。
張黑牛卻是沒有絲毫的不適應。這樣的目光自己卻是見的多了,覺得理所當然,不過以自己的年紀卻是與年輕俊傑扯不上什麼關係,不過還是回道,同樣的捧一捧明秀,道:“你的功夫也是不錯!”
明秀將自己的頭微微的一垂,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小臉一紅,哼哼地卻沒有說出什麼。眼角輕輕的一轉,似乎是現了什麼東西,用力的一指,道:“相公。人家要吃那個!”順着明秀的手指,張黑牛看見了一個隨着自己地目光落在其的身上,渾身有些抖的小商販,他身前的小桌子上立着不少鮮豔誘人的糖葫蘆,張黑牛也不管好像明秀這樣宛如絕代妖姬般的美女,在大街上吃糖葫蘆究竟是一個怎樣的景象,還是上前欲要滿足其的願望,隨着張黑牛的前進,四周的人都嚇得躲避不及,那個小販地身體一抖。在張黑牛那巨大的壓迫之下,差點跌在了地上。
“想要哪一個?”張黑牛問道。
“這個!這個!”明秀宛如一個小女孩般的用力地指着其中最大最圓的一串,絲毫也不客氣。張黑牛伸手揪了下來,遞到明秀的手中,明秀雙手拿住,向着張黑牛露出了滿足的一笑。
“多少錢?”張黑牛做慣了飯店的生意,對於採購也是比較精通的,從懷裡取出了幾個銅錢。
“不……不……”小販向着後面連退,張黑牛也是站在自己的面前就彷彿有一股極大的壓力壓向了自己,哪裡還敢靠近,急忙的搖手,道:“一個糖葫蘆而已,不必算什麼錢了!”
張黑牛卻是搖了搖頭,將幾個銅錢在其的桌上一扔,道:“你不過是小本生意,何況張某也不缺這幾個錢!”說完隨同着明秀繼續的向前走去。
那小販卻是在張黑牛走後急忙的將那幾個錢抓在了手中,鬆了一口氣,這人雖然長的恐怖,身形魁梧如巨人,但是人卻是極好的。
隱在人羣之中的龐家探子卻是微微的有些愁,這兩位都是天下有數的高手,太靠近了那是萬萬的不敢,可是離遠了又看不出怎麼回事了,這可是如何是好?
圍觀的人漸漸的少了,似乎是新奇勁過去了,又可能是張黑牛剛纔大神威,將兩個人扔在了天上,衆人有些害怕,兩人有點清淨起來,一路上在明秀的指揮之下,買了不少的東西,不過大部分都是吃的東西,轉眼間就被明秀的小嘴吃了一
淨淨,明秀無比的高興,瞄向張黑牛的眼睛之中流露意,似乎是真的將張黑牛視爲了自己的夫婿了。
“城東有一處觀音廟,聽說是極爲的靈驗,我們一起去看一看吧?”長街走到了頭,明秀向着張黑牛出了新的邀請,張黑牛點了點頭,他對於這類的事情一向是比較被動的,既然明秀說了,走一趟也沒有什麼問題。
“那我們走吧!”張黑牛說道,令人攜手繼續去往觀音廟。
轉過了一個街頭,路邊卻突然間傳出一聲悲苦的鳴叫,道:“各位相親父老,小婦人自南方逃荒而來,盤纏用盡,乾糧用光,眼看一家老小全都要活活的餓死在這城中,只能夠賣女求生了!小女兒年方十二。面容姣好,聰明伶俐,手腳利落,有哪一位老爺夫人善心,賞小婦人一家活路吧!”張黑牛與明秀聞言搭眼一看,卻是有人在賣自己的女兒,賣的是個一個渾身破爛,身體瘦弱的憔悴地看不出具體年紀的婦人,嘴中絮絮叨叨的都是在說自己的女兒如何如何的好,吃的少乾的多。小的時候可以爲家裡幹活,等到大的時候也可以爲家中的男主人暖牀,但是卻拒絕將女兒賣到青樓之中,想要尋一戶正經地人家。
旁邊的人也是圍了不少,但是卻沒有幾個說話問價的,那婦人身邊跪着一個小小的女孩,正是其要賣出的女兒。頭上紮了一個草標,頭卻低低的垂下看不出真正的樣貌,渾身有些抖,似乎是爲了自己那未知地未來感到害怕,一雙小手緊緊地藏在了破舊的衣服之下,不敢正面周圍的衆人。
張黑牛隨意的看了一眼,不在理會,這個婦人倒是貨真價實,身體虛弱無力。一看就知道是真的久久沒有吃上一餐飽飯的流民,但是那個小女孩卻絕對不是其表面上的那個樣子,小小的身體之中卻蘊含着一股強大的力量,雖然比之雲觀月等不足。但是比較鬼劍等人卻是絲毫地不見遜色。現在這樣的兩個人卻是組合在了一起,其中的奇怪誰人能知?不過張黑牛沒有絲毫的興趣,與明秀繼續地前行。
明秀根本沒有理會,只是看了一眼,就算了,對於她來說八歲以上到八十歲以下的女人都是對自己能夠造成威脅的敵人,更何況這個小女孩都十二歲了,她又怎麼可能會搭理她呢,現在的她可不是充滿了同情心的小繡花,也就是明秀的狀態。而是春情勃,對一切的女人充滿了敵意的繡花夫人的狀態。
兩個人走了過去。
“怎麼樣?到底賣不賣呀!”一個二十來歲的公子哥模樣地人問道,有點急了。那個婦人嘮嘮叨叨的,一個勁的哀求,但是就是不說價格,他家正好需要一個小丫頭,想要買下來,但是那婦人竟然不理會他,頓時火了。
“還賣個屁呀!”婦人沒有回答,那老老實實坐在一旁準備出賣地小女孩卻將頭上的草標一扔,用力的站了起來,小小的身體之中卻蘊含着無比的怒火,道:“***,全都給老孃滾開!正主都走在了,你們在這裡湊什麼熱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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衆人嚇了一跳,想不到這臉上看似清純可愛的小女孩竟然說出這樣話來,一時間有些呆住了。
“你!你說什麼?”因爲吃驚公子哥的口吃有些不清楚。
“***!還要老孃重複第二遍嗎?”小女孩用力的一擡頭,卻露出了她那精雕細琢,美麗的宛如天下明月一般的容顏,不過她那張着一對閃亮的小白牙,伶俐無比的小嘴之中吐出的卻是令人頭皮麻的惡言惡語,道:“你的耳朵長到了屁眼裡了嗎?難道還要老孃幫你脫下褲子來,幫你捅捅?”
那公子哥徹底的無語了,臉色蒼白幾乎要暈過去,身後的一個書童模樣的人急忙的將他的身體一扶,公子哥喘了幾口氣,纔回過神來,向着:“走!走吧……這麼潑辣的小丫頭,可是伺候不起!”
“滾吧!死老頭,你不看看你那一臉的衰樣,還想佔老孃的便宜!”小女孩一臉的不屑,然後望着旁邊的衆人,道:“有什麼好看的,你當看戲不收錢的嗎?”
圍觀的人羣一下子散的一乾二淨,而那個婦人卻跪在了小女孩的身旁急道:“這位小姐,你把人都攆走了,這可怎麼辦?你答應我的錢?”
一道銀光一閃,小女孩自手中扔下了一塊銀錠,向着那個婦人罵道:“你滾吧,成事不足,敗事有餘,老孃也不知道怎麼找不到了你這個蠢貨,拿着錢快滾,以後不要讓老孃再見到你!”
那個婦人急忙的將錢撿了起來,向着遠方跑去,再也不敢停留在這個女孩身旁一刻。
小女孩皺了皺自己的眉頭,想到對手的難纏,看來只有另外的再想辦法了。